於是,頓覺釋然。
打開房門,歡快地跑下樓去。
望著她遠去的背景,張景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又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換作國醫堂的黃藥師,絕對不會問出這麼業餘的話來。
這時候,王森突然走了進來。
笑嘻嘻地問他:“張醫生,剛剛桂翠來找你乾嘛了?”
“沒什麼,就問幾句話。”張景淡淡回道。
“得了吧,還瞞我?看見她跑出去的時候,快樂得象隻小鳥,怕是來跟你表白的吧?”
張景臉色一沉,正色道:“王醫生,麻煩你今後彆再亂開我和桂翠的玩笑了,我們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再說了,我四十歲以前應該沒有找對象的打算。”
緊接著,又話鋒一轉:“還有,你的穴位都記得怎麼樣了,艾絨已經撚會了嗎?”
王森聞言,肉嘟嘟的大臉一紅,訕訕道:“張醫生,不好意思,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八卦了!”
說完,逃也似地溜了,繼續研究起診桌上那個針灸人體模型來。
……
桂翠回到中藥房的收銀台,首先對著年輕媽媽說了聲抱歉。
然後看了一眼應收費用,接著道:“您好,一副中藥外加一瓶中成藥柴胡疏肝丸,總共是14元。”
“多少?四十元?”年輕媽媽心裡一緊,覺得有點小貴。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的普通話不太標準,不是四十元,是十四元。”桂翠微笑著說。
“噢噢噢,那挺便宜的。”年輕媽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手機支付還是現金?”
“微信吧。”
“行,請打開付款碼,我來掃您。”
“叮,微信收款14元。”
收完費後,桂翠開始打出電子處方,然後按方抓藥。
由於總共就一副藥,藥味也不多,所以很快就抓完了。
桂翠又仔細核對了一遍,然後拿出自己的簽字章蓋上。
之後,又在藥架上取了一瓶柴胡疏肝丸,和小包中藥一起交給年輕媽媽,並且讓她在處方背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歡歡媽媽抱著孩子走後不久,黃彪慢悠悠地來到取藥收費窗口。
“嘿,小翠,剛剛那病人真拿藥了?”黃彪笑著問道。
“當然,看完病開了處方,怎麼可能不拿藥。”桂翠冷冷地回了一句。
“喲,小翠,好像看起來情緒不怎麼高嘛,我猜,是對小張徹底失望了吧?”
“黃主任,您還是得了吧。我不會再聽您挑撥了,我相信他。”
“相信他?你這丫頭怕是被帥哥衝昏頭腦了吧。沒見他開了附子嗎?你也是學過中藥的,難道不知道這種藥是不能隨便開的嗎?況且,還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黃彪一臉嚴肅道。
“我知道,但那是生附子有大毒,炮製過的隻要用量不大,根本沒什麼毒性。”桂翠現學現賣,淡定地回應。
“得!我知道,你是被小張帥氣的外表迷住了。可是,你真得聽老人家一句勸。人品有問題,長得再好看也不頂用。”
“黃主任,我敬您是老人家,所以才不想跟您計較。但是,請不要老在背後詆毀彆的同事,否則的話,我要彙報給大姐了。”桂翠一臉怒容道。
黃彪見她話都說到這份上,隻得自討沒趣地回到自己的診室。
坐在辦公椅子上,黃彪兀自嘀咕:小姑娘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竟然連這麼明顯的騙局都識破不了。
轉念又想,任由張景這樣胡鬨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來診的病人也被他忽悠了,真分流過去一些患者的話。
損失一點收入尚且事小,但對自己診所“門麵擔當”地位造成威脅,那可就了不得了!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該出什麼招呢?
要不,也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法,喊上幾位老鄉,過來假裝看診的患者?
對!
目前好像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