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阿波菲斯,沒想到你的傷勢好的還挺快!”
些許冷寂過後,阿爾托泰強撐起場麵,大笑一聲,惡狠狠道:“我還以為以你這把老骨頭,要再沉睡個一千年,才有機會再見呢?”
“前些日子我給你造成的傷害,現在估計還在隱隱作痛吧?”
“嗬嗬,所以說聖教堂的體係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迂腐低效。”阿波菲斯有些悠閒地旋轉著劍身:
“在你們還仰仗著勇者的光輝隨意揮霍力量的時候,老朽早就已經將體內每一絲礦質研究到了極限,作為擁有長久生命的聖器……養生,才是力量之源。”
“閉嘴!萬惡的墮落之劍,竟然也好意思以聖器自稱?!”
阿爾托泰憤懣地嗬斥道:“在我之前,你明明是最為強大的聖劍,無數強大勇者的證明!當之無愧的勇者之劍!”
“但是現在為什麼你不再響應勇者的召喚?為什你離開了聖教堂?為什麼聖器名單裡已經沒有了你的名字?!”
“你說啊?!”
悲痛夾雜著憎恨的複雜情感,在一瞬間流轉在阿爾托泰的表麵。
米諾略微動容,發現隨著質問落下,另一邊魔劍阿波菲斯忽然沉默下來,劍身緩緩流轉起光芒:
麵對阿爾托泰如此真情的質問,這一刻,阿波菲斯似乎終於打算揭曉答案。
“因為、我退休了啊。”
“……”
“哈?”“啊?”
米諾和阿爾托泰齊齊愣住。
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有著恐怖聲名的漆黑魔劍,確認聲音是從對方嘴裡發出。
阿波菲斯略微納悶地左右晃動著劍柄,剛剛沉默的樣子不複,一副“問我的就這個事啊”的疑惑語氣:
“因為老朽到年限了啊,無論保修期還是保勇者期都過了,六千五百年的服務年限也已經到了……哦,你可能不一樣,你們這屆服務年限是七千年。年限到了,自然就不在名單裡,也沒必要住員工宿舍了啊。”
“既然退休了,那老朽當然該去做些想做的事情,不然待在聖教堂太久,會得老劍癡呆的。”
“何況,都退休了,乾嘛還去響應勇者的召喚……”阿波菲斯一臉無法理解地說道,“又不是每一個勇者都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
“那種跟著大多數時候有手汗的成年男性,天天在野外風餐露宿,有上頓沒下頓,不管是在城區還是野外都隻能睡粗糙硬地板的生活有什麼好的……”
“呃、唔……你說的好像也對……”阿爾托泰的氣勢肉眼可見的弱了下來,囁嚅道:
“抱歉,我剛剛說話聲音大了一點……”
“喂!”
米諾震驚了,“不要露出一副很羨慕敵人的表情啊!說好的偉大理想呢?!”
“唔!差點被誘惑到墮落了。”阿爾托泰劍身一顫,清醒過來,“不愧是墮落魔劍,竟然險些讓我著了道。”
“你最好是險些啊!人家拷問都沒開始呢?!”米諾大聲吐槽道。
阿爾托泰咬了咬牙,不服輸道:“但不管怎麼樣,你墮落成黑暗的魔族的事實不會改變!你這一身漆黑的魔氣就是明證,我永遠不會原諒這種……”
“哦,你說這個啊。”
話沒有說完,阿波菲斯忽然輕輕抖擻起身子。
在阿爾托泰震驚的目光中,下一瞬,阿波菲斯身上原本漆黑濃烈的魔氣,宛若褪色一般,變回了純白閃亮的神聖氣息!比阿爾托泰還要濃鬱不少的那種!!!
“染的。”阿波菲斯口吻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