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岩石後邊,看向山腳下邊。荒廢的院落裡,鬼子軍官正在核對地圖。
阿秀中將端坐中央,聽著參謀分析。
趙剛正透過繳獲的九七式望遠鏡鎖定目標。他棉襖裡的冷汗早把後背浸透,手指卻穩如磐石:“看到中間那個戴白手套的了嗎?肩章上有星,這是鬼子的將官啊。”
身邊的擲彈筒手老陳貼著地麵挪動半步,伸出大拇指測量了一下距離,炮筒支架卡在兩塊犬牙交錯的花崗岩之間,筒口微微上揚,標尺刻度停在800米,這是獨立軍改良版擲彈筒的最佳射程。
“團長,差不多在擲彈筒的射程範圍內。”
“要不要打?”
趙剛再用望遠鏡看向遠處,未看到鬼子大部隊的身影,一群狗東西到了衛國團的駐防區,當然要打。
“第一發,試射。”
趙剛的命令混著嗬出的白氣消散在風裡。
老陳扣動扳機,鋼製炮閂發出“哢嗒”輕響,擲彈筒彈像黑乎乎的石塊,朝著山下的小院飛了過去。
正在院角架設電台的通訊兵猛地抬頭,瞳孔裡倒映著越來越近的東西。
“臥——”他的驚叫被爆炸聲撕成碎片,第一發炮彈砸在院東角的石磨盤上,飛濺的彈片像鋼針般釘進三名尉官的後背,其中一人的軍帽被氣浪掀飛,落在阿秀腳邊時還在打轉。
“八嘎!是伏擊!”鬼子中將閃過一絲慌亂,伸手去拔軍刀的瞬間,第二發炮彈已穿透北牆。
正在查看地圖的測繪參謀被氣浪掀翻在殘牆上,肋骨斷裂的脆響混著地圖撕裂聲格外刺耳。第三發炮彈精準砸向人群中央,老陳特意調整了角度,彈頭在離地兩米處空爆,數百片菱形彈片呈扇形擴散,將聚集在院中的軍官們籠罩在死亡彈幕裡。
趙剛看得真切:阿秀中將的白手套被彈片削飛,胸口的金色將星徽章迸出火星,鮮血混著碎布片從肋下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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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蹌著撞向斷牆,軍刀“當啷”落地,眼珠子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咕嚕聲,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惡犬。
其他軍官更慘,趴在地上抽搐時軍靴還在踢打碎瓦;最年輕的少尉跪在地上,想尋找合適的掩體,找一下擲彈筒從哪射過來的。
老陳和副手配合默契,每三發炮彈就調整一次角度,確保彈著點覆蓋整個院落。
第四發炮彈掀飛了西廂房的屋頂;
第五發炮彈在院中央炸開時,原本還算完整的院落已變成廢墟。
警衛排、偵察連的部分士兵,一同向山下衝去。
靠近小院,硝煙彌漫開,鬼子軍官趴了一地,全都倒在那一動不動。
最中央的那個,還配戴著將星徽章。
“團長,咱們這是撈到大魚了。”
趙剛也已經聞聲趕來,撿起染血的指揮刀,刀鞘上的櫻花紋被彈片劃得麵目全非,刀柄內側刻著“昭和十五年製”的字樣。
卷起幾頁被燒焦的作戰圖,上麵用紅筆標注的“獨立軍殲滅計劃”還未寫完。
趙剛踹開一具壓在地圖上的屍體,發現那是日軍的作戰參謀,鋼筆還插在胸口。
“這是混成旅團的軍官!”
命令人手打掃院子,把軍刀、配槍、地圖等全部帶走。
通訊電台被炸壞了,著實有點心疼。
等衛國團人手離去,隻有那座廢墟般的院落還在冒著青煙,二十餘具日軍軍官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雪地裡,像極了被秋風掃落的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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