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狼藉需要一段時間來清理。
血腥味引來了不少野狼,還沒到天黑的時候,就敢朝著天空嘶吼。
何祝國、孫德勝身上帶著濃鬱的血腥味,樂嗬嗬的指著戰場,“今天這些畜生可沾了光,能吃飽肚子了。”
繳獲的軍械、車輛、物資,正用板車拉走。
有些則讓馬匹馱運。
戰死的馬匹,就地屠殺割肉,需要儘快風乾,不然沒辦法儲存。
受傷的戰馬、士兵也需要儘快治療。
獨立師以傷亡300餘人的代價,輕取日軍騎兵聯隊2000餘人,無任何活口,無一個畜牲存活。
對待敵人,要冷血,比他們更冷,讓敵人感覺到恐懼。
警衛營內,有專門負責情報的人員張會,以照相機記錄眼前一幕。
荒漠、戈壁,京觀滴血,李副司令單騎冷漠視之,構成了一幅獨特的戈壁單騎圖。
張會琢磨了片刻,跑到陳勇旁邊,“陳營長,您看我這樣描寫合適不合適。
在廣袤無垠的荒漠與戈壁交織的荒涼大地上,日軍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順著京觀緩緩流下,將腳下的黃沙染成了可怖的暗紅色。
李副司令單人單騎,冷峻的麵容不帶一絲波瀾,目光冷漠地注視著眼前這充滿血腥與殘酷的景象,凜冽的風沙吹過,他的衣袂獵獵作響,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威嚴與堅定,仿佛在宣告著侵略者應有的下場。”
陳勇撓了撓頭,差球不多吧,就按照這個文發。
反正他沒看到威嚴跟堅定,長官隻是覺得風大吧,容易把眼給迷了。
孫德勝很忙,炸毀跟燒毀的鐵疙瘩,也得全部拖回去。
檢查了一番,尚有17輛摩托車是完好的,4輛卡車輕微受損,裝甲車全部炸毀。不過裝甲車上的鋼板,還是要全部拆下來。
繳獲的槍支,很多沾滿了血跡跟沙粒,需要好好清理。
收獲很大,還有大批的戰馬呢。
打掃戰場持續了六七個小時,才把現場清理的七七八八。
何祝國走過來,跟孫德勝套近乎,眼睛卻一直盯著對方腰間的玩意兒。
孫德勝看得出對方的想法,抽出繳獲的日本軍刀,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鳴響,“山形友這老鬼子,臨死前還攥著指揮刀不放,確實非常的鋒利。”
“德勝兄弟,這是難得的佐官刀。你手上已經有兩把了,這一把能不能……”
孫德勝也很壞,知道何祝國想要佐官刀。
但他想要此次作戰的繳獲,勉為其難的用騎兵聯隊的裝備,換一換嘍。共繳獲12門山炮,每個師能夠分到4門,用2門山炮來換這把佐官刀,不算過分吧。
“何軍長,你手上的炮兵少,即便少2門山炮也算不了什麼,不如勻給兄弟,這把刀就送給你了。”
何祝國猶豫片刻,還是拒絕了。
正因為騎兵2軍的火炮少,好不容易抱住了李峰的大腿,肯定要借機組建炮兵隊伍。
每一門火炮都是珍貴的。
佐官刀什麼時候都能繳獲,但繳獲火炮的機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