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章一個小排長,還能入了李峰的眼?
這可比李峰出現在滇南小鎮更加的魔幻,發生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
這世界怎麼了,有點讓人看不明白了。
“李主任?怎麼個情況,你來說說。”
李京吃不準李峰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實話實說,“龍文章中尉從翡翠撤退的時候,沿途冒充團長身份,收斂了一大批潰兵,聚成了一個川軍團。”
“今天主要配合虞師長、唐副師長審查,冒充團長實屬大罪,違反軍法條例,不得不審判問責。”
他知道第八戰區軍紀嚴明,覺得李峰也肯定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角色。
所以往責罰的角度去講,應該能順從李長官的意思。
可話音剛落。
李峰皺起了眉頭,反而誇讚道:“特殊局麵下的權宜之計,也算是有點頭腦。聚攏潰兵自成一團,減少了傷亡,還能順利撤回國內,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國軍軍官都強。”
“我時常聽阿麥瑞克帝國的顧問講,說我們基層士兵幾乎是世界上最好的軍人,扛得住餓、頂得住凍,拿著劣質槍也敢跟鬼子拚。可我們一直在打敗仗,問題出在哪?是出在士兵身上,還是出在軍官身上。”
他頓了頓,目光掠過虞嘯卿緊繃的臉,又落在龍文章沾著塵土的軍裝上,再看向門外聚攏的一群潰兵。
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痛惜:“多少軍官領著兵,打不贏就跑,把弟兄們扔在陣地上喂鬼子;潰兵像沒頭蒼蠅,不是不想打,是沒人帶他們打。”
虞嘯卿的呼吸猛地一促,黃呢軍裝的領口隨著胸膛起伏繃得更緊,他往前邁了半步,李長官,我承認基層士兵苦,可軍法是部隊的根。龍文章冒認團長,私編部隊,今天不重罰,明天就有十個、百個龍文章效仿,到時候編製混亂,指揮失靈,還怎麼跟鬼子打仗?”
李京站在一旁,額角滲出細汗。
暗罵虞嘯卿這個愣頭青,你懂個屁啊。
笑著打圓場:“長官說得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軍法無情也需考慮真實場景,於部隊潰爛之中,卷起潰兵撤回境內,亦有保存兵力之功勞,功過相抵也是說得過去的。”
“條例是死的,人是活的。”
院子外的不辣湊到阿譯耳邊,小聲罵道:“那虞師長就是個死腦筋,死啦死啦救了咱們多少人,他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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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譯推了推圓框眼鏡,眼神裡滿是認同,又帶著點謹慎:“噓……彆亂說,虞師長也是為了軍紀。”
李峰走上前來,並未嗬斥虞嘯卿。
對於這類軍校出身,死磕章法的人,腦子往往很軸。
用對了地方,事半功倍。
可要是用的方式不對,他會跟你一直梗下去。
“虞嘯卿對吧,你我年紀相差不多,論戰功我比你多一些,論官職,比你前進了幾步。我鬥膽問你一句話,你口口聲聲講軍紀,一言一句說打仗,堅稱自己勞心勞神,不敢有片刻休息,那貴部到達禪達後,做了哪些事情?”
旁邊的唐基眼皮跳了跳,悄悄往虞嘯卿身邊挪了半步,想開口打圓場,卻被李峰掃過來的目光輕輕按住。
“你不要動,讓虞嘯卿講。”
虞嘯卿深吸口氣,“我部到達禪達後,不敢有片刻之鬆懈,竹內聯隊盤踞對岸已久,工事堅固,火力凶猛,若硬攻必傷亡慘重。所以我每日召集參謀人員,反複進行沙盤推演,從正麵佯攻到側翼穿插,再到夜間突襲,每一種戰術都試過不下十次,就是為了找到破敵之法。”
李京在一旁聽得心都懸了起來,小聲嘀咕:“我的唐副師長,虞師長這是跟沙盤較上勁了!李長官問的是實際做了啥,他倒好,光說推演!”
唐基也急得直皺眉。
李峰嗬嗬一笑,“你部的布防情況如何?是否偵查敵軍陣地的火力部署?如何協調重火力武器?是否防備禪達地區日軍的間諜跟特務?”
“這些呢,沒有處理?”
虞嘯卿神色一愣,臉上開始冒出汗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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