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璐那副羞澀得如同初綻桃花般嬌豔欲滴的模樣,胡步雲心中愈發喜歡。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被程璐完完全全勾住了,癢癢的,滿是難以言喻的甜蜜。
但他隻能強壓雄性動物的原始衝動,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嚇壞了眼前的女孩。
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冒犯到她,他知道她還沒做好準備。
他告訴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因為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胡步雲站起身來,拉著程璐的手,戀戀不舍地說:“那我就滾了?”
程璐將裝有新衣服的袋子塞到胡步雲手裡,甜美一笑,“快滾吧,記得明天去市裡的時候穿新衣服,領導代表的是蘭光縣委的形象,秘書代表的是蘭光縣委辦的形象,彆搞得邋裡邋遢的。”
次日一早,胡步雲就跟著劉全林直奔建安市。
直到出發前,劉全林才讓胡步雲把那份雲水河流域的環境治理整改方案帶上。
建安市是北川省最偏遠的地級市,蘭光縣是建安市最偏遠的區縣,與漢海省霞光縣交界。
蘭光縣到建安市城區之間沒有通高速,隻有一條省際二級公路,途中需要翻越數座大山,橫跨幾條河流,還要穿越青雲縣和龍石區,曆經三個多小時,才能到達市區。
所以蘭光縣的各級各部門,沒必要都不願意去市裡出差,那可是個辛苦活兒。
尤其是暈車的人,一聽說要去市裡開會、培訓、彙報啥的,立即比死了爹娘還難受。
老百姓想逛一逛稍微大一點的城市,寧願去漢海省省城或者蒼流市,因為他們乘車到漢海省城也隻需要三個多小時,而到蒼流市隻需要兩個多小時。
而市裡的乾部下派,也大多不願意到蘭光縣來,因為他們都知道,蘭光這個地方,不僅地理位置偏遠,而且民風彪悍。
如果沒有深厚的背景,能在蘭光鍍完金身就回到市裡,那就乾脆不要去了。
也是因為如此,蘭光乾部隊伍中,本地人占了絕大多數。這也是劉全林這個在蘭光縣委隻能排到第三的專職副書記,卻極具話語權的原因。
因為上到建安市委高層,下到蘭光縣的平民百姓,都認為劉全林是蘭光本土人,又當過組織部長,蘭光在職的副科以上領導乾部,其升遷大多都與劉全林有關。
而胡步雲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周海軍、趙輝、郭忠平這些人,還敢拿幾張“空白”的報表來糊弄劉全林嗎?
趙輝、郭忠平就不說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可以理解為無欲無求,無欲則剛,我不想繼續升遷的話,就沒必要不折不扣執行你的指令。
而周海軍怎麼也能這樣乾?城關鎮鎮委書記的職位,是很敏感的。
擔任了這個職務,就相當於一隻腳踏進了副處級,不出意外的話最次也要升副縣長,甚至有人在城關鎮書記的任上就進入了縣委常委班子。
但這些疑問,胡步雲隻能埋在心裡。因為他無人可問,除了在麵對程璐的時候,他可不敢把什麼話都往外倒。
而程璐隻不過是個上任不久的縣委辦綜合科科長,不可能對蘭光官場的事一清二楚。
劉全林還是一如既往,上車就閉眼睡覺,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著了還是在假寐,總之,睡神本色不改。
山高水長的三個多小時車程,胡步雲想和他套套近乎的機會都沒有。
劉盛忠實地履行司機的職責,全程不說話,謹慎駕駛,保持適中的車速,儘量不影響劉全林睡覺。
胡步雲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眼睛一直凝視著前方,仿佛要透過擋風玻璃看清自己的漫漫前路。
然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一路上腦子裡都想了些什麼。
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各種混亂的場景和片段:一會兒是小時候和胡家村小夥伴們度過的難忘時光;一會兒又是工作中的種種壓力和挑戰;一會兒又是對自己與程璐未來的憧憬與擔憂……
他深感疲憊,幾次瞌睡蟲爬上眼皮,強烈地誘惑著他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但他隻能強忍著保持清醒,因為一旦堅持不住睡著了,被後座那位深不可測的老小子察覺到的話,肯定又會毫不客氣地指責自己不夠專業,不是一個合格的聯絡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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