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到了李二虎和李三柱,胡步雲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家原地休息,喘口氣兒,救星馬上就到。”胡步雲招呼完大家夥兒,又對程文碩說:“大表哥,我找來兩個山裡活地圖當向導,比你規劃的什麼撤退路線,靠譜多了。”
“那你早不說,害我辛辛苦苦忙活一天。”程文碩怒目圓瞪。
胡步雲笑笑說:“不讓大表哥忙活一天,大表哥哪有存在感呀。”
胡步雲才不管程文碩生不生氣,反正在這漆黑的夜裡,你的怒目瞪得再圓,也沒誰看得見。
果然隻過了二十分鐘左右,二虎和三柱就騎著摩托車趕過來了。
“大半夜的請你們過來帶我們下山,但是這次你們的摩托車技術沒法展示了,隻能步行。”胡步雲拍拍李二虎的肩,滿懷歉意。
李二虎看看這一群狼狽不堪的人,忍不住笑了,說:“你們這是被追殺了嗎?怎麼不報警啊,讓警察把大部隊開進山來搜救你們,豈不是更刺激?”
胡步雲沒好氣地說:“如果警察管用的話,你哥的冤還沒地方伸?現在的警察都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這話說得,讓在場四個警察呼吸都不均勻了,他們恨不得一起上,把胡步雲五馬分屍。
但他們隻能忍著,因為胡步雲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蘭光縣的警察確實不咋中用,到底有多少人拿了煤礦的好處,到底有多少人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誰也說不清。
何況,從胡步雲在招待所示警報信開始,再到引誘程文碩和劉爽殺出一條血路,成功實現密林大逃亡,似乎一切都是胡步雲在主導。
此時此刻,這一群人已經不自覺地把胡步雲當成了主心骨。
李二虎為難地說:“如果不騎車,隻是步行的話,即便是走最近的路,與山下楓林口的主路彙合,至少也得六七個小時,到時候天都大亮了。
因為最近的路也是最險的,你們這麼多人,就一個礦燈照明,根本就不夠,沒法加快速度不說,萬一誰失足掉下懸崖,算誰的?”
胡步雲說:“六七個小時夠了,煤礦的人要搜山,估計也得到了天亮之後。”
胡步雲又看看程文碩,壞笑一下,說:“大表哥,你們都是訓練過野外生存的,夜間照明的事,你們應該有辦法吧?”
“火把!”程文碩和劉盛異口同聲說道。
“那做火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這個我不在行。”胡步雲大神在在地坐在地上,又給劉二彪撥了一個電話。
“老大,你不會這時候才回來,要我召集兄弟們聚會吧?”劉二彪咕嚕著說,明顯覺沒睡夠。
胡步雲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二彪子,你現在就起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弄三輛車,開到楓林鎮的楓林口等著我們。車費油費有人給你報銷。”
“行,你等著就是,不要你的什麼車錢油錢。”劉二彪說。
胡步雲掛了電話,扭頭對程文碩說:“大表哥,人家說不要車錢油錢,那是人家警民合作的意識高,那是人家講大局,但錢你不能不給,還有,二虎和三柱的向導費,每人一千塊,你也得給。”
“憑什麼是我給?你打秋風居然打到我頭上來了,找揍是不是?”程文碩恨不得當場給胡步雲一耳刮子。
“你是程總,是我老板,我是你的助手,後勤保障是我的事,但錢得你花。官司打到省廳去,也沒法推翻這個道理。”胡步雲耍起無賴來,也是沒誰了。
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為程文碩給自己安排個助手的身份表示不服。
“你這話就沒道理了啊,那我們還有兩部車丟了,那都是國有資產,算誰的?”劉爽笑笑說。
劉爽是想為程文碩幫腔,畢竟他和程文碩是一條戰線上的人,而且人家還是省廳領導,不幫個腔說不過去。
胡步雲對劉爽也是八百個不耐煩,誰叫你還把我當嫌疑人呢?於是冷冷說道:“車丟了關我屁事啊,車又不是我開來的。”
劉爽給懟得無語了,他已經在後悔給程文碩幫腔了。胡步雲現在就是個刺頭,誰招惹他都會被刺一下。
沒想到胡步雲瞬間又變了臉,諂笑著對程文碩說:“隻要你答應做我大舅哥,不拆散我和璐姐的好事,這錢就不要你出了,我替你出,如何?”
程文碩虎著臉,冷冷說道:“滾一邊去,我願意掏這個錢!”
……
就在胡步雲一行上演瓦子山曆險記的時候,省環保督察組的正規部隊也在緊鑼密鼓地開展工作。
不過他們的工作主要是以放煙幕彈為主。
按照蘭光縣委常委會確定的各個擊破的應對辦法,該請吃的請吃,該送禮的送禮,督察組倒也來者不拒。
蘭光方麵對於雲水河汙染的事大倒苦水、傾訴困難以及羅列種種客觀原因,督察組眾人皆是以換位思考的姿態,表示出高度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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