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眼珠子亂轉,壞笑一聲道:“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吃飯的時候,程璐開始挑事,對劉二彪說:“二彪兄弟,剛才胡步雲說你媳婦兒蠻醜,醜得每次他看見都想哭。”
胡步雲一口飯噎在喉嚨裡,差點噴出來。
胡大全一口飯噎在喉嚨裡,差點噴出來。
劉二彪一口飯噎在喉嚨裡,差點噴出來。
……
隻有程璐優哉遊哉地吃著飯,好像桌上另外已經快石化的幾個人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劉二彪噎了幾下,才把飯吞進肚子裡,看看程璐,又看看胡步雲,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不能啊嫂子,以前的女朋友都已經分了好久了,我現在還沒有媳婦兒啊。”
“咳……咳……咳……”
這下是程璐尷尬了,不停地咳嗽,臉上憋得通紅。
胡步雲強忍住沒笑,對劉二彪說:“二彪子,不急啊,好好乾,多掙點錢,趕明年哥再給你討個嫂子。”
劉二彪連連點頭,“好的,哥。可是娶一個哪夠啊,我想多有幾個嫂子。”
程璐臉色一下子變得複雜了,還沒等她發飆,胡步雲連忙說:“二彪子,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吃,吃完了還趕路呢。”
劉二彪仍是慢條斯理地說:“雲哥,我趕啥路?我不趕路啊。還是繼續說娶嫂子的事吧。”
胡步雲說:“你回蘭光去呀,還得三個多小時車程呢。”
劉二彪說:“你想啥呢,這就要趕我走啊,我不回去呀,回去也是一個人,我回去乾啥。就在這兒陪哥和嫂子過年,你們啥時候走我就啥時候走。”
胡步雲一腦門子官司,“你這話說得,這是我家,你有你的家,你也看見了,我家就這條件,房間少,沒你睡覺的地方。”
“我看見了呀,你們家三個房間,你和嫂子睡,我不就有一個房間了嗎?”劉二彪認認真真地說道。
胡步雲哈哈一笑,說:“這可是你說的啊,你留下來在我家過年,敢跑的話,我打斷你的狗腿。”
胡大全尷尬地放下碗筷,“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去你明軒叔家坐會兒。”
去廚房洗碗的時候,程璐掐住胡步雲的胳膊,低聲說:“你真留二彪子在家過年呀?”
胡步雲不懷好意地一笑,“人多過年熱鬨。”
“那他睡哪?”程璐明知故問。
“他都不給咱安排妥帖了嗎?我和他嫂子睡,給他騰一間屋子出來。多厚道的兄弟呀,就留他在家過年唄。”胡步雲眉飛色舞地說。
“哼,你等著吧。”程璐冷哼一聲道。
“哼,你等著吧。”胡步雲也心裡冷哼著說。
晚上,胡步雲自然賴在程璐的房間裡不走,程璐也不趕他走,反而若無其事一樣,坐在椅子上悠閒地看書。
直到半夜過了,程璐還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胡步雲實在等不了了,說:“小娘子,該睡覺了。”
程璐淡淡說道:“你睡你的,我熬通宵。”
“你今天熬通宵,明天呢?”
“隻要你在這裡我就不睡,天天熬通宵。”
“算你狠!”胡步雲憤憤地起床,氣呼呼地去了劉二彪的房間。
劉二彪長歎一口氣,說:“兄弟,我能幫的已經幫了,是你自己不爭氣。”
胡步雲回到胡家村的第三天,就迎來了除夕。
這是胡家村有史以來最熱鬨的一頓團年飯。村委會的大場壩上擺了三十多張桌子,湊成兩排長桌宴,還有好多人沒席位可坐。大家乾脆撤了板凳,都圍著桌子站著吃。
程璐和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打得火熱,居然也端起大碗和她們喝酒吃肉,粗著嗓子大說大笑,冰美人的氣質絲毫不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本就是胡家村的土大妞。
胡步雲特意把胡步文、胡步年、胡建華、楊衝等人叫到自己這一桌,大家可以敞開肚皮喝大酒、侃大山。
劉二彪顧不得和這幫人閒扯淡,隻顧猛吃猛喝。
胡步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問:“二彪子,這酒菜味道咋樣?”
“地道!”劉二彪抹了一把嘴角油水,爽朗說道。
胡步雲笑嘻嘻地說:“胡家村的豬肉羊肉不能白吃,胡家村的米酒不能白喝。”
劉二彪一愣,“哥,你不厚道了吧?難道還要我交夥食費呀?”
胡步雲擺擺手說:“那倒不用。楊衝,胡建華,你們倆和二彪子乾一碗。”
三個人都有些不解地看著胡步雲,一大桌子人,為啥就要他們三人乾一碗。不解歸不解,不過三人都猜出胡步雲肯定是有用意的,於是啥也沒問,把碗裡的米酒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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