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誌強這樣一表態,一桌子人立即興奮了,尤其是胡明軒,驚喜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胡明軒低聲問劉全林:“你這朋友靠譜嗎?修路可不是三兩個錢能成的。”
劉全林輕笑一下,“比我靠譜。”
大家紛紛來給錢誌強敬酒,錢誌強來者不拒,隻要有人和他碰碗,他就把碗裡的米酒一飲而儘。
胡步雲一開始還為錢誌強擔心,不斷阻止大家輪番圍攻錢誌強。可錢誌強卻不在乎,樂嗬嗬地和大家胡吃海喝。
喝著喝著,胡步雲就目瞪口呆了,這老爺子好酒量呀,和自己有得一拚。
讓胡步雲更加不解的是,劉盛和錢誌強的司機老李居然也喝了不少。看來,他們真的打算在胡家村住下了。
酒席到天黑儘了才散。胡步雲訕笑著對錢誌強說:“錢叔叔,我們胡家村有個規矩,都不好意思對您說。”
錢誌強一愣,問:“什麼規矩?說來聽聽。”
“這臭小子是想說,正月初一不留外客過夜。什麼破規矩,他就是想趕我們走。”劉全林插話說。
胡步雲一下就尷尬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劉盛:“你這個叛徒!”
劉盛憨憨一笑。
胡步雲賠著笑說:“錢叔叔,劉老板,我們這裡條件太差了,沒臉留客呀。”
錢誌強笑笑說:“步雲,今晚我跟你睡,你老板和他的老哥們睡。兩個司機他們自己想辦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胡步雲也不好再反駁。讓他膈應的是,和市委書記一床睡覺,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
然而,來的都是客,胡步雲也不能真的讓劉盛和老李自己找地方睡覺,胡明軒和胡步年家的條件相對較好,有多餘的房間,就讓劉盛跟著劉全林去了胡明軒家,讓錢誌強的司機老李去了胡步年家。
錢誌強一來,劉二彪就沒地方睡了。劉二彪倒是很識大體,拍著胸脯說:“沒事,我睡車裡。”
這也不行啊,劉二彪雖然口口聲聲叫自己哥,但他畢竟是客人,睡車裡,說出去丟的是胡家村的人,便讓他去和楊衝擠一擠,反正以後他們是要長期共事的,早點彼此熟悉更好。
好不容易把住宿的事安排妥了,胡步雲卻心情沉重起來。
胡家村來幾個客人,連住宿的地方都沒有,胡步雲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才對得起哺育他長大的胡家村。
客人儘數散去,錢誌強才緊緊握住胡大全的手,說:“老哥,今天貿然來你家叨擾,你沒生氣吧?”
胡大全受寵若驚,忙說:“他錢叔,不瞞你說,我這輩子從沒這麼高興過,步雲不僅帶回了女朋友,還來了您這樣的貴客,我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胡大全說著,眼眶竟然紅了。
錢誌強說:“老哥,你的確是應該高興呀,孩子出息了,你這輩子也值了。步雲和程璐都是好孩子,他們往後會好好孝順你的。”
錢誌強說罷,從包裡拿出一個大紅包,塞到胡大全手裡,“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萬請老哥不要推辭。”
這紅包目測也得有萬把塊,胡大全哪裡敢收,連連擺手,連連後退,說:“他錢叔,這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哪有客人給主人拿紅包的,不合適。”
錢誌強說:“沒有啥不合適的,我今天特意來看你和步雲,總不能讓我空手進門吧,不然我就沒臉了。以後我可能經常來看你,哪怕步雲不在家,我也會來,你總得讓我進門吧。”
把紅包硬塞在胡大全手裡之後,錢誌強又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這個紅包是給程璐的,他說:“程璐姑娘,我從第一次見到步雲,就覺得投緣,以後你也叫我一聲錢叔叔,我就高興了。”
程璐沒說什麼,拿著紅包,怔怔地看著錢誌強。此時,她已經知道了錢誌強市委書記的身份,卻搞不懂錢誌強為什麼要玩這一出,胡步雲同誌究竟有什麼人格魅力,讓錢誌強對他如此看重。
搞不懂狀況的還有胡步雲同誌自己。
上次在市裡見到錢誌強,他就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心悸的感覺。這次見到,雖然那種感覺淡了許多,但是心裡的不安仍是時隱時現。上次錢誌強讓胡步雲去他家裡,就不太正常。
現在錢誌強居然來到自己老家,而且對自己這麼親熱,就更不正常了。
原本胡步雲以為錢誌強隻是和劉全林出來散散心,看看劉全林的老哥們胡明軒。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他不僅答應修路,還整出兩個大紅包出來,眼都不眨一下,即便他再有錢,這也是差不多一年的工資了,出手也太大方了。
這麼大的人情,自己以後該怎麼做才能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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