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雄飛尷尬地一笑,“算是吧,不過我在食堂對胡鎮長失禮了,很是過意不去。”
“這事早過去了,不用再提。不坐領導桌,我反而覺得更輕鬆,這還得感謝你呢。既然我們是難兄難弟了,你幫我把行李搬到對麵去吧。”胡步雲現在需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便沒打算放過苟雄飛。
“這哪叫事,不用你動手,我保證你的行李一件不少到達對麵。你先去蔡力書家寄存摩托車,行李交給我了。”苟雄飛拍著胸脯保證。
等胡步雲去寄存了摩托車,再回到橫溝時,卻見苟雄飛仍舊坐在石頭上悠閒地抽煙,行李放在地上,紋絲未動。
胡步雲心中生出些許不快,你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切都交給你了,現在卻還大神在在地坐在這裡,像個大老爺一樣。
見胡步雲回來,苟雄飛立即起身,一手提著一個大包,小物小件就交給胡步雲自己了。他帶著胡步雲鑽進路邊的樹林,沿一條小路走了大約一百米。
胡步雲竟見到了一番奇景。隻見橫溝變窄了許多,大約隻有二十多米寬了,但兩邊都是懸崖峭壁。此處的橫空之中架了兩條粗粗的鋼索,一條左高右低,一條右高左低。
胡步雲一看就明白了這兩條鋼索的用處,不由暗暗稱奇,五陵村的人還真會想辦法。原來他們運送物品過橫溝,就是靠這兩條鋼索。
苟雄飛熟練地將行李綁在此高彼低的那條鋼索上,他用的是一種特製的鉤子,能夠牢牢地勾住鋼索,同時確保包裹不會在運輸過程中滑落。
用手輕輕推一推包裹,包裹就緩緩向對麵滑過去。
“運送小件物品就從這裡,大件是不行的,鋼索承重能力不夠,就隻能舍近求遠走青雲縣了。所以,這條斷頭公路成了五陵村的心病。”苟雄飛解釋說。
不用苟雄飛說,胡步雲也知道,隻要解決了五陵村的出行難問題,其他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兩人返回公路,又沿著那條絕壁上鑿出的石階小路下山穀。苟雄飛在前,胡步雲在後。
應該是苟雄飛走這條路走得多了,心理上已經沒有了緊張感,下山的速度就很快。而胡步雲依舊是小心翼翼,腿肚子打顫,苟雄飛在穀底抽了半支煙,胡步雲才下到穀底。
兩人鑽到對麵的樹林裡,取了行李,向村裡步行而去。
“村支書苟文財是我二叔,他還不知道我被趕到鎮機關食堂去了。胡鎮長你彆告訴他我的事,他是個大嘴巴,免得他跑到鎮政府去胡鬨。”苟雄飛苦笑著叮囑胡步雲。
胡步雲點點頭說:“放心吧,我跟他說不上話,他那樣子,看我像看敵特分子一樣,不趕我走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你可以給他帶句話,我不會遷就他,更不會怕他,他有什麼招,儘管放馬過來。我都被謝鬆林摩擦到村裡來喝冷飲了,還有啥可顧忌的。”
“我知道你不是個怕事的人,鎮政府好多人都聽說你收拾了碧水鄉的一個黑惡勢力,大家私下裡說不要惹你,說你就是個愣頭青。大家還判斷,謝鬆林有點怵你,不然也不會把你趕到五陵村來。”苟雄飛笑笑說。
把胡步雲送到村委會門口,苟雄飛便要回自己家去。胡步雲說:“順便告訴你二叔一聲,就說我來了,如果他不馬上來見我,我就去把他剛修的雞圈給拆了。”
村委會裡不見吳憲文,卻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吳憲文昨天坐的那張桌子上看知音雜誌。
見一個陌生人帶了一堆行李來到村委會,女人嚇了一跳,幾步走到胡步雲跟前,狐疑地問:“你是誰?”
胡步雲這才看清,女人身材倒是沒得說,一件淡藍色的修身連衣裙,將身材襯托得高挑而且凹凸有致,隻可惜,臉上一臉雀斑,讓胡步雲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胡步雲沒有回答她,反問道:“你是五陵村的村乾部嗎?”
“不是,我在這玩兒的。”女人說。
“吳老頭呢?”胡步雲又問。
女人愣了一下,“吳老頭?吳……哪個吳老頭?哦,你是想問吳憲文吳老師吧?”
“是的,吳老師,他去哪兒了?”
“他在家弄他那些花花草草,今天讓我替他守村委會。我是他女兒吳雯雯,你是他讓你來跟我相親的吧?”吳雯雯看著胡步雲,眼睛放出亮光,“相親把行李都帶來了,打算長住我家啊?”
臥槽,山高水長的五陵村,人人都是這麼奇葩嗎?
胡步雲覺得,從他來到五陵村,所打交道的幾個人中,就沒有一個思維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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