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咄咄逼人的胡步雲,謝雲峰心中本來就已經十分不爽了。
沒想到胡步雲竟然還嫌棄自己口臭。這尼瑪,叔可忍嬸不可忍。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喝酒,每次喝酒了那些小姐們往老子身上撲,都不嫌老子口臭。你一個臭男人,憑啥嫌棄老子口臭!老子隻是想教訓你,又不是想和你親嘴。
太他媽欺負人了!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人生看淡,不服就乾。何況老子是警察,是派出所長,老子乾你也是白乾,隨便找個由頭關你幾天,看你服還是不服!
想到這裡,怒火中燒的謝雲峰左手薅住胡步雲的衣領,右手一耳刮子就呼到胡步雲的臉上。
按照胡步雲的身手,一身酒氣的謝雲峰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的,他完全是可以躲過謝雲峰的耳刮子,甚至可以輕鬆反製住謝雲峰。
但胡步雲卻站著沒動,甚至重重地挨了一耳刮子,仍是臉上帶著笑,笑意盈盈地看著憤怒的謝雲峰。
居然有人敢打胡步雲,彆人都傻眼了,隻有李華新和苟文財沒有傻眼。
李華新冷笑一下,心說我妹妹李欣然對你胡步雲付出一片真情,你卻吃裡扒外,活該挨揍!
苟文財心裡想的是,你謝雲峰在誰麵前耍橫都行,但在胡步雲這裡就不行,五陵村的百姓不允許,我苟文財不允許!
於是苟文財破口大罵:“謝雲峰,你個雜種!”
話落,苟文財上前一把推開謝雲峰,因用力過大,把謝雲峰推得踉蹌後退幾步,要不是黃銘一把扶住,指定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謝雲峰一時有點發懵,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個個都敢對自己不敬?
隨即,謝雲峰勃然大怒,從腰間拔出槍來,對準苟文財的腦袋,罵道:“苟文財,你竟敢襲警,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苟文財本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無論多大的乾部,他都敢拿棍子趕人,麵對謝雲峰,自然也是不怵。他指著自己的腦袋,罵道:“雜種,有槍了不起嗎?來,開槍。對著老子的腦袋開槍,不敢開槍你就是雜種!敢打我弟弟,你他媽就是個雜種!”
胡步雲見狀,怒喝道:“苟文財,你住嘴,一邊涼快去,不許說話,不許動手!”
苟文財不服氣,“你是我弟弟,你是我親人,有人欺負你,我不出頭,那我還是人嗎?”
胡步雲狠狠瞪了苟文財一眼,苟文財這才不做聲了。
胡步雲收起笑臉,眼裡滿是冰寒。冷冷對謝雲峰說:“謝大所長,你好威風呀。打過癮了沒?沒過癮就再來幾下,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過你今天拖延出警,出警之後不作為,酒後駕車,毆打國家乾部,我都給你記下了,這個賬我會一條一條跟你算清楚。”
謝雲峰嘴角抽動了幾下,暗道,尼瑪你不就是苟文財的弟弟嗎?怎麼又成國家乾部了?
不管胡步雲是誰,反正謝雲峰此時此刻已經騎虎難下了。如果此刻認慫,那他以後也就沒必要在城關鎮派出所混了。所以,他隻能繼續保持高壓態勢。
謝雲峰怒喝道:“我就打你了,你能怎麼地?我不僅打你,我還要抓你,你煽動當事雙方的對立情緒,煽動警民對立情緒,這是嚴重破壞社會治安管理秩序,我今天就依法拘捕你!”
謝雲峰說著,已經拿出了手銬。
胡步雲冷笑一下,對著謝雲峰伸出雙手,淡淡說道:“那就來吧,就按謝所長說的辦。”
見雙方互不相讓,事態已經失控了,苟文財便不管胡步雲的告誡,閃身擋在胡步雲麵前,厲聲道:“謝雲峰,你要抓就抓我,有什麼事我替他擔著!”
黃洪也不失時機地擋在胡步雲身前,緩緩說道:“謝所長,算了,我認輸。和華新公司的合同繼續履行,他們的材料不能用在橫溝大橋的工程上,但我會想辦法在彆的工程上消耗這些材料。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如何?”
胡步雲勃然大怒,一把推開身前的兩人,喝道:“你們吃飽了撐得?我用得著你們出頭嗎?都給我滾一邊去!你們再敢多說一句,咱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本來黃洪說出這番話,已經讓謝雲峰鬆了一口氣,他今天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也就可以借坡下驢,抽身而去。
沒想到胡步雲這個渾小子就是個滾刀肉,軟硬不吃,讓事情又回到了僵持狀態。
而且謝雲峰似乎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這渾小子就是故意在激怒自己,就是一門心思地想讓自己對他動粗!
謝雲峰當了十幾年警察,而且做到了所長的位置,腦子肯定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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