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步雲傻站著不動,孫剛說:“傻了?走啊?老板知道你今天結業,提前就安排好了,現在都等著了。你這麵子夠大的呀。”
胡步雲甩開孫剛的手,“我不想去。”
孫剛一下就急了,“彆呀,你不去我怎麼交差呀,你是成心讓我挨批吧?”
胡步雲冷冷說道:“怎麼交差是你的事,我不想去,不想見他,行嗎?”
孫剛被胡步雲冰冷的態度整懵逼了,要知道領導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彆人要見領導還得先預約呢,現在領導主動接見你,你卻推三阻四,這都是什麼章程呀,孫剛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胡步雲腦子裡一半是水,一半是麵粉,一晃蕩就是一腦子漿糊。
孫剛想了想,說:“你要實在不想去,那你自己跟老板說,彆連累我這條小蝦米就行。”
孫剛說著,撥通了錢誌強的電話,然後把電話交給了胡步雲。
胡步雲開口便說:“我得回蘭光去,家裡還有事,就不過來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厲喝:“臭小子,趕緊給我滾過來,馬上!”
聲音震得胡步雲頭皮一陣發麻,心裡也是掀起驚濤駭浪。電話裡明顯不是錢誌強的聲音,但這聲音,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胡步雲把電話往孫剛手裡一扔,自己就快步去開車門,對孫剛說:“快,快,快走!”
老李駕駛市委一號車離開宿舍區,向黨校大門口開去。有好些學員見到這一景況,皆是驚訝得瞪大眼睛。尤其是蘭光縣的幾個學員,更是大惑不解,胡步雲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副科級乾部麼,還差點被免職了的人,居然有市委一號車專程來接,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老李把車開到望海樓門口停下,胡步文趕緊出來迎接。胡步雲下車,顧不得和胡步文寒暄,急吼吼地問:“他們在哪個包間?”
胡步文說了二樓的包間號,胡步雲風一般地衝向二樓。
推開包間門,果然看見劉全林和錢誌強正談笑風生。
看著火急火燎的胡步雲,劉全林沉著臉說:“你多大了?我這才離開幾天,你連進門先敲門都不會了?”
此刻劉全林臉色紅潤,目光如炬,似乎比以前更加精神煥發。胡步雲激動得不行,眼眶立即就紅了,眼淚抑製不住地流了出來。他指著劉全林,“劉老頭,你……你……”
劉全林打斷胡步雲,“你什麼你,我又沒死,你這麼激動乾啥?”
胡步雲咧嘴一笑說:“可是我以為您死了呀,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話落,劉全林和錢誌強皆是哈哈大笑。
胡步雲深吸幾口氣,稍稍平複了下心情,然後走到劉全林身邊坐下。劉全林摸著胡步雲的頭說:“你小子,是巴不得我死了吧?我死了你就成一匹脫韁的野馬了,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都沒人管你了是不是?”
胡步雲說:“您不能死,還是活著好,這半年沒人修理我,我的皮直癢癢。”
劉全林撇撇嘴說:“得了吧你,你膽子有天大,還怕修理?聽說你為了我的事,還敢跑來找錢書記,是不是傻?這不是讓錢書記為難嗎?”
胡步雲也是撇撇嘴,“錢書記……他應該不為難吧,他不是也沒幫忙嗎?”
一句話說得,劉全林和錢誌強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劉全林對錢誌強說:“我對你說過吧,這孩子不僅天不怕地不怕,還記仇,這不就記恨上你了嗎?一開始跟著我的時候,也是跟我各種鬨彆扭,我要不是看他是個可塑之才,早把他趕走了。但有一點我喜歡,這孩子厚道,心眼不壞。可就因為厚道,我擔心他以後還要吃很多虧。”
錢誌強點點頭,“他也隻有讓你帶,才可能走出來。”
胡步雲插話道:“聽您二老的意思,是要我繼續跟著老東家?劉老頭,您還回得去蘭光嗎?縣裡可沒您的位子了。”
劉全林緩緩說道:“我去你老家青山縣當縣長,這事早就定下來了,隻是省裡一直在走程序,我便沒回來露麵。”
“您的意思是,我跟著您回青山去?”胡步雲問。
劉全林看了看錢誌強,說:“你的去向我定不了,還得錢書記說了算。”
錢誌強沉吟一下,說道:“步雲,離開蘭光吧,你得罪了太多的人,那裡已經不適合你待了。要麼來市裡,要麼去青山,這隻是我的建議,無論你怎麼選我都不乾涉。”
胡步雲想都沒想,直接說:“我跟劉縣長回青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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