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周的蘭光縣經貿洽談會,終於在過程拉胯卻結果圓滿中落下帷幕。
閉幕式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尤其是蘭光方麵的大小官員和工作人員,更是巴掌都拍紅了。
王思遠緊緊握著蔡琰的手,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們實在不知道怎麼表達感謝,請蔡校長一定參加我們的答謝宴。”
蔡琰笑了笑,把王思遠和齊俊成帶到台下,走到歐陽鬆麵前,對雙方說道:“歐陽兄和你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這次與蘭光縣的合作,全部是歐陽兄在操持,所以就請他參加你們答謝宴,他全權代表我。我還要接待一個歐洲高校訪問團,外賓大老遠來了兩天了,我再不見一見不合適,請你們諒解。”
蔡琰彬彬有禮地說這幾句話,王思遠和齊俊成自然都聽得出來,他一方麵的意思是把外賓晾在一邊先來給蘭光站台,足以表達出北川大學對蘭光的重視。另一方麵,他一口一聲歐陽兄,其實是想表達他和歐陽鬆的關係非同一般,北川大學給蘭光的這份厚禮,完全得益於歐陽鬆教授的斡旋,你們要感謝,就感謝歐陽鬆吧。
答謝宴上,歐陽鬆遞給王思遠一個大號的牛皮紙檔案袋。王思遠不明就裡,疑惑地看著歐陽鬆,“歐陽教授,您這是?”
歐陽鬆說:“送你一件小禮物,打開看看。”
王思遠連忙打開檔案袋,竟是一幅歐陽鬆的親筆書法,上寫隸書字體的一副對聯:“山水有情留遠客,政聲無價傳千秋。”
王思遠激動不已,“您的期待和鞭策,我可是倍感壓力呀。我知道您的書法有市無價,一字難求,如此珍貴的重禮,我受之有愧呀。”
齊俊成說:“老師的字是送給王書記的,也是送給蘭光的,我們蘭光花一筆潤格,收藏下來。”
齊俊成如此一說,歐陽鬆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你就會出餿主意,我要賣字的話,送幾幅去京都琉璃廠不就行了,用得著找你們?”
齊俊成是歐陽鬆的學生,所以他對齊俊成說話也就沒那麼客氣。
王思遠忙說:“教授的情義我領了,回去就裝裱起來,掛在辦公室裡。”
胡步雲卻又提出了反對意見,“不妥。”
“不妥?”
歐陽鬆、王思遠、齊俊成以及一桌子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胡步雲,想看看他有什麼說道。
胡步雲頓了頓,緩緩說道:“這次經貿洽談會,老師送給蘭光的禮物就夠厚重了,沒必要專門為蘭光寫一幅字。這幅字就是送個給王書記個人的,所以沒必要掛在辦公室,回家掛在書房,或者直接藏起來更為妥當。”
王思遠哈哈大笑,連說在理,在理。
歐陽鬆看著胡步雲,微微頷首,忽又歎了一口氣,說道:“步雲這孩子,我是指望他繼承我衣缽的,可我不是如來佛,壓不住他這個孫猴子。”
齊俊成忙安慰道:“其實步雲現在也挺好的,您不用為他擔心,您現在也看到了,這小子能蹦躂,也能成事。我們回去論功行賞,他當居首功。”
歐陽鬆微笑著對王思遠和齊俊成說:“你們一個是我的老朋友,一個是我的學生,那我就不客氣了,拜托你們二位,胡雲想當官就讓他當,能當多大看他的造化,你們主要是幫我看住他,彆讓他摔跤,也彆讓他鬨事。”
歐陽鬆這句話說得夠委婉,胡步雲想當官就讓他好好當,什麼怕他摔跤鬨事啊,其實就是要他們多提攜。
王思遠這時候才明白,歐陽鬆大大方方送自己一幅字,並不是因為什麼狗屁的朋友情誼,而是在為胡步雲的事埋伏筆。
於是王思遠哈哈一笑,說道:“您不能再給我和俊成縣長施加壓力了,這小子就差騎在我們頭上拉屎了,再溺愛的話他就真要上天。不過您放心,從我妹妹那裡論,他還得叫我一聲舅舅,母舅一般大,我會把他看得死死的,諒他不敢造次。”
王思遠也是人精,隻口不提提攜胡步雲的事,但親戚都攀上了,這就是最好的表態。
胡步雲見狀,立即提著酒瓶,給一桌人挨個敬酒。桌上除了歐陽鬆、王思遠、和齊俊成,還有北川大學農學院院長,醫學院院長,以及幾名與歐陽鬆關係很近的企業家,這些人一個都怠慢不得,所以這頓酒喝得高不高興,就看胡步雲了。
自從離開五陵村之後,胡步雲再沒發狠喝過酒,這次力戰群雄,竟發現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他暗忖,看來喝酒這事也不能長期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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