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劉倩堅持留下來,齊俊成也表示理解。
齊俊成點點頭,“這樣也好,我明天早上就得回蘭光去了,縣裡一大攤子事,耽擱不起。這樣吧,我給你特批一段時間的假,胡步雲住院這段時間,你留下來照顧他。安保方麵不用擔心,有武警戰士和程處長的人負責。對了,胡步雲來這裡住院,隻有極少人知道,應該沒人通知你吧,你是咋知道的?”
劉倩連忙說:“你不說我還忘了,是程璐帶我過來的,她就在外麵,我去請她進來。”
劉倩去病房外麵找程璐,卻已不見程璐的身影。
明明是程璐把劉倩送到武警醫院來的,轉眼就沒了蹤影。“這個程璐,搞什麼鬼他,難道她還在為這件事內疚?”劉倩嘟囔道。
胡步雲歎了一口氣,“人家是想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要說胡步雲的身體素質還真不是蓋的,隻在醫院躺了兩天,精神就已經抖擻起來了,臉上也有了血色。儘管身上不是這疼就是那疼,但他已經按捺不住,吵嚷著要去外邊溜達,說要抽抽煙,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這可把劉倩嚇得不輕,把他死死按在病床上。“你留點新鮮空氣給彆人呼吸吧,一抽煙就全給汙染了。萬一你再被人劫走,我就隻能從這樓上跳下去了。”
歐陽鬆教授帶著賀寬來看了胡步雲一次,看見胡步雲恢複狀況不錯,歐陽鬆很是欣慰。“經曆這樣一次劫難,對你來說,或許是一種財富,以後再遇到坎坷,你會更加坦然。”
胡步雲笑著點頭,連連稱是。對於自己這位恩師,他是倍加推崇。隻是心裡還是有些許不服,這樣的劫難可不好受,這樣的財富寧願不要,還是換個人去經曆劫難獲取財富吧。
倒是賀寬一臉的愧疚,說要不是他組個局,強行把胡步雲留在省城,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胡步雲安慰道:“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啊,事情的根源不在這裡。即便是我不來省城,即便是我躲在鐵皮屋裡,他們還是會動手。”
那天參與聚會的同學也陸續來看望胡步雲,其實自畢業離校之後,大家就沒什麼聯係了,感情自然也就淡了。也許是他們覺得胡步雲死裡逃生,實屬不易。也許是胡步雲和程璐不同尋常的關係讓他們開了眼,覺得有必要和胡步雲保持更近的關係。
他們這樣想也無可厚非。中國式關係嘛,主要靠平時悉心維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讓胡步雲想不到的是,夏秋居然也來了。不僅來了,還帶了價值不菲的禮品。她對胡步雲的身體狀況表現出十分關心的樣子,然後就是敘舊情,說上學期間就對胡步雲很仰慕。直到最後,胡步雲才聽出門道來,她是來為她老公當說客來的,大致意思是雖然郝凱和胡步雲那天在飯桌上相處不愉快,但胡步雲出事絕對與郝凱無關。
胡步雲笑笑說:“放心吧,我就是怪錯了,也不會怪到郝凱頭上。他既沒這麼大的能量,也沒這麼強的手腕。”
然而,最應該及時出現的程文碩,卻是過了好幾天才出現在胡步雲的病房裡。
對於姍姍來遲的程文碩,胡步雲極度不滿。他住在醫院,其實就是一個睜眼瞎,外麵的什麼消息都沒法知道。何啟超交代出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是胡步雲最關心的。但是最應該來通報情況的程文碩,卻遲遲沒有出現。
所以當程文碩出現在病房,胡步雲立即甩起了臉子,把頭扭向一邊,不搭理他。
見胡步雲這個死樣子,程文碩也沒好脾氣了,“你拉個臉給誰看啊,我欠你的還是怎麼著?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
“彆拿救命恩人說事,在瓦子山煤礦的時候,要不是我機智英勇帶你往前衝,你還不是一樣死翹翹了。”胡步雲嘟囔道。
程文碩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算是看透了,胡步雲就是主打的一個要命不要臉。
劉倩對程文碩和胡步雲之間的淵源不清楚,自然不明白兩人之間為什麼這麼針尖對麥芒,一見麵就吵。尤其是程文碩,在胡步雲的事上沒少出力,卻也沒少在背後說胡步雲的壞話。於是劉倩連忙出來解圍:“程處長您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彆跟他計較。”
程文碩聞言,竟笑出聲來。“對對對,他有病,還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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