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雲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南風電力集團的章秋水,您跟他熟嗎?”
錢誌強想了想,才說:“認識,在京都見過幾次,算不上很熟。那時候他是九叔部隊的工程部主任,後來轉業了,就沒有了交集。這次你去花城,他沒少關照你吧?”
胡步雲便把南風集團對蘭光投資並開出優厚條件的事說了。
錢誌強沉吟著說:“那應該是看在九叔的麵子上,同時也是為了拉近和我的關係,既然他們願意建立這層關係,那咱們就接著,以後用得著。”
要放在過去,胡步雲聽見這樣的話,肯定是不屑一顧的,甚至還可能非常反感。什麼社會背景、人際關係,與他胡步雲似乎很遙遠。他也一直認為,無論做官也好,做事也好,隻要不缺能力、激情和乾勁,就一定能做好。
但自從出了綁架案,死裡逃生之後,他的觀點改變了。要不是錢誌強從中斡旋,要不是九爺和宋副省長出麵,他可能就無法重返人間了。這樣的結果,就是社會背景和人際關係作用的結果,包括這次去花城招商引資也是一樣。
再往回想,他從胡家村來到蘭光縣城管大隊,再到縣委辦,又一路快速升遷成為正科級乾部,包括為五陵村家橋修路。哪一個環節沒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在發揮作用?這些關係都是避不開,逃不掉的,是無法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
胡步雲想通了,自己所擁有的背景和關係,並不是自己強求得來的,應該說是命運強加於身,既然推不脫又甩不掉,那就全盤接受吧。
快進蘭光縣城的時候,胡步雲聯係到劉二彪,讓他整幾個硬菜,說這些天在花城就沒吃過一頓飽飯,主要是那邊的菜不合胃口。劉二彪忙不迭地說:“你回來得正好,我正要有事和你商量。”
胡步雲又給劉倩打電話,約她下午一起吃飯。
劉盛把胡步雲送到土菜館,胡步雲讓劉盛回家去接關文慧和孩子一起過來,劉盛訕笑著說:“這不太合適吧?”
胡步雲沉聲道:“我發現你這個人,與我越來越生疏了啊,這有啥不合適的?我想看看我乾兒子了,不行麼?”
胡步雲下車,劉二彪和李碧君連忙迎上來,開車門的開車門,提包的提包,一臉的笑容可掬卻又小心翼翼,看著他倆一副殷勤的樣子,胡步雲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倆想乾啥呀。”
兩人把胡步雲迎進一個包間,李碧君給胡步雲敬上一杯茶,“表姐夫,喝茶。”
劉二彪也把兩包紅雙喜香煙放到胡步雲麵前,“煙不是好煙,但喜慶。”
胡步雲怔怔地看著他倆,不滿地問:“你倆是不是趁我沒在家這幾天,悄悄把事辦了?”
“沒有沒有,我們剛剛領了證,表姐夫是第一個知道的。二彪子說你是他的家長,必須得第一個通知你。”李碧君解釋說。
胡步雲笑著道:“那正好,待會兒劉倩和劉盛兩口子也要過來,咱們一起慶祝一下。”
劉倩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劉盛一家三口不多一會兒也到了。劉盛的兒子劉豆豆已經五歲多,正在上幼兒園大班。一來就往胡步雲懷裡撲,爸爸,爸爸,那是叫得一個歡快。胡步雲看見豆豆,眼裡的慈愛馬上流露出來,“乖兒子,想爸爸了沒有?”
劉倩在一邊撇撇嘴說:“這麼喜歡孩子,不知道自己生一個?”
胡步雲嘿嘿一笑,“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生孩子?好在文慧嫂子已經替我生了一個,咱們有一個兒子就行了,生那麼多乾啥。”
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的懵逼。胡步雲這才知道話說得有毛病,便尷尬地笑笑,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關文慧說:“劉鎮長,你也不好好管管你們家胡步雲,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胡步雲連忙把從免稅店裡買的口紅拿出來,放到劉倩手裡,“本人囊中羞澀,隻買了這個小禮物,請劉大鎮長笑納。”
劉倩知道胡步雲此時給自己送禮物的用意,本來是應該私下送的,此時卻當眾拿出來,他應該不是想秀恩愛,而是想轉移一下眾人的關注點而已。
可是好死不死,李碧君卻不樂意了,“表姐夫,你也太偏心了吧,這屋子裡好幾位大美女的,你卻隻給我表姐帶禮物。我就算了,但文慧嫂子好歹替你生了個兒子,你怎麼好意思空手麵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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