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光縣公安局長李文奇和常務副局長趙陽連續圍著督查組轉了幾天,蔣武林和張子軒需要什麼材料,他們就安排提供什麼材料,平時在蘭光縣都是跺跺腳就會地上震三震的人物,在蔣武林和張子軒麵前,完全是謙虛又低調,像三孫子一樣。
但是趙陽在李文奇麵前就完全換了另外一副麵孔,一直陰沉著臉。李文奇知道趙陽心裡裝著事,便把他叫到自己辦公室,淡淡說道:“督查組又不是我招來的,你給我擺臉子有什麼用,還是好好配合督查組的工作吧。”
趙陽冷冷說道:“王德龍到底去哪了?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李文奇笑笑說:“我給你說過的呀,他身體不好,請假去省城看病去了,手機關機可能是因為不想彆人打擾。放心吧,如果身體沒大問題,會給你回電話的。”
趙陽把一張照片猛地拍到桌子上,“李文奇,我倆搭檔這麼多年,我對你夠尊重吧?心甘情願把你頂在前麵,沒想過取代你的位置吧?我如果想當局長,你在蘭光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可你看看,你都乾了什麼!”
李文奇抄起照片一看,竟是當天晚上蘭光賓館地下車庫裡,王德龍被抓的場景,宋逸飛和陳煜城正在給王德龍上手銬,而李文奇就站在他們身後。
“要不是正好有人拍到這張照片,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裡!”趙陽怒喝道。
李文奇卻是不溫不火,“王德龍是被市局帶走的,說明王德龍肯定有問題,而且市局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怎麼,你現在還想保他嗎?那你就應該好好想想,你和他的交情夠不夠深,值不值得你保他!”
李文奇說得夠客氣了,他並沒有說趙陽你和王德龍有沒有牽連,而是說你和他交情夠不夠深。
但是鑼鼓聽聲,聽話聽音。趙陽豈能聽不出李文奇的言下之意。立馬換了一副笑臉,訕訕說道:“我生氣是因為你居然對我保密,我倆是搭檔,你說你還瞞著我,不明顯是不相信我嗎?萬一王德龍一頓亂咬,我們也可以商量應對之策呀。”
李文奇淡淡說道:“亂咬自然會有人掌嘴,萬一他咬的人是該咬的呢,豈不是咬得越多越好?”
督查組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什麼問題都沒查出來。但胡步雲卻不是一無所獲,他收到了高原發過來的一條微信:“趙陽約見了郝凱,郝凱給了趙陽一張銀行卡,趙陽現在正往高速方向而去,我不方便繼續跟蹤。”
胡步雲趕緊撥通程文碩的電話:“趙陽要逃跑!”
程文碩卻是雲淡風輕地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省廳行動隊的人已經在高速路口等著了。王德龍和兩個貨車司機已經吐口,劉全林的車禍就是趙陽指示的,現在抓趙陽已經有了充分的理由。不過,我倒想問問,你是怎麼知道趙陽要逃的?難道你在我身邊也安插了人?”
胡步雲哈哈一笑,“我猜的。”
當天半夜,程文碩那邊傳來消息,趙陽已經落網,但是代價有點大。趙陽負隅頑抗,開槍打傷了兩名省廳的行動隊員。而趙陽也身中幾彈,已經送往建安市人民醫院搶救。
“有生命危險沒有?”胡步雲焦急地問道。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仍在昏迷中。”程文碩聲音略帶興奮,“另外王德龍又交代了新的情況,劉爽就是趙陽指示人殺掉的,具體是誰執行的他不知道,因為趙陽之前找過王德龍,希望王德龍來執行,但王德龍拒絕了,他覺得五十萬的籌碼和一個派出所長的位置還不夠。”
“一定要保護好趙陽,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他可是個寶貝。目前來看他與瓦子山煤礦脫不了乾係。”胡步雲叮囑道。
程文碩冷哼一聲,“我做事,用不著你教。”
督查組在縣公安局沒什麼收獲,雖然這在胡步雲的預料之中,但蔣武林和張子軒未免還是有些喪氣。胡步雲安慰他們說:“你們能拖住趙陽幾天,就已經立了大功了。你們已經沒日沒夜地辛苦工作好幾天,是該休息下了,咱們明天出去逛逛,看看山裡的風景。”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向瓦子山進發。對於胡步雲、宋逸飛、陳煜城三人來說,屬於故地重遊,他們曾在這裡拚死殺出一條血路,在李二虎和李三柱的幫助下,帶著省環保督察組的人逃出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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