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銘敲門進來,向胡步雲彙報。
“那幾個家夥招了,他們就是被幾家煤礦負責人派來的,先是花了一百多萬買通了吉祥客棧的老板,在廚房放了幾桶汽油,然後引爆煤氣罐。煤礦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事成之後就跑路,沒想到被上官科長盯死了,沒來得及跑就被抓了。他們就交代了這些,估計其他的事他們也確實不知道。”
胡步雲點點頭,“這與我們分析的差不多,客棧老板呢?”
“昨晚拿了錢就跑了,但行蹤已經被掌握,正在追捕攔截中。”
胡步雲怒道:“還好那棟樓還算結實,不然就被他們炸塌了,這幫喪心病狂的家夥!”
縣城居民以為昨晚吉祥客棧發生爆炸起火,就已經是一件很大的事了,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有好幾個版本流傳出來,說吉祥客棧老板腳踏幾隻船,發生了情殺事件,被人放火燒了他的產業。
但人們沒想到還有更大的事發生,剛到中午時分,蘭光縣城大街上突然響起密集的警報聲,數十輛警車警燈閃爍,魚貫開進縣公安局大院。
去瓦子山執行任務的隊伍儘數返回縣城。
他們進入瓦子山的時候,已經有人聽到了風聲,躲進了深汕老林,但他們大部分煤礦高層管理人員都被抓獲。安保公司的人也是大部分被抓獲,少數人逃了。
李文奇向胡步雲通報了這一情況後,遺憾地說:“這最後一哆嗦,雖然沒出大的紕漏,還還是不夠圓滿。”
胡步雲問:“那些礦井封了沒有?”
“礦井全部封了,貼上的是建安市掃黑除惡領導小組蓋了公章的封條。所有礦工全部被勸離,告知他們這些礦井將永久封閉,讓他們回家。所有欠發工資,將由政府主導為他們結清。”
胡步雲笑笑說:“礦井封了就行,終於了了你的老朋友,我的老領導劉全林的心願。礦井一封,上麵就有很多人坐不住了,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那些漏網之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已經不足為患。”
李文奇歎息道:“隻是煤礦一封,縣裡的財政就大大吃緊了,一直把你當寶貝疙瘩的王書記和齊縣長,他們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會有多恨你。”
“這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自然會有人給他們解圍。我敢斷定,不出五年,蘭光的麵貌就會煥然一新,招商引資和新型工業產業將會異軍突起。”胡步雲雲淡風輕地說。
“還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李文奇突然壓低聲音說。
“你說。”
“瓦子山有個叫李二虎的人,你認識吧?他也被抓了,他口口聲聲說是你小弟,一定要見你一麵。”
“我確實認識他。”胡步雲微微一笑,指著身邊的黃銘說,“黃銘也認識他,他在城關鎮乾過幾天協警。這家夥就是個愣頭青,愛出風頭,所以被煤礦的人把他當炮灰,給他封了個瓦子山礦業聯盟安保公司的經理,我相信他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這次吉祥客棧的事也與他沒關係。”
“那我就放心了,你看要不要去見他一麵,然後我就讓人把他放了,如此一來,他也能承你一個人情。”李文奇笑著道。
“我才不會去見他,偏不給他這個臉。你也彆急著放人,關他幾天再說,讓他長點記性,彆什麼錢都敢掙。”胡步雲說罷,又問,“他還有個弟弟叫李三柱,抓了沒有?”
李文奇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問了一下情況,這才對胡步雲說:“李三柱沒抓,李三柱沒有參加那個安保公司,而是在瓦子山林下種植合作社做事,不少村民做證,李二虎的事與李三柱沒關係。”
胡步雲苦笑著道:“這兄弟倆,總算還有一個明白人。”
當天晚上,十幾個人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了布巾,裝進麻袋,扔在吉祥客棧的廢墟裡。得到消息的警察,火速趕到現場,打開麻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些人正是瓦子山的漏網之魚。他們蜷縮在麻袋裡,一個個像從閻王殿逃回來一樣,雖然還在瑟瑟發抖,但看到警察就像見到了救星。
李文奇立即安排人對他們進行突審,據他們交代,他們躲在深山裡,以為已經逃過一劫。直到執法隊伍離開了,確定安全之後,他們才鑽出樹林,準備四散而去,沒想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些神秘的黑衣人,全都是練家子,一言不發就動手,將他們給製服了,一個都沒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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