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雲八百個不情願,雖然八字已經有了一撇,但現在就慶祝還是早了點,萬一中間出個什麼岔子,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加上胡步雲實在沒時間,跟著大領導,時間就不是自己的。
胡步雲謝絕,蔣武林堅持,誰也不讓步。最後胡步雲還是應了下來,因為查向前進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情況反饋過來,他還有求於蔣武林。便約在兩天以後,還是丹桂巷的小餐館,不見不散。
吃飯的時候,上官芸也在場。胡步雲見蔣武林紅光滿麵,神情飛揚,一見到胡步雲就摟肩搭背。胡步雲不覺有些奇怪,便問:“我調走了你就這麼高興?”
蔣武林說:“那是,我們可是戰友加兄弟的感情。”
正說著,胡步雲的電話響了,是張子軒打來的,那邊心情看起來也很好,笑嘻嘻地說想見胡步雲一麵。胡步雲知道張子軒給錢誌強當秘書的事應該成了,便讓他到小餐館來,並發了地址去過,然後對蔣武林說:“戰友加沒加兄弟我不知道,先加套餐具吧,張子軒要來。”
蔣武林一聽就樂了,“正好,我們當初督察組的兄弟們到齊了,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一個不差地聚在一起。”
胡步雲斜眼看向蔣武林,“說吧,到底什麼事這麼高興?我看你笑得腿都合不攏了。”
蔣武林卻不正麵回答胡步雲,“今兒咱們不醉不休。”
上官芸插話說:“這還看不出來?他有喜事唄,副轉正了,現在是五室主任。”
胡步雲眼睛一亮,“蔣兄升副廳了?確實值得喝兩杯,今天這頓我請了,算我送給蔣兄的賀禮。芸姐,你怎麼樣,動了沒有?”
蔣武林打趣道:“你芸姐動不動,得她老公說了算。”
上官芸臉色通紅,嗔怪道:“我們在五室共事這麼久,老蔣還一本正經的,現在我一走你就嘴上沒把門的了,看來一直是假正經。”
“看來芸姐還是動了。”胡步雲笑著道。
上官芸淡淡說道:“我離開了第五監督檢查室,去了第二室,還是副主任,括號裡的副處還沒去掉。所以動了和沒動一樣,去了二室還要重新適應。”
聽上官芸的語氣,她對離開五室並不滿意。蔣武林笑笑說:“你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二室聯係的是省政府機關、省政協機關,還有浩南市、和懷市,比五室聯係的幾個偏遠地市強多了,至少不用東奔西跑。”
胡步雲也煞有其事地說:“沒事,去了二室有人敢欺負你,報個信,我和蔣兄打上門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五室出去的人都是你的娘家人。”
蔣武林也說:“步雲老弟說得對,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雖然我們不能讓你動一動,但替你出頭絕不含糊。”
胡步雲瞪了蔣武林一眼,低聲道:“你彆隻顧自己高興,我拜托你的事怎麼樣了?”
蔣武林拍著胸脯說:“放心,一切儘在掌握中,一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上官芸冷冷說道:“你倆神神秘秘地,有啥事瞞著我?是不是憋什麼壞?”
胡步雲戰術性地喝水,沒說話。蔣武林思忖片刻,對胡步雲說:“你芸姐去了二室,聯係的單位就有浩南市,我覺得可以告訴她,說不定以後她能幫上忙。”
胡步雲覺得有道理,便把暗中調查向前進的事,當著上官芸說了一遍。上官芸沉吟著道:“我原來公安廳有個同事,現在下派到浩昌區任分局局長,我可以讓他留意一下。”
胡步雲心裡一動,忙問:“這人靠譜不?”
上官芸撇撇嘴說:“不靠譜的話我能想起他嗎?”
酒菜上得差不多了,張子軒也適時趕來。大家都曾在建安市掃黑除惡督察組共過事,都很熟絡,也就不用多話,一頓飯吃得很愉悅。三個男人開懷暢飲,就連上官芸也小酌了兩杯。
飯局要散了,胡步雲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問蔣武林:“嶽西安現在怎麼樣?”
嶽西安當了樓錦川一段時間秘書,最終被樓錦川棄用了。胡步雲自己現在也是樓錦川的秘書,他不確定自己今後的命運如何,所以有一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心裡一直惦記著嶽西安。
蔣武林緩緩說道:“嶽西安原來是省紀委信息中心的一個科長,樓書記來之前被提拔為副主任,副處級。樓書記來了之後,就成了樓書記的專職秘書,不知什麼原因樓書記不待見他,他回到紀委之後去了一室,職務是科長,級彆仍是副處。”
胡步雲暗暗鬆了一口氣,“那應該是沒犯什麼錯誤,職級都還在。可能他就是純粹不適合當秘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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