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海燕求見胡步雲被拒,回到家裡長籲短歎。其丈夫屈曉一看就猜出是怎麼回事,湊上前來,關心問道:“這又是怎麼了?胡步雲還是不肯見你?”
盧海燕歎息道:“不僅不肯見我,還言明不讓我插手文旅工作。”
屈曉輕笑道:“不讓插手就不插手唄,你還樂得輕鬆。蘭光縣除了窮山惡水還有個啥呀,難道你還真以為他能把這件事做成?我告訴你,他做不成,有周縣長在前麵頂著,縣裡所有的資源都會向傳統產業傾斜,他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能做成什麼事?他是從省城空降下來的,根本就不接地氣,我估摸著他在文旅工作上栽了跟頭,就會灰溜溜地走人,他在蘭光縣呆不長。”
盧海燕橫了屈曉一眼,“你知道什麼呀,我作為宣傳部長,本就分管文旅工作,他不讓我插手,這不是欺負人嗎?而且,發展文旅產業隻是他的第一步,他的目標是文旅興縣,這是個戰略問題,無論成與不成,無論他在蘭光縣呆得長不長,我都不能被邊緣化,知道嗎?一旦我被排除在外,那就是我工作的失位。”
見老婆如此認真,屈曉也收斂了笑容,麵露難色:“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然下次再常委會上,無論他提什麼議題,你都表示支持?但這樣的話,周縣長那一關又怎麼過?”
盧海燕不耐煩地說:“現在站在胡步雲那邊已經來不及了,但願他能早點離開蘭光吧。但是看樣子他不是個軟柿子,和齊俊成完全不一樣,他年輕氣盛,是打算和周縣長掰掰手腕的。不過你這段時間也消停點,少在周縣長身邊轉悠,先觀望觀望再說吧。”
屈曉卻是不以為然,“恰恰相反,我現在必須緊跟周縣長,聽說我到青雲縣任副縣長的事市裡已經在走程序了,這完全靠了周縣長和市委楊書記的關係,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我現在讓周縣長看出我有疏遠他的苗頭,說不定這件事就黃了。”
盧海燕想了想,忽然問道:“我聽說前幾天你和周縣長吃飯的時候,碰見薛琳了,你和劉誌明灌她的酒是不是?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薛琳是什麼人,她是紀委書記,現在正和胡步雲眉來眼去呢,她要是記恨上你了,你經得住她查嗎?我可聽說她想查劉誌明,這也應該是胡步雲的意思,最後是他爹劉賢明親自出麵斡旋,薛琳才放手。”
屈曉皺了皺眉頭,“哪是我們要灌她酒啊,是她自己說代表胡步雲跟我們喝,是周縣長揪著不放,我和劉誌明隻不過是出了個頭而已。她要記恨也是記恨周縣長,這個主從關係她不會分不清吧?也沒有證據說她一定就要查劉誌明啊,她和劉明賢素來沒什麼私交,劉明賢一出麵說情她不也說是誤會嗎?我們兩口子平時和她相處不錯,再說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她不會下黑手的。她在市裡家住哪裡你應該知道吧?這個周末你去市裡到她家坐坐,約她逛逛街。不過胡步雲這個人確實是要防著點,他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希望周縣長能借助市裡的力量,早點把他趕出蘭光。”
這兩口子在家編排胡步雲,胡步雲卻沒時間打噴嚏,他還在辦公室加班,審閱文旅局代擬的《蘭光縣文旅興縣戰略實施意見》,胡步雲對這個意見是寄予厚望的,在明天上午的縣委常委會上要提出來討論。
隻是文旅局工作實在很拖遝,龔澈打電話催了幾次,這個材料才交上來。
然而,當他仔細審閱這份材料時,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他眉頭緊鎖,不時地在文件上做著標記,顯然對這份意見極為不滿意。
他打電話叫來魏明生,讓他領著政研室晚上加班,把這個材料大刀闊斧修改一遍。
“這份意見太過籠統和宏觀,缺乏具體的實施細節和可行性分析。文旅興縣不是一句空話,需要切實可行的計劃和措施來支撐。比如,如何挖掘和整合蘭光縣的文旅資源?如何吸引和留住遊客?如何提升旅遊服務質量?這些問題在意見中都沒有得到充分的解答。而且資金、機構、政策等方麵的意見提都沒提,我在幾次調研中都提了要求,也講了大致的方向,看來那個李強根本就沒往心裡去。”胡步雲把材料扔給魏明生,憤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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