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次落定,馬非埋怨道:“你彆隻給朱部長道歉啊,我們兩口子等你等得更久,你不應該說聲對不起嗎?”
胡步雲看都不看馬非,而是直接問上官芸:“芸姐你怎麼來了?探親嗎?”
上官芸莞爾一笑,“我說去蘭光縣當紀委書記,你不讓去,那我就來建安市,當了個紀委副書記。前兩天剛到的,情況都還沒熟悉透,所以就沒對你說。”
胡步雲的臉一下沉下來了,嗔怪道:“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腦子不靈光了?你在省紀委是有機會升部室主任的,跑來建安市當個紀委副書記,什麼時候是個頭?在地市一級想從正處升副廳比登天還難!不信你問問朱部長,他是有切身體會的。”
朱建設點頭道:“胡書記言之有理,上官副書記這一步棋走得不太高明。”
馬非也附和道:“你看看吧,不是我非要埋怨你,我和胡書記的觀點相同。”
上官芸撇撇嘴說:“行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也隻不過是到基層掛職,兩年之後再無必要留下來的話,我拍拍屁股就回省紀委去了。”
胡步雲這才臉色緩和了些,問道:“你來這裡掛職,誰批準的?”
上官芸咧嘴一笑,“我先是向省紀委領導提了申請,覃書記沒批,我直接找了省委劉副書記,劉副書記二話不說就批準了。”
胡步雲沉吟著道:“來都來了,說啥也沒用了。那就安心掛職吧,至少可以和馬局團聚,不用兩地分居。我知道你為什麼要來,謝謝了。但是我有句話不得不說,我的事你少管,彆把自己卷進去。萬一要求助你們,我也是找馬局,不會找你。”
馬非又附和著道:“你看看,我就知道胡書記是這個說法,我這個便宜小舅子我還不了解?”
上官芸撇了撇嘴,嘟囔著說:“吃飯吃飯,就你倆話多,就跟我有多愛管閒事似的。”
朱建設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喟歎:“還是年輕好啊,敢想敢乾,到了我這個年紀,即便心中有所想,但也力不從心了。”
正好酒菜已經上桌了,胡步雲連忙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了朱建設一杯酒,誠懇說道:“朱部長言過了,我能不能在蘭光站穩腳跟,還得仰仗您呢。”
朱建設哈哈大笑,“你胡書記位高權重,我不過一閒雲野鶴,能幫上你什麼忙?可不許拿老朽開心。”
胡步雲放下酒杯,與朱建設湊近了些,輕聲道:“是這樣,如果……我是說如果,市委要到蘭光縣考察乾部的話,我得勞煩朱部長,一定要想方設法爭取到機會,親自帶隊去考察。”
胡步雲話一出口,朱建設就明白他要乾什麼了,於是沉吟著道:“我儘力,但能不能成不敢打包票,萬一不成的話,你彆怪我就好。”
胡步雲拉住朱建設的手,使勁握了握,“由您這句話,我就感激不儘。我當然明白,有時候能不能成事,不僅要看人為,還要看天意。”
朱建設笑著道:“今天這頓酒,我能喝得安心了。”
馬非接過話茬說:“你有事求助於朱部長,就沒事求助於我?你要不說清楚,這頓酒我可喝不安心。”
胡步雲拿酒杯和馬非碰了一下,淡淡說道:“你是我姐夫,除了你我在市裡也沒什麼朋友,來了市裡不找你聚一下,難道躺在酒店看天花板啊?你放心,沒事求你,就純粹想和你聚一下。不過今天能看見芸姐,倒是給了我驚喜。非要說有事求你的話,那你就把你老婆看緊點,彆讓她亂來。”
胡步雲說著,還看了上官芸一眼。上官芸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在座的幾人中,隻有她能聽出胡步雲是一語雙關。好在都喝了酒,沒人注意到上官芸表情的微妙變化。
馬非傻乎乎地說:“你瞧瞧你,這個縣委書記是怎麼當的,玩得連朋友都沒有了,好在我們兩口子不嫌棄你。”
酒足飯飽之後,散席離開。胡步雲讓龔澈和劉盛給朱建設和馬非車裡各放了兩瓶酒和十條煙。
馬非要找個地方請胡步雲和朱建設喝茶,理由是幫助胡步雲豐富一下夜生活,免得他躺在酒店看天花板。朱建設連忙謝絕,“你們年輕人玩吧,我晚上休息得早。”
胡步雲也謝絕,“晚上還要見個人,就不耽誤你們兩口子溫馨團聚了。”
上官芸皺眉問道:“你不是說沒朋友的嗎,大晚上的還要見誰?男的女的?”
馬非還是像個傻子一樣替上官芸幫腔:“是啊,男的女的?可彆玩花活啊,你芸姐是紀委的人,彆有把柄落在她手裡。”
胡步雲沒好氣地說:“我想見個領導,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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