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一臉無辜,“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省城,這你是知道的。前兩天才回來,也就帶著李臘梅挨家挨戶發喜糖,沒有乾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我大伯和村裡的人都可以替我做證。你以為我是神仙啊,自己不出麵就可以組織人去挖開那五個煤窯?”
胡步雲放開李二虎,冷笑著道:“好,五個煤窯,你咋知道是五個煤窯?還敢說這事與你沒關係?”
李二虎臉色瞬間煞白,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聽村裡人說的,這……這山裡有點風吹草動,大家不都在傳嘛。”
胡步雲斜了李二虎一眼,“知情不報就是包庇,與非法偷采同罪,知道嗎?”
李二虎撇撇嘴說:“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我不知情,也有不在場的證據,這事你賴不到我頭上。”
胡步雲氣不打一處來,第三次要去薅李二虎的衣領,李二虎已經有了防備,一側身躲開了,嘟囔著道:“哥,你有點素質行不行,領導動口不動手知道嗎,彆動不動就暴力施壓。你做個文明人不好嗎?”
胡步雲微微一笑,“那好,咱們就文明交流。你老實交代,三柱去哪兒了。”
李二虎一仰頭,“我不知道,你又沒請我看著他。”
胡步雲淡淡說道:“還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出息了啊,敢在我麵前打馬虎眼。那算了,我也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了,走,我找你大伯,就說你和三柱違法犯罪了,偷偷開啟煤窯。我現在就給執法部門打電話,讓他們來把幾個煤窯炸了,至於李臘梅,我今天就帶走,彆讓人家一個好姑娘被你害了。”
胡步雲說著,對周海軍使了個眼色,“這位領導,趕緊讓你的人把煤窯堵住,下麵那些耗子,一個都不許放出來。”
周海軍連忙點頭:“人已經準備好了,炸藥和水泥也準備好了,我發個信息他們就開始行動。”
周海軍說著就掏出手機摁個不停。
李二虎大驚失色,趕緊大聲道:“彆呀,三柱還在井下呢!”
胡步雲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是一腳,踢得李二虎齜牙咧嘴,後退了兩步。胡步雲憤憤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對得起你大伯,對得起李臘梅嗎?”
李二虎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哥,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真的沒有參與。但我承認,我確實知道有人偷偷挖開了五個煤窯,這都是三柱告訴我的。”
胡步雲指了指李二虎身後的一塊石頭,冷冷地說道:“坐下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二虎這才緩緩道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瓦子山上有人偷開煤窯。
這兩年煤炭價格飛漲,所以已經被封閉多年的瓦子山煤礦的各個窯口,就被人盯上了。兩年前就有人出錢給原瓦子山村支部書記吳國平,讓他組織人員偷偷采煤,並出高價收購煤炭。他們做得很隱蔽,采煤的工人都是村裡的壯勞力,從不在外麵招人,采煤工人住在工棚,很長時間才允許回家一次,對外聲稱是在外麵打工。由於給的工價很高,每月能掙到很多錢,工人們也願意配合。
他們采出的煤炭,都是上麵出錢的老板派車隊來拉,也不是天天來,等積累到一定的數量之後,集中在夜黑風高的時候運走,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隻要有煤炭運出去的晚上,鎮裡的派出所、安監所、國土所等單位的領導,都會以各種原因離開鎮裡,總之就是有人要找他們也找不著人。
李三柱在村裡有一定的號召力,就被聘為工頭,先是讓他暗地裡組織工人去采煤,後來乾脆給他承包了一個煤窯。這事是瞞著李大爺乾的,李大爺一點都不知情,是有一次李三柱去省城找李二虎,聽說李二虎要結婚了,就給了李二虎五萬塊錢。從來摳摳搜搜的李三柱突然出手闊綽,引起了李二虎的懷疑,以為他偷了搶了,反複逼問之後,李三柱才道出實情。
上次文旅綜合體項目搞勘測,被村民阻撓,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是向之煥派人乾的,表麵上看是因為有人唆使,想把項目攪黃。其實這隻是原因之一。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如果文旅項目順利推進的話,那他們偷采煤炭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原村支部書記吳國平因為組織村民鬨事被擼掉以後,新任的村支部書記叫沈明東,是原來的村主任。沈明東本來就參與過非法盜采,當了村支部書記第二天,吳國平就提了十萬塊錢現金去他家裡,脅迫他繼續組織盜采煤炭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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