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壞笑著道:“你是不是傻,肯定不能讓他知道啊,剛才從酒店出來之前我還跟他視頻報備了,說我已經休息了。”
胡步雲一頭黑線,掏出手機說:“那我也給他打個視頻報個備,說你在我這裡。”
上官芸不屑地說:“你有這個膽子嗎?那你打吧,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被上官芸這麼一激,胡步雲真就不管不顧了,想都沒想就連通了馬非的視頻,馬非正在翻箱倒櫃,還沒等胡步雲開口,馬非就急吼吼地說:“快問問你芸姐,我上周才買的那件襯衣放哪兒了,我咋找了半天都沒找著。”
胡步雲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你倆的傳話筒,你自己不知道問她嗎?”
馬非也不耐煩地說:“你這個便宜小舅子,還能乾點啥,問個話都不行,那你把電話給你芸姐,我自己問。”
“那你直接給芸姐打電話問吧,她不在我這裡。”
“她不在你那能在哪?剛剛還打電話說要去找你說事情的。”
胡步雲沒轍,隻好把電話給了上官芸,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待上官芸和馬非通完了話,胡步雲才說:“我又上了鬼子的當,我就一老實巴交的人,你倆彆這麼調戲我成嗎?大晚上的,我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不像話,你快走吧。”
上官芸把手機扔給胡步雲,憤憤說道:“胡步雲,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
胡步雲苦著臉說:“芸姐,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上官芸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管你是什麼意思,我承認我喜歡你,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求你有所回應,更不至於死皮賴臉往你身上湊。今天我確實很生氣,你居然派劉倩和薛琳去纏著我,是怕我把你吃了嗎?實話告訴你,我本來是應該去其他縣區檢查的,來蘭光是我主動要求調換的,特意來蘭光,確實是有事找你。”
胡步雲連忙給上官芸削了一個蘋果,問道:“是不是還是上次馬非來說的那件事?”
上官芸問:“你有什麼打算?想離開蘭光縣,離開建安市嗎?調去京都,或者找找高書記和樓省長,回省城也沒什麼難度吧?”
胡步雲沉吟著道:“我還沒考慮好,先等等,看看風向再說。如果我要離開的話,那我就乾脆辭職算了,去南風集團或者卓瑞文商都可以,總之是不想在體製內混了。”
上官芸眼眶忽地就紅了,隨即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胡步雲趕緊遞過去一張紙巾,勸慰道:“我又不會死,去哪兒都能混口飯吃。”
上官芸哽咽著道:“我是恨我自己,既沒有更好的建議,也幫不上忙。何況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
胡步雲笑著道:“你還啥都沒說呢,咋就知道我不會聽你的?”
上官芸這才說:“那我可說了啊,你彆怪我多管閒事。我和漢海省的黃省長聯係上了,對他說了你的境況,他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去漢海省的話,他可以安排。現在就看你的決定了。”
胡步雲忍不住拉了一下上官芸的手,上官芸馬上像觸電一樣渾身戰栗。胡步雲自知失態了,連忙鬆開,緩緩說道:“謝謝你,芸姐。但我現在還不想做決定,再等等看。”
上官芸猛地將半個蘋果扔進玻璃果盤,從坤包扯出一張皺巴巴的文件,憤憤說道:“你看看吧,這是省紀委蔣武林轉來的匿名舉報信,直指蘭光文旅項目存在利益輸送,目前這封舉報信的存在,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以為我大晚上堵你家,是跟你談情說愛?”
胡步雲接過舉報信看了一遍,還給了上官芸,雲淡風輕地說道:“那你們就查唄,查個底兒掉,正好可以還我一個清白。”
上官芸淡淡說道:“這有什麼好查的,我和蔣武林都知道卓瑞文商來蘭光縣投資是怎麼回事。但你想想,這封舉報信落在彆人手裡就會很麻煩,所以這件事不能不重視,這是一個不好的征兆,說明想搞你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胡步雲淡淡一笑,“那我還能怎麼辦,除了等,除了小心翼翼地夜觀天象,我勢孤力薄什麼也做不了啊。”
上官芸把那封舉報信塞進坤包,麵色凝重地說:“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說。”
胡步雲一愣,“什麼事?”
上官芸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老錢市長去世的時候,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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