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林想了想,流著淚說道:“那好吧,房子沒人來住就會爛掉,那我就接了吧,反正我孤身一人,我就搬過來住。那你給的這錢,我是決計不能要了,就當我是花錢買了這房子。”
胡步雲忙說:“老錢還說了,這房子風水有點問題,隻能他住,彆人進來住的話,還得整修一下,改一下風水。所以這些錢就當是整修費用了。”
陳玉林一愣,“整修?怎麼整修?我沒讀過書,啥也不懂啊。”
胡步雲沉吟著道:“我聽老錢提過一嘴,正房的風水沒有問題,問題出在柴房裡,他說柴房裡有個地窖,那個地窖漏財,須得填上才好。我昨夜去柴房看了看,沒見著地窖在哪裡。主要是那些柴禾亂七八糟堆著,黑燈瞎火的我也懶得去翻動。您得空的時候去柴房尋尋看,找到地窖,填瓷實了,就可以放心大膽搬進來住了。”
陳玉林一聽,當即笑得合不攏嘴,“這好辦,不就填個地窖嘛,我自己花兩個工日就能填好,不用找工匠。”
胡步雲問:“地磚勾縫您也會?”
陳玉林自信滿滿地說:“還鋪啥地磚啊,那柴房我也用不著,乾脆把所有的地磚都拆了,填了地窖之後,就把柴房改成羊圈,買幾隻羊崽子養進去,每年的油鹽錢就不愁了。”
胡步雲對陳玉林豎了一個大拇指,“還是您老會劃算,那就這麼定了,您就彆耽擱了,今天就動工吧,把地窖填上,風水問題大意不得。”
胡步雲拿風水問題嚇唬陳玉林,是因為他知道農村老人大多沒文化,就信這一套。他隻是為了騙陳玉林早點把地窖填了,以免除後患。
陳玉林以為自己天降財神,白撿了幾間大瓦房和五千塊錢,未承想這房子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禍害。他搬家那天,請了村裡的幾個老夥計來喝酒,以示慶祝。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反正是喝得爛醉如泥,那天深夜,莫名其妙就失了火,房子被燒成一片廢墟,陳玉林在爛醉中被燒死,燒成了一堆黑炭。
有人說白來的橫財不能要,要了就會倒大黴,結果陳玉林連命都丟了。也還真的有人說這房子的風水有問題,與陳玉林相克,克得他去了陰曹地府服侍閻王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話說當天,胡步雲給陳玉林交代好,就匆匆駕車離開了桃源村。他們原路返回,繞道進入青山縣地界,然後就直接回了省城浩南。一路風馳電掣,除了選擇在幾個偏僻的地方上廁所以外,沿途未敢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就連吃飯也是買了牛奶麵包拿回車上,邊趕路邊吃。
一回到浩南,幾人根本來不及回家就分道揚鑣,章靜宜和崔若男,加上大壯和黑子兩個保鏢,四人駕著豐田霸道直奔東江花城。
胡步雲則隻身去了機場,登上了去京都的航班。
…………
北川省省長樓錦川辦公室裡,省委書記高隆前來造訪。
“高書記有什麼事召喚我去你那兒就行了,何必親自跑到我這裡來。”樓錦川笑著道。
高隆沉吟著道:“近來應該有一些傳聞灌進你的耳朵吧?”
樓錦川麵色有些凝重,“倒是聽到過一點風言風語,不過你不必在意,你到北川來才兩年時間,一屆任期尚未達到,現在就調你離開不合慣例。應該是有人故意生事,擾亂北川團結穩定的局麵。”
高隆淡淡說道:“我年齡偏大了,今年年底就要滿六十,再有五年就得退休,再說我來北川之前就是正部級,所以現在把我調走,也不是不可能。主要是有人著急上位了,說來還是錢誌強走了一步臭棋,為今天埋下了禍根。”
樓錦川給高隆點上一支煙,“老劉這段時間活動確實頻繁了點,兩個月之內就三次去京都彙報工作,說不定他還真有點眉目,不然不可能突然搞這麼大的動作。”
“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很敏感,我和你都不宜直接出手乾預,否則隻能起到副作用。”高隆淡淡吐出一口煙圈,目光穿透繚繞的煙霧,“劉浩敢在常委會上公然向錢誌強和胡步雲發難,一個死人,一個小卒子,值得他這麼大張旗鼓?背後必然有更深的布局,他瞄準的是我的位子。他機會找得挺準,我上麵那位老領導病重在身,已然不問政事,而他在京都的那位老領導上個月突然再獲重用,到了更關鍵的崗位上。我們的力量此消彼長,所以讓他底氣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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