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齊搖搖頭,“他自己也知道,他是沒有魄力推進‘騰籠換鳥’計劃的,最多成為你的助手。而且今天你確實做不了主,但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建安市就是你說了算,到時候有很多企業爭著想進入經開區,我希望我推薦的企業能占得先機。”
胡步雲沉吟著道:“那我就對你說實話吧,現在我的處境很艱難,能不能保全自己都是兩說,更彆說有你強加給我的那種野心了。你預估的局麵,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鄭思齊眼裡很是自信:“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好,就算你有看破天機的本事。但你僅僅把侯梁推到我麵前,那也不夠啊,你這點所謂的誠意我看不順眼。”
鄭思齊頓了頓,緩緩說道:“那我就給你送上另一份誠意。蘭光縣碧水鄉王家灣村,有一個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名叫王紫薇,半個月前到清風彆院做了服務員,但自從進了清風彆院就沒出來過,家裡人也聯係不到她。就在昨天,她住進了省城第二人民醫院。”
胡步雲一愣,這個鄭思齊確實是有本事。但他對這個消息將信將疑,問道:“清風彆院裡麵所有的消息都封鎖得極其嚴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思齊抿了口茶,眼底閃過一絲老謀深算的精光:“醫院裡有我的人。王紫薇入院登記用的是假名,但接診醫生恰好是我老戰友的兒子。那姑娘渾身是傷,神誌不清,嘴裡反複念叨‘清風彆院’、‘跑不出去’……我的人不敢妄動,隻悄悄錄了段視頻。我現在就把視頻傳給你,胡副市長,這人命關天的誠意,夠分量了嗎?”
胡步雲站起身來,“你的誠意我收下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也請你轉告侯副書記,我願意和他交朋友。”
回到家裡,胡步雲馬上給黃銘打電話,讓他即刻去碧水鄉王家灣村,調查核實一下王紫薇家裡的情況。並反複叮囑,這件事隻能派信得過的人去做,決對不能走漏風聲。
然後又給程文碩打電話,請他無論如何把王紫薇在省第二人民醫院住院的情況摸清楚。
胡步雲相信,鄭思齊絕對不會信口胡謅,他既然把這件事當作誠意送給胡步雲,說不定真能找到打開清風彆院的突破口。
誰知隻過了一個晚上,不好的消息就傳來。
王紫薇死了。
按照程文碩的說法,第二人民醫院確實住進了一個叫王敏的病人,經查,這個王敏就是王紫薇。據搶救王紫薇的醫生介紹,王紫薇是前天被送進醫院的,進入醫院的時候,左手腕的動脈血管已經割破,人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當時送王紫薇進醫院的有很多人,大多是年輕的女孩兒,她們顯得驚惶失措,嘰嘰喳喳中,醫生聽出了個大概,那就這些人都是從建安市來,乘坐中巴車去建安機場,準備去東南亞某國,聽說那邊有高收入的工作等著她們。沒想到中途王紫薇割腕自殺,被緊急送往第二人民醫院搶救。到醫院沒多大一會兒,大部分就離開了,隻留下一個男子看護王紫薇。醫院儘了最大的努力,也沒能把王紫薇搶救過來,就在程文碩派的人到達醫院之前兩小時,王紫薇就死了。
“那看護王紫薇的那個男子,抓著沒有?”胡步雲趕緊問。
程文碩歎口氣說:“沒有,得到王紫薇死亡的消息,那男子借口去辦理結算手續,偷偷溜掉了。醫院也在到處找那個人,因為還欠著醫院一筆錢。通過查看監控,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根本認不出誰是誰。我們隻能看見他出了醫院,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們找到了那輛出租車,司機說那個人說要去機場,但中途就下了車,然後就不知去向了。”
胡步雲憤憤地掛了電話,靠在辦公椅上,隻覺得心中茫然。接到鄭思齊提供的消息後不到十二個小時,這條可能撕開清風彆院黑幕的關鍵線索,斷了。任誰也惱火。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給黃銘打電話,問他那邊的情況。黃銘說和事先掌握的情況差不多,王紫薇確實是去了清風彆院打工,但去了之後就一直關著手機,家裡人怎麼也聯係不上她。她家裡雖然經濟狀況不好,但她是家裡的獨生女,父母視其為掌上明珠,上學的時候幾乎兩三天就要和家裡通電話的,但去了清風彆院之後,一次電話都沒打過,父母很著急,還去清風彆院找過一次,但保安不讓進,說新上崗的員工都要送去外地封閉培訓一段時間,不允許和外界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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