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述不認識另外兩個人,而郭懷洲和何猷光則是相互認識的。郭懷洲滿臉疑惑,問道:“老何,你不是被關在看守所的嗎?這就給放出來了?”
何猷光也是一臉懵逼:“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還以為是警察要提審我呢,竟糊裡糊塗來這裡了。”
郭懷洲說:“我這也糊塗著呢,睡覺睡得好好的,被叫出來,難道是那位還有事情交給我們辦?”
何先述的身份、閱曆和對事情的判斷能力畢竟不同於這二人,此刻他心中已經非常不安。
帶他出來的人對他亮明了身份,的確是紀委的人,不然他不可能跟著他們出來。
前幾天為達盛礦業替翔飛公司擔保貸款的事情,他就被紀委找去問詢過,他以為達盛礦業和建安商業銀行又在扯皮,牽連到了自己,這才又在大半夜被紀委找來問話的。
見另外兩個人竟相談甚歡,何先述冷冷問道:“你們倆認識?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可知道把我們找來到底什麼事情?”
郭懷洲好歹還是一所中學的校長,那平時在人前也算人五人六的,所以對何先述這種冰冷的語氣很是反感,於是也冷哼著回應:“我們認不認識關你什麼事?就是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在這個房間外麵的走道上,站著李二虎、大壯、黑子等五人。
李二虎低聲吩咐:“待會兒我負責問話,你們幾個負責動手。記住,我哥說了,動手的時候要講究穩準狠,隻要不把人乾死,那就往死裡乾,招數、力度可以自由發揮,但儘量不留外傷。”
黑子撇撇嘴說:“算了吧,你在一邊看著就行,問話和動手都讓我們來,你問話,怕你管不住嘴,問著問著就吟詩去了。”
李二虎憨憨一笑:“我還是得做點貢獻嘛,除了問話,我動手能力也不行啊。”
房間門被推開,幾個凶神惡煞的人魚貫而入。
何先述認出並不是把他從家裡帶出來的幾人,於是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二虎拍拍何先述的肩,笑著道:“何局長是吧?還請稍安勿躁,老實坐著吧,抓緊時間休息,我問你的時候你再說話,我不問你就不能開口,擅自開口你的舌頭就保不住了。”
黑子不耐煩地催促道:“彆跟他廢話了,趕緊乾活吧!”
“好,開工!”李二虎拍了拍手,走到何猷光和郭懷洲麵前,淡淡說道,“你們兩個,一個是開車撞人的卡車司機,一個是拿錢買命的中學校長,說說吧,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指示你們乾的?
溫馨提示,你們隻有一次說話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就沒必要再說了。先坦白的有獎,後坦白的坐牢,不坦白的償命,你們自己選。三二一,請搶答!”
何猷光本就是衝著撞死人去的,當他聽說該撞死的人卻沒死,死的隻是一個司機,就知道自己完犢子了。
這些天他腦子裡一直在不停地重複彆人交代給他的那句話:“酒後駕車,釀成事故,純屬意外。”
何猷光對警察是這麼說的,咬死不改口。
對檢察院的人也是這麼說的,咬死不改口。
他知道,一旦改口說實話,那他這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裡度過。老娘老婆兒子在外麵也沒好日子過。
搞不好一家子小命都不保。
所以此刻李二虎這麼一問,他幾乎出於“本能”地回答:“沒有人指示我,就是我好酒貪杯,違章駕駛,造成交通事故。”
李二虎冷冷地說道:“何猷光,你唯一一次說話的機會已經被你浪費掉了,不用再說了。郭懷洲,該你了。”
郭懷洲冷哼著道:“我沒有拿錢讓他去撞人,我隻是同情他,給他一筆錢治孩子的病。”
“我隻說你拿錢買命,哪句話說你拿錢讓他去撞人了?你這麼急著和他撇清關係,是不是心裡有鬼?”李二虎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算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了,你唯一一次說話的機會,也已經被你浪費掉了。”
李二虎說著,一屁股坐到何先述身邊,衝黑子努努嘴:“乾活,讓他倆償命,一口氣都不許留!”
黑子等人一擁而上,把何猷光和郭懷洲摁倒在地,五花大綁。那兩人剛要發出喊叫,兩塊破布就塞進嘴裡。
兩根棒頭上纏了布條的棒球棒,狠了命地掄向他們的腹部,瞬間他們就覺得劇痛無比,好像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
這種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成,甚至喊都喊不出聲的感覺,是他們事先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的,他們懷疑是遇到了幾個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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