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雲揉揉惺忪的眼睛,嘟囔道:“還嫌我倒黴不夠?這是要搞謀殺嗎?”
上官芸撇撇嘴說:“你倒是心大,睡得像頭豬似的。馬非打你電話打不通,非要我來看看,怕你想不通上吊了。”
胡步雲冷哼著道:“他有這麼好心?我估計他這會兒都笑得屁股成兩半了吧,解決副廳這才幾個日子啊,就進了常委,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他哪會有心思關心我?”
上官芸笑著道:“哎呀,你賭什麼氣嘛,他好歹也是你便宜姐夫,他能有幾天還不是跟著你混出來的?趕緊給他回個電話,他是真有事找你,應該很急。”
胡步雲狐疑地看了上官芸一眼,拿起手機往書房走去,上官芸也緊跟而去,順手關緊書房門。
胡步雲的手機剛一打開,馬非的電話就追了進來,急吼吼地說:“我問你,你辦公室和宿舍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
胡步雲一愣,“什麼東西算重要,什麼東西算不重要?你說重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馬非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剛接到市局值班室報告,說市府辦有人報警,你的辦公室和宿舍都被撬了,我們的人正在勘查現場。初步看,手法很專業,不像普通毛賊,翻動痕跡有,但非常克製,像是找什麼東西。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重要的東西放在辦公室和宿舍,比如敏感材料之類的。”
胡步雲聽完,靠在書桌邊,臉上沒什麼驚訝,反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近乎嘲諷的平靜,“哦,就這事啊。翻就翻唄,讓他們翻。要說重要的東西,也不是沒有,比如工作筆記本,有我一些對過去和下一步的工作想法,還有一些涉密文件,說機密也算是機密,但非要被人拿來做文章,也起不到啥作用,誰愛看誰看去。宿舍裡也就是一些居家用品,重要物品也就是一台筆記本電腦,還有幾千塊錢的現金,彆的沒啥。”
馬非那邊明顯噎了一下:“現金還在,筆記本電腦不見了。看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是想找點有用的料。那電腦裡有沒有什麼敏感的東西?”
胡步雲淡淡說道:“隻是一台工作電腦,沒有私密的東西。隻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經從關鍵崗位上離開了,今天就是做做具體的業務工作,還能惹著誰?他們還想怎麼滴?”
馬非試探著問:“那……你覺得會是誰乾的?”
胡步雲給氣笑了:“馬書記,你是不是一升官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查案是你的職責範圍。你問我?這我哪知道?你就上點心吧,爭取把小蟊賊抓住,摸一摸後麵到底是誰。”
上官芸在邊上豎著耳朵,把通話內容聽了一個大概。待胡步雲掛了電話,便小心翼翼地問:“真的沒有啥私密的東西失竊?”
胡步雲狡黠地一笑,“即便有私密的東西失竊,也牽連不到你,我倆之間純潔如水。”
上官芸臉上立刻泛起紅暈,撇撇嘴說道:“你彆強調了,我有自知之明,彆搞得我上趕著要怎麼樣似的。”
胡步雲連忙岔開話題,“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字麵意思,你看我們現在多好啊,友誼純潔,感情真摯。既然來了,就彆走了,留下吃午飯。就當是你請我吃飯了,隻不過換成在我家請我而已。”
胡步雲說著就要去開書房門,卻被上官芸一把拉住,低聲道:“我問你,以前見我總是芸姐芸姐的,現在就是你你你,是不是已經從心裡不把我當回事了?”
胡步雲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是覺得叫芸姐很彆扭,而且每次一看見馬非,我就覺得欠他一筆巨款,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所以我……”
胡步雲還沒說完,上官芸就猛地向前一步,雙手捧住他的臉,帶著一股不管不顧的決絕,溫軟的唇瓣就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胡步雲瞬間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像被雷劈了一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顫抖的身體,以及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馨香。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更超出了他此刻處理能力範圍。身體不受控製地沸騰起來。
上官芸的吻很短暫,更像是一種情緒的宣泄和宣告,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很快就鬆開了手,後退一步,臉頰緋紅,眼神卻倔強地直視著他,胸口微微起伏,聲音帶著些沙啞:“難道,你就不覺得欠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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