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宋家。
這天早上,胡步雲用過早餐,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一輛普通轎車開過來,停在胡步雲麵前。
一個看起來特精乾的年輕人下車,“請問您是胡步雲同誌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年輕人恭敬說道:“我是經略研究所的張雷,專門來接您的,請上車。”
胡步雲暗忖,之前隻說讓他到經略研究所上班,也沒說讓他來擔任什麼職務,雖然調動手續辦了,但也沒看到任命文件。
這會兒研究所還派了車和司機來接,那麼自己去研究所應該大小是個領導。
胡步雲和張雷握了手,笑著道:“小張師傅好,其實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沒必要麻煩你跑一趟的。”
車子彙入大街上的滾滾車流之後,張雷才說:“我們單位不好找,秦教授特意吩咐我來接您一趟,認識路了,以後您自己開車上下班方便一點。”
一句話說得胡步雲心裡拔涼拔涼的。
車子七彎八拐,最終停在雙魚胡同的一棟灰撲撲的、毫不起眼的五層小樓前。
張雷交代胡步雲:“您下車過門禁,我去院裡停車,過了門禁後去305室人事科辦理相關手續。”
聽說京都人都很傲慢,大概是大領導見得多了,一般的領導不會放在眼裡。這次胡步雲算是見識到了,的確如此。
要擱在北川,張雷這樣的司機是百分百不合格的,怎麼說也得替領導把該辦的手續辦好才對,怎麼能把領導丟到大門口就不管了呢。
可惜自己來這個研究所多少帶著避難的性質,要不然怎麼也得把李兆帶過來給自己開車。
下了車,胡步雲才發現,這棟看起來普通無比,甚至略顯寒酸的小樓,不僅沒掛一個單位的牌子,甚至連個門牌號都沒有。
難怪張雷說路不好找,門牌號都沒有,誰能找得到?
張雷把車開進了院子,胡步雲卻被攔下了。
“乾什麼的?”門崗麵無表情地問。
胡步雲說明來意:“剛調來的,今天來報到。”
門崗指了指傳達室,“去裡麵登記。”
胡步雲心裡已經極度不爽了,連一個門崗都狗眼看人低。就因為我不是京都口音?但老子是來上班的,又不是來上訪的,登什麼記?
胡步雲從包裡拿出調動通知和行政介紹信,遞給門崗,淡淡說道:“我真的是來報到的。”
門崗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去裡麵登記!”
一萬匹草泥馬從胡步雲心裡奔騰而過,隻好黑著臉進了傳達室。
說是傳達室,裡麵卻彆有洞天,足有二十平米大,和胡步雲想象的“傳達室”截然不同。
沒有堆積的報紙信件,沒有看報喝茶的老大爺。靠牆是一排深灰色的金屬儲物櫃,閃著冷光。
正對門口擺著一張寬大的金屬桌,後麵坐著兩個穿著藏青色製服、表情嚴肅的年輕人,一男一女。他們的製服不是保安服,也不是警服,樣式簡潔但透著股說不出的威嚴。
桌麵異常乾淨,隻有一台內嵌式的電腦顯示屏,一部電話,和一個帶指紋識彆裝置的金屬盒。
那男青年目光銳利地掃過胡步雲,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表格:“請填表。”
胡步雲看了一眼登記表,心裡的不快瞬間蕩然無存,對司機和門崗的傲慢也理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因為登記表的分項非常嚴苛,不僅要填寫姓名、性彆、年齡、身份證號碼以及進入的事由,而且還要填寫學習和工作履曆,家庭成員和社會關係,有沒有受到處分等等。
僅從這張登記表來看,胡步雲就意識到了這個研究所一定是高度保密的單位。
胡步雲把認真填好的表格交給男青年,那人看到進入事由裡麵寫著“新調入人員報到”之後,便給小樓裡某個辦公室打過去一個電話,確認確有此事之後,又核實了胡步雲的身份證、調動通知和行政介紹信。
接著便是女青年指揮胡步雲,通過儀器識彆和驗證指紋、麵部輪廓,直到把胡步雲的信息全部錄入安保係統之後,才叮囑胡步雲:
“你可以進去了,手機和其他電子設備放在這裡暫存,下班的時候再來領取。每個辦公室都有座機電話,但每一次通話都會自動錄音。以後進出都要通過麵部識彆係統識彆身份,包括出入大門和每一層樓。進入會議室和資料室也識彆身份。每周都要來驗證一次身份,否則身份信息就會失效。任何內部資料,包括紙質資料和存儲資料的電子設備都不允許帶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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