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扔完垃圾,匆匆忙忙趕回來。
手裡提著大包小包,兩隻手都不得閒。
新的拖把掃把,擦櫃子的毛巾。
大大小小三個盆,兩個桶。
還有一塊厚厚的粉色浴巾。
阮星眠有些吃驚。
很少有男生會這麼細膩。
“你午睡的時候,先暫時蓋這個。”
他看了眼手表,撈起沙發上的書包。
馬上兩點了,要上課了。
“出門注意安全,我五點十五下課,給你打電話。”
他交代完往門口走。
“顧醒等等。”
阮星眠追到門口,她拿起紙巾,正要踮腳,顧醒率先彎下腰來。
阮星眠抿抿唇,為他擦去額頭的汗,“你好好上學,彆擔心我。”
“嗯。”
兩張被女媧偏愛的臉,不約而同泛著粉紅。
他看阮星眠一眼,轉身下樓,拐彎的時候腳步一頓,忍不住抬頭。
“注意腳下!”
阮星眠急道,扶著樓梯看他下去。
他點頭揮了揮手,提起書包跑出了樓道。
從這裡到學校,小跑需要十分鐘。
希望他不會遲到,要不然被老師罵怎麼辦。
……
“大學教室很大,學生遲到老師不管的。”
室友文竹打消了她的疑慮。
文竹今年22歲,比現在的阮星眠大兩歲。
剛從理工大學畢業,專業是調劑的冷門專業,畢業意味著失業。
因為身上背著三萬二的助學貸款。
祖上三代務農。
不敢考研也不敢考公。
目前在商場快時尚品牌實體店做全職銷售。
一周上40個小時班,買五險,到手五千三。
文竹同樣對自己摳摳搜搜,花兩千三,咬牙存三千。
存到十二月前,能先還一萬塊錢存款。
阮星眠穿過來第二天就想找兼職。
室友文竹熱情,推薦她去自己上班的店鋪。
時薪二十,排班自由。
偶爾兩人班表一致,一起坐輕軌上下班,一來二去成了夥伴。
“星眠,你真要搬出來啊?”
文竹還挺舍不得阮星眠這個飯搭子。
另外一個室友有男朋友,不常在出租屋。
如果阮星眠搬走,她還挺寂寞的。
“說實話,我一開始不怎麼喜歡你。”
文竹笑著道,“你長得很漂亮,但是太凶了,看誰都不順眼。沒想到,談了男朋友,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可愛得讓我舍不得了。”
原主確實凶。
昨晚她還夢到,村裡調皮孩子來她小院摘果子,把西瓜踩得到處都是。
原主提著掃把把人打了一頓,揪著熊孩子耳朵挨家挨戶去要說法。
被鄰居嬸子罵賴在家裡不要臉,老了嫁不出去等等。
原主受不了這份氣,擼起袖子把那嬸子臉抓花了。
一戰成名。
阮星眠早上醒來,回憶起夢裡的場景,有種被爽到的感覺。
“以前是我不懂事。”
阮星眠淡淡笑道。
“沒有沒有,美女嘛,就要不可一世。”文竹哈哈笑。
阮星眠很喜歡她這一點,不管遇見什麼事,先痛快笑兩聲。
店長總是誇她的微笑服務意識很好。
跟這種樂觀的人在一起,臉上總會不知不覺染上笑意。
阮星眠以前是個苦大仇深的人。
穿書之後,笑的次數反而多了。
她們從家居逛到女裝。
在文竹上班的店裡試了一個小時。
經理看見阮星眠,還問她周末要不要排班。
她笑著含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