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掛了彩,被軍方的人拉開。
陸浮川吐出一口血水,鼻青臉腫罵了一句“江湖規矩打人不打臉,你有病啊顧醒!”
顧醒臉上沒受傷,可阮星眠看得清楚,他的腹部肯定青了,被踢了一腳,手腕也受了傷。
阮星眠看向陸浮川,目光惡狠狠,恨不得撲上去讓那張臉更花。
出於對陸浮川安全的考慮,島上一天隻能接待兩個客人。
阮澤和季聆都沒上島,等在碼頭處,阮澤接到陸教授的道歉電話,接電話的時候表示能理解——沒事的陸教授,二十歲隻是個孩子。
掛斷電話開始罵人——兩百四十多個月的算什麼孩子?沒人教的巨嬰?!
阮澤罵出老生常談的一句話“管生不管教啊……”
季聆附和地點頭“這位陸小少爺,從小還真沒什麼人教過,他母親車禍後難產成植物人,陸教授車禍後複健長達三年,陸浮川是放養在陸老爺子身邊長大的。”
阮澤一聽,是個可憐孩子,不罵了,但心底還是怨懟。
濫用權力和技術,完全不顧他人死活。
他和眠眠分開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孩子從他身邊綁走,實在可怕。
他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又一時想不起來。
另一頭,陸教授提出給阮星眠和顧醒經濟補償作為精神損失費,這事私了。
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補償的機會。
反正陸浮川不缺錢。
阮星眠本來沒想過經濟補償這一層,但想到顧醒身上的傷,凶巴巴比出一個數字一,給他們十萬去醫院檢查,大家江湖不見。
陸教授一錘定音“好,一百萬。”
阮星眠一想,要少了,早知道比出五個手指頭的。
陸教授轉頭看向陸浮川身後的何有明,“還不去辦。”
何有明忙不迭點頭哈腰,他捅了大簍子,抓錯了人,腰背壓根不敢直起來。
阮星眠拿著一百萬的卡,心裡覺得晦氣,不拿又白白受氣。
慪得不行。
“陸浮川,你要抓的人,是不是我姐姐?”她抓緊時間告狀。
被她質問的人,毫無形象倚靠榻上,呲牙咧嘴讓三個人一起給他護理臉上的傷。
從始至終斜著眼看人,態度十分惡劣,“我的事,跟你們什麼關係,拿了錢馬上滾。”
阮星眠氣得牙根癢癢“你不準動我姐的心思!”
陸浮川突然起身,大馬金刀地坐著,左手盤著沉香木手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加害者做戲做到受害者麵前,阮星眠,論傷害你姐第一人,非你莫屬吧,還跟老子在這兒裝,隻有顧醒這種傻逼……”
“陸浮川!”陸教授的怒火隻能讓他閉嘴,抹不去他臉上嘲弄和挑釁的表情。
陸浮川嫌棄地聳肩“滾下島吧,趁老子現在不想搭理你們。”
再談下去,隻會再動第二次手。
顧醒牽起阮星眠,起身跟陸教授道彆。
陸教授讓身邊助理開車送他們去碼頭。
兩位年輕人一走,軍方代表拿著文件進來落座。
陸亦博語氣無奈“浮川,你到底想乾什麼?我讓你熟悉律法是增加你的見識,不是為了讓你挑戰律法,三年牢房還沒坐夠?”
陸浮川噴著雲南白藥不說話,他現在煩死了,天王老子都彆煩他。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話?”
聞言,陸浮川露出嘲弄一笑“要麼你死的時候,要麼我死的時候。”
眼看父子倆兵戎相見,軍方代表咳一聲發言“陸浮川,再次重申,把你困在樂南島是為了保護你不被暗殺,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想要我手裡的機密檔案直說,我承認不是個好兒子,卻是個好人民,心情好了我會給你們,但是……”陸浮川眉眼一橫,“彆再說什麼保護老子的話,沒有你們半途出現,老子現在在日本舒舒服服地泡著溫泉,哪像現在這樣,被困在一個島上,連出入的自由都沒有……”
軍方代表冷下臉來“你認為你那些從未見過麵的異國下屬能保護你,就不怕他們反過來把你交出去?”
陸浮川挑起一邊眉毛“那不是更好玩了嗎?”
他幽幽開口“你們不也是怕我被彆的國家抓走,泄露一些不該泄露的,才把我接回國。”
他扔著手串漫不經心道“給你們吃個定心丸,我沒黑過我們家數據,放心,老爺子耳提麵命的愛國教育很成功,我可以不愛爹不愛爺,不會不愛國家和我媽。”
軍方被他情真意切的態度逗樂,忍不住用看正常二十歲孩子的眼光看他,“那你怎麼到處讓人散播你是日本人?”
陸浮川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傻啊,出了事找日本也不能找到這裡來,我雖然莽撞,還是懂善後的。”
他話音剛落,陸教授接到電話,嗯了一聲“星月,你妹妹和顧醒都回去了。”
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聽見這個名字的瞬間,微微發怔,抬起眉毛支著耳朵聽。
可惜陸教授手機質量太好,一點聲音都沒有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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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教授說了幾句,兩個人掛斷電話。
“星月讓你給她電話,有什麼事衝她去,不要為難她妹妹和顧醒。”
陸浮川彆扭地動了兩下,桀驁不馴的嘴角輕輕扯動,“她被人奪舍了吧,護著那種滿肚子壞水的小太妹!”
顧醒也是讀書讀多了腦子進水了。
陸浮川煩躁地盤著沉香木,他覺得他都夠瘋了,這世界比他還瘋。
突然想到什麼,陸浮川幽幽開口“看來顧醒的大學沒白讀,我都黑了沿途監控了,人上島不到兩小時,就讓他找著了,一點都不好玩。”
陸亦博眉頭一跳“你還想乾什麼?”
陸浮川挑釁地笑“就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