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季聆抽空來守白班。
曲穎看見她身後一手果籃一手粉色百合的男人,不由得多關注了一分。
頭發微長,留有狼尾,身形有些瘦,卻能看出好筋骨,比踩高跟鞋的季聆高上半個頭。
五官是當下娛樂圈美男子的審美,衣著打扮也是。
眼神通透,能看出經曆過不少事,行為舉止卻顯年輕稚嫩。
他是陪季聆來的,以朋友的身份,深知自己的身份,跟著叫了聲曲老師,接過水壺去打水。
在阮星眠天天排隊等單人房的努力下,曲穎昨天晚上就換了安靜的病房,終於不用聽隔壁的女人,吐槽兒媳婦亂花錢不溫柔,炫耀一事無成卻是個大男人的兒子。
病房裡隻有兩個人,曲穎開門見山問她“你找的男朋友?”
季聆不好意思摸後腦勺“我還在追。”
曲穎擰眉“怎麼追?不回宿舍,追去人家工作室,在人家那裡過夜?”
季聆一愣“您怎麼什麼都知道?”
曲穎怎麼會不知道,阮星月提過一嘴季聆最近不在宿舍,再看這傻丫頭,盯著人家看的眼神。
兩人同進同出,多了些默契,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多的她不方便說,隻提醒這個傻姑娘“彆一個勁蒙頭追,適當停一停。”
那男生一看就是笑麵狐狸,季聆就是傻喜鵲,不夠對方玩的。
“他什麼學校?什麼專業的?什麼工作?”
家境看著一般,學曆上不知道有沒有亮點。
說到徐則傾的專業,季聆還有點驕傲“隔壁政法大學的,法律係高材生,在我姑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和朋友開了個武術工作室,現在辭職在工作室做管理工作。”
文政法,理a大,門當戶對!
曲穎一聽,點點頭,還算滿意,突然想起秦臻朋友,“他叫什麼名字?”
季聆甜甜一笑,聲音都不由自主軟了“徐則傾,傾聽的傾。”
曲穎記下這個名字,下次和老鄭見麵,替這傻丫頭打聽一下。
吃了藥她躺下,閉上眼睛,眼前一黑。
一個兩個都要操心,完全沒有一點想死的想法了。
話說還是斷網比較好,長時間被那些賬號追著罵,一時想不開,現在想想,活著也挺好,乾嘛在意彆人想法。
同一時間,溫馨的小出租屋,阮星眠剛給顧醒換了身衝鋒衣裝扮。
淺色運動牛仔褲,白色多口袋衝鋒衣,清新脫俗,科技感十足,有種極客氣質。
為了今天這身裝扮,阮星眠絞儘腦汁,投李雪所好。
常言道,頭發是男人的第二張臉。
她特意拿起吹風機,給顧醒吹一個帥氣清爽的發型。
顧醒不語,隻一味摟著她柔軟的腰肢。
一開始還不好意思把臉貼到人家肚子上,後來阮星眠為了好操作,不斷蹭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貼上了。
從微微貼著。
到扯都扯不下來的那種。
阮星眠關上吹風機,低頭看肚子上的黑發腦袋。
後腰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
“你彆緊張,又不是第一次見她。”
阮星眠知道他比之前更在意李雪的看法。
生怕影響大家吃飯的心情。
“一會兒我送護膚品,你就送這根金項鏈,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她第一次收到金項鏈。”
阮澤一個月五百零花,煙錢都是摳摳搜搜的,壓根買不起黃金。
阮星眠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先把顧醒打扮得帥帥的。
再拿女人拒絕不了的禮物攻心。
她穿了件彩虹色v領毛衣,配白色蛋糕裙,有孕婦可調節腰帶。
兩人收拾好出門,往學校走去,阮星月會開車來接他們。
另一頭,阮星月車停在學校停車場,走到研究生宿舍樓下,給陸浮川打電話,讓他帶著新的身份證下來。
剛睡醒的陸浮川蓬頭垢麵,通話中壓根不敢說一個不字。
掛斷電話連靠了好幾聲。
阮星月為什麼總挑他沒收拾的時候出現。
來不及抱怨。
他拖著一條腿衝進衛生間洗頭,吹發型,換衣服。
抓起手機忍著痛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