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穎從醫院驅車回家,東西堆在玄關先不整理,迫不及待給阮星眠打電話。
下班之後雨剛好停,阮星眠喊肚子餓,顧醒兩人正在園區附近的夜市小吃街閒逛。
一聽說跟劉向晴有關係,阮星眠吃一半的烤豆乾也不吃了,夜市也不逛了,催著顧醒開車去枕書苑。
“師母送劉向晴小孩去醫院,見到季正興了。”
顧醒先抽棉柔巾給她擦嘴,再遞水杯。
兩人往停車場去。
阮星眠看他麵不改色吃完自己剩一半的豆乾,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還記得原書裡怎麼說來著,兩大高冷潔癖,高嶺之花——顧醒,水中月鏡中花——阮星月。
想起剛開始,連她手都不好意思牽的顧醒,現在居然和她親密到可以忽略這樣小節,吃她剩下的東西眼睛都不帶眨的。
阮星眠突然一愣,原書?
按照顧醒日記裡的說法,她是和係統圖靈一起回來的。
那她的記憶裡,為什麼一點和圖靈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誰抹除了她的一部分記憶,塞進去穿書的認知。
阮星眠盯著顧醒下巴,打算把這個疑問寫進日記裡,讓顧醒去問圖靈。
畢竟,她和顧醒約定過,她現在並不知道圖靈的存在。
他兩人驅車到枕書苑,曲穎剛好洗完買好的孕婦家居裙。
秦臻也在家,老婆搬過來,他就不接項目了。
做完手上的工作就回家。
連帶著顧醒跟著有假期。
曲穎晾衣服,秦臻換沙發套,大陽台上一角,20公斤的大洗衣機和6公斤的小洗衣機都在賣命地工作著。
曲穎不僅給兩個孩子買了家居服,還買了兩套四件套,都扔洗衣機洗著。
鑰匙都給兩個孩子了,一人一把。
成為家人的第一個步驟,自然是交出鑰匙,讓他來去自如。
兩個孩子一進門,曲穎使喚秦臻去洗水果“葡萄洗一串,山竹拿四個,眠眠愛吃。”
顧醒不愛吃水果,這家夥吃飽飯就不惦記零食。
她晾好衣服,進屋陪兩個孩子坐,拿出她手機裡的錄音。
“我錄到她叫季正興老公,又跟醫生介紹這是孩子爸爸,這個算不算證據?”
她還加到劉向晴的微信。
阮星眠低頭發給季聆找的律師,不放心,又發給徐則傾谘詢。
先收到徐則傾的回複可以保留,最好是獲取醫生護士的證詞,以及孩子治療單上,季正興作為父親身份的簽字。
簡言之,還是要書麵文件的證明。
秦臻端水果過來“去了哪家醫院?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故意弄一張不就行了。”
這套路他懂,老鄭有時候為了合法拿到證據,做了許多稍微不合法翻合情理的安排。
曲穎一聽,開始扒拉朋友圈,找到一個老同學,正好是那個醫院的內科專家主任。
“看他們對孩子的緊張程度,如果不轉院的話,多半會聯係專家主任,而且,看樣子那孩子病得不輕,我懷疑已經肺部感染,我先給老同學打電話,讓她幫我留意這個孩子。”
曲穎沒說取證的事,隻說是朋友家孩子,沒說其他,老同學一口答應,如果轉到她這裡,她們再聯係。
兩人又聊了句周天吃席的事“曲作家,我可太期待見到你兒子和兒媳婦了,群裡你是大誇特誇,讓人嫉妒得牙癢癢,一張照片都舍不得給看。”
曲穎嘴角一彎“驚喜總要留在最後,周天見,陳醫生。”
掛斷電話,曲穎將老同學的名片轉給剛加上微信的劉向晴。
可能因為事出緊急,劉向晴是拿私人號加的她。
阮星眠激動地接過師母的手機“她愛不愛發朋友圈?”
打開劉向晴朋友圈,阮星眠笑得見牙不見眼“她不僅愛發,還愛強調她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最新的一條朋友圈,她發了一個男人抱著孩子輸液住院的背影。
配文爸爸愛你小木耳,快快好起來。
隔著屏幕都能看出,她想發給誰看。
阮星眠繼續往下看,每條朋友圈都截圖。
有視頻的,點擊保存。
五年的朋友圈動態太多,阮星眠手都酸了。
勞累過度的右手最酸。
曲穎看她一直揉手腕,翻開家裡醫療箱,找出膏藥貼,又私信老同學,谘詢孕婦可以用,才給阮星眠貼上。
客廳,顧醒接過師母手機,繼續截圖和保存視頻。
預計還得處理半個小時。
曲穎趁機催阮星眠回屋看看。
“這套房四室兩廳兩衛一個陽台一個露台,兩個主臥,空間大,適合三代同堂,這間向陽,你和顧醒就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