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走……”
聽聲音還沒酒醒。
轉過頭一看,他抓著自己衣服,又睡著了。
阮星月放下平板,緩緩轉過身子。
影音室燈光昏暗,門開著,打進來一束自然光,恰好落在陸浮川手背上,勾勒出利落的骨相。
阮星月一動,他抓得更緊。
像隻醉了酒的大狗狗,閉著眼睛也要黏人。
手上青筋不算突兀,卻像藏在薄皮下的河流,隨著手指微動時隱隱起伏,帶著種克製的力量感。
鬼使神差,阮星月抬起手,覆蓋上去。
陸浮川的手比她的大了整整一圈。
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泛著健康的粉白,手背瘦卻富有力量感,偏偏腕骨處纏著根不合時宜的櫻桃頭繩。
目光順著手腕向上,陸浮川熟睡的呼吸近在眼前。
為數不多的自然光漫在他臉上,把平日裡緊抿的嘴角襯得柔和了些。
他大概是真醉了,眉頭沒像醒著時那樣總擰著,睫毛垂下來,在眼下投出片淺影,倒顯出幾分難得的乖順。
她蹲在沙發邊看了會兒,視線落在他無意識蹙了下的眉峰上。
想起他昨晚一口一個“星月姐求你。”
讓人莫名心裡難過。
問他請假出來乾嘛,他嘴硬不說。
阮星月嘴角無奈一笑。
他的喜歡其實藏得不算深,還自以為藏得很好。
從十七歲那年,他突然蠻橫地撞進她的視線,想方設法擠開接近她的所有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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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姚姚出事時,他在她麵前被警方帶走。
他不惜襲警,被警察壓製,也要爬到她麵前“星月你信我!我不需要彆人,隻要你信我……”
陷入抑鬱那年,她每晚讀他從牢裡寄出來的信,想的卻是怎麼弄死他。
每封信後麵,都有一句卑微地乞求——星月姐你信我,我沒有傷害你最好的朋友,回我一句話吧,星月姐求你。
然而,阮星月一個字都沒有回。
哪怕他出獄那天,她也沒有如約而至,而是策劃怎麼弄死他。
她以為他會恨自己。
沒想到他的喜歡還在。
像春天漫上來的潮氣,悄無聲息,卻早已浸透了心。
酒氣混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漫過來,讓她鼻尖微微發酸。
她蹲在沙發邊看了很久,看著他睡著時不再緊繃的下頜線,看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那片淺影,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著,密密麻麻地疼。
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骨,動作輕得像怕驚擾了他的夢。
最終,她俯下身,在他溫熱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極輕的吻,像一片羽毛落下,轉瞬即逝。
淚水毫無預兆地滑落,砸在他的衣領上,洇開一小片深色。
她的聲音哽咽著,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對不起啊……那兩年,我竟然沒有相信你。”
她望著他沉睡的眉眼,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心裡反複念著那句遲到了太久的道歉,直到喉嚨發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溫馨的影音室裡,她趴在陸浮川手背上,閉上泛紅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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