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都沒吃飯。
看來聊得不是很愉快。
唐超快速給他們炒了兩葷一素,配豆花和蘸水,能下兩碗飯。
“村裡什麼都好,讓人討厭的是,什麼事都要和長輩商量,誰都能對家裡的事指手畫腳。”
顧超深受其害,“我當初想開這個民宿,我爸找族裡人商量了三回,回回都有人反對,現在我做起來了,他們還有一籮筐的酸話要說。顧醒,你要做什麼就去做,不用申請他們的同意,都什麼年代了,還搞族老話語權那套。”
顧醒的情況和顧超有些不同,不過,受到的阻撓差不多。
顧青山和徐琴當年鬨得很難堪,徐琴急於逃離顧家,又不想給撫養費,顧醇剛出生,顧青山不想輕易放她走。
顧醒回來隻為求證,他們當年有沒有離婚成功。
若離了,就讓顧青山去要撫養費。
若沒有離,這兩人都是重婚罪。
顧醒在老櫃子裡找到兩人的結婚證,2000年之前的結婚證沒有聯網,網絡上查不到。
零幾年婚姻登記未聯網,他們急於奔赴新的家庭,將孩子和上一段婚姻拋之腦後。
兩人皆有重婚罪的嫌疑。
本來可以拿捏他們,但顧醇的理想院校是國防科大。
作為哥哥,他必須在妹妹政審之前,讓兩人補辦離婚。
和顧超說的一樣,指手畫腳的人太多,顧青山拎不清,話裡話外不離錢。
顧醒好幾次握拳,手背青筋暴露,想當場揍人。
阮星眠聽了憤憤不平,“你們兄妹這成績,換成彆的家庭,可以在家裡橫著走,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種父母。”
顧醇第一次抱阮寶寶,動作僵硬,不敢太用力,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我可以放棄理想院校,不想我哥跟他們妥協,給他們錢。”
“那不行,你複讀一年,不就是為了能上理想院校,彆急,你哥會想辦法的。”
第二天,她們在民宿外見到徐琴。
她孤身一人開車來,神情倨傲,語氣惡毒,“你和陸氏集團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花了錢都買不到平台流量。”
因為她鬨事,a大加了人臉識彆,沒有校園卡的人很難進去。
緊接著她的賬號遭到全網封殺。
以前還能賣慘打開捐贈通道,隔三差五提現十幾二十萬。
現在隻能在朋友圈發水滴籌。
收入驟減。
一定是阮星眠和顧醒搞的鬼。
阮星眠好心提醒道“徐阿姨,你女兒再不做手術,就晚了。”
圖靈給過她資料,那女孩比她和顧醇都小,“你自己就能配型,為什麼不馬上做手術?”
顧醇死死盯著她的母親,冷冷開口“嫂嫂,做了手術,她還怎麼上網賣慘籌手術費。”
阮星眠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你會親手害死自己的女兒。”
“要你管我?你算我家什麼人也敢管我,小小年紀上趕著給男人生孩子,不知檢點,我還沒罵你,你倒先訓起我來了。”
嘿,好心沒好報,氣死阮星眠了。
“徐琴,你怎麼還不去死。”顧醇將小嫂子護在後麵,“你生而不養,養了還能把人養死,要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被許久未見的親女兒指著鼻子詛咒,徐琴一時忘了怎麼反駁。
“顧醇!誰教你這麼罵你媽的!”
“你該死,徐琴,我有人生沒有教,你生一個坑一個,你真的該死。”
不管徐琴怎麼破防大罵,顧醇嘴裡反複隻有一句冷冷的“你該死。”
殺傷力極強。
徐琴那麼心硬的人,被罵到五官亂飛氣出淚來。
顧醒抱著孩子出現,顧醇立刻閉上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沒多久,顧青山也到了,身後跟著個大胖墩,顧醒同父異母的弟弟。
顧醒兄妹像顧青山,哪怕五十多歲,顧青山有種彆具一格的帥。
不知道顧醒用了什麼法子,把一家人聚一起,在民宿包間裡,聊了一個上午。
阮星眠沒進去,她帶阮寶寶逛了逛景區,回來睡午覺。
等她睡醒,寶寶還沒醒。
顧醒坐床邊,守著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