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軍將領哭喪著臉哀嚎道。
剛剛的守城戰,與其說是在守城,倒不如說是他們在單方麵挨炸。
那可怕的炮火之下,城牆上有限的火炮在頭幾輪攻擊中便被拆散了架,而他們這些當兵的,除了縮在城頭祈禱自己不要被炸死外,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實在是太過憋屈了!
炮擊中,清軍的傷亡數以千計,而明軍的傷亡數字恐怕都不會過百。
如此懸殊的對比,換誰來都受不了。
“要不,我們投降吧!”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
這不知是誰道的一聲輕語直接將在場一眾清軍將領的想法擺在了明麵上。
下一刻一眾灰頭土臉的清軍將領都看向了張仲舉。
“這……”
看著周圍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眾人,張仲舉很慌。
他其實也很想投降,但是他又擔心一旦投降自己小命不保。
雖然他是漢人,外麵的明軍也是漢人,但他現在可是蠻清的閩浙總督,妥妥的蠻清高官啊!
與蠻清韃子們有著血海深仇的明軍會放過他嗎?
“大人,投降吧!我們不是明軍的對手啊!”
“大人!投降吧!”
打不贏,打不過,再打下去隻會被明軍當成雞仔兒一樣殺光。負麵情緒被無限放大的一眾清軍將領你一言我一語喊著要投降。
而且這些人看張仲舉的眼神也是變了又變。
如今已經開始向著你不讓我們投降,我們就抓你去向明軍投誠的方向變化了。
張仲舉也意識到了可能會兵變的危險,加上如今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最終,他還是苦著臉點了點頭。
“降了吧~”
……
當張仲舉下令福州城向明軍全麵投降時,遠在京師,慢了不止一拍的糠稀大弟這個時候才收到了海澄城破,施琅被斬首示眾的消息。
雖然糠稀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施琅可能已經涼了的事實,
但這種被明軍打臉,被已經死去又複活過來的明軍打臉的現狀依舊是讓他臉色黑如鍋底。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大殿之上充斥著糠稀的咆哮之聲,而那封送來奏報則已經成了發泄之物被砸到了某位倒黴大臣的臉上。
“皇上息怒,如今朝廷十數萬大軍已經向福州方向開拔,待大軍抵達福州之日那前明餘孽自然隨之灰飛煙滅。”
保和殿大學士杜立德跪在地上說道。
因為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糠稀對杜立德的信任下降至冰點。
他沒有理會杜立德而是重新坐回了龍椅之上。
糠稀不是傻子,這連續的加急奏報上都提及了明軍火器犀利,攻城伐地凶猛異常。
而憑借著這些火器,明軍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拿下了城池。
雖然他依舊想不通,明軍到底裝備了什麼樣的火器才能僅用一天時間便拿下了同樣裝備有火槍火炮的海澄城。
但他也意識到了這火器化部隊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