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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克裡姆林宮。
厚重的石牆隔絕了初春的寒意,但宮殿內的氣氛,卻比最烈的伏特加還要灼熱。
一位信使,或者說是一具差點凍僵在西伯利亞雪原上的活屍,此刻正跪在沙皇彼得一世的腳下。
他花了整整三個月,跑死了五匹馬,才將伊萬諾夫將軍的“捷報”從遙遠的尼布楚送到了沙皇的案前。
彼得一世拿著那份羊皮紙信件,一邊看著,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當他將整篇信件讀完時,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了。
“好好好!伊萬諾夫,我最忠誠的將軍,真是乾的漂亮!”
他一把握住信使的肩膀,巨大的力道捏得對方齜牙咧嘴。
“賞!重重有賞!你,賞一百盧布!一座莊園!還有十個農奴!”
那信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隻是送了一封信就直接從平民晉升成了一名貴族!
雖然這送信的過程幾乎要了他的老命,但他實在沒想到,回報竟然如此之大!
“感謝陛下賞賜!感謝陛下賞賜!”
信使激動的不斷磕頭。
彼得一世揮了揮手,讓人將信使帶了下去,自己則拿著那份捷報,大步流星地走向議事大廳。
大廳內,一群蓄著大胡子,身穿貂皮長袍的波雅爾大貴族)們,正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當看到沙皇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喜悅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先生們!”
彼得一世高高舉起手中的羊皮紙。
“一個偉大的消息!一個足以載入我俄羅斯史冊的偉大勝利!”
“伊萬諾夫將軍,我們勇敢的俄羅斯英雄,已經成功地與東方那個大清國,簽訂了《雅克薩條約》!”
他展開那份捷報的抄本,朗聲念道:
“根據條約,外興安嶺以北,額爾古納河以西,以及整個漠北草原,那片比我們整個歐洲部分還要廣袤的土地,如今,都將永遠地,合法地,歸屬於我們偉大的俄羅斯王國!”
“轟!”
整個議事大廳瞬間炸開了鍋。
大貴族們個個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震驚!
“上帝啊!這是真的嗎?”
“外興安嶺以北,額爾古納河以西還有整個草原?那得是多大的一片土地!”
“伊萬諾夫將軍,他是我們俄羅斯的英雄!”
彼得一世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他走下台階,從侍從手中接過一杯伏特加,高高舉起。
“為了俄羅斯!”
“為了沙皇陛下!”
眾人齊聲高呼,氣氛瞬間達到了頂峰!
一個老貴族這時走上前來,恭敬地問道:“陛下,那大清國為何會如此慷慨?他們輕易就放棄了祖先的土地?”
“慷慨?”
彼得一世發出一聲冷笑。
“他們不是慷慨,他們是走投無路!”
“根據伊萬諾夫的報告,這個大清國,正麵臨著南方一個叛亂政權的瘋狂進攻,已經朝不保夕。他們割讓土地,是為了換取我們俄羅斯的友誼和軍事援助,以求苟延殘喘!”
“一群即將被曆史淘汰的懦夫,用他們祖宗的土地,來換取片刻的安寧。而我們,隻是順應了上帝的指引,拿走了本就該屬於強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