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殿下。”錦衣衛抬起頭,直視著阮文輝的眼睛,“陛下說了,這安南,隻能有一個聲音。”
“這是您最後的機會。”
“您麾下所有能調動的兵力,加上我們大明給你提供的最後一批彈藥,足夠你在紅河穀,給盧宗耀辦一場風光的葬禮。”
阮文輝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這是大明皇帝給他的最後機會
贏了,他就是安南的主人。輸了,就讓盧宗耀把他埋在紅河穀。
沒彆的路可選。
“好!”
阮文輝一掌拍在桌案上,眼中是與盧宗耀如出一轍的瘋狂。
“傳我王令!”
“命大將阮文煥,統帥我廣南所有精銳,即刻開赴紅河穀!”
“告訴將士們,此戰之後,東京城內的金銀財寶、美女府邸,任他們取用!”
“本王要讓盧宗耀那狗賊,有來無回!”
……
兩支同樣被逼入絕境的軍隊,懷揣著對勝利同樣的渴望,從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浩浩蕩蕩地開向了同一個目的地。
盧宗耀的軍隊,軍容還算齊整,但士兵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亡命之徒的狠厲。
他們知道,這是最後一戰,贏了封妻蔭子,輸了屍骨無存。
阮文輝的軍隊,則顯得有些士氣低落,許多士兵衣衫襤褸,麵有菜色。
但當“打下東京城,金銀美女任取”的口號傳遍全軍時,他們眼裡也冒出了貪婪的火焰。
他們就像兩頭被饑餓驅使的野獸,循著獵人精心布置的血腥味,一步步踏入陷阱。
七日後,紅河穀。
山穀裡霧氣還沒散。
文森特舉著望遠鏡,看著下麵彎彎曲曲的官道,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他身後,是整整一個團的外籍軍團士兵。
他們脫了“荷蘭商船護衛”的衣服,換上了一身和大明國防軍一樣的赤紅色軍袍,胸前的鐵甲在晨光下反著冷光。
士兵們趴在挖好的工事裡,一挺挺加特林重機槍架在最好的位置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穀底。
在他們後麵的陣地上,十幾門迫擊炮也調整好了角度,炮彈在一旁碼得整整齊齊。
“中校先生,禁衛軍那邊都準備好了。”
一個軍官走到文森特身邊小聲報告。
“東邊,阮文輝的人已經進了陣地。”
“西邊,盧宗耀的人,離穀口不到五裡了。”
文森特放下望遠鏡,點了點頭。
“很好。”
“傳我的命令,等他們打起來,打得最凶,血流得最多的時候,再給他們放點音樂助助興。”
他看了看天色,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拿出根雪茄,剪開,點上。
“通知電訊室,給南京發報。”
他深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個煙圈。
“告訴皇帝陛下……”
“猴戲,開鑼了。”
就在這時,穀口的方向,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盧宗耀的先頭騎兵,卷著煙塵,衝進了紅河穀。
幾乎是同一時間,河穀東側的密林中,也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和盔甲摩擦的聲響。
阮文輝的伏兵,現身了。
“有埋伏!”
“殺!”
驟然響起的喊殺聲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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