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中的星穹大廈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水銀。龍戰蹲在花壇邊，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目光卻如鷹隼般緊緊鎖住正在掃地的清潔工。
那人手中的掃帚柄，被磨得猶如鏡麵一般光亮，而他虎口處的繭子，更是厚得如同老樹皮。當掃帚第三次劃過林薇的專屬車位時，龍戰迅速將小魚乾塞進玳瑁貓的口中。
“快吃！”他輕輕撓著貓的下巴，低聲說道，“要開始乾活了。”
清潔工剛剛撬開地漏蓋，後頸突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如同毒蛇般悄然貼上。
“軍鏟用得挺溜啊。”龍戰飛起一腳，將他工具箱裡的折疊工兵鏟踢得老遠，“你是第幾集團軍的？”
清潔工猛然肘擊，隨後又是一記後撩！龍戰卻如同鬼魅般側身一閃，輕鬆擰腕卸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對方的胳膊如同被折斷的樹枝般，軟軟地垂了下來。
“西南獵鷹的格鬥術。”龍戰腳下用力，死死踩住他的脊背，“趙天穹給了你多少好處？”
男人艱難地吐出一口血沫，含混不清地說道：“毒牙大人……向你問好……”
龍戰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男人的齒間，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的藍光！
爆炸的氣浪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將龍戰掀飛出去。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碎玻璃幕牆，狼狽地滾進了大廳，耳邊傳來一陣嗡嗡的耳鳴聲。煙霧彌漫中，林薇的厲喝聲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空氣：“龍戰！”
她穿著高跟鞋，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踩著滿地的碎玻璃飛奔而來，身後緊跟著提著工具箱的趙天穹。“太可怕了！”趙天穹的假發歪斜著，一臉驚恐地說道，“我帶了排爆專家……”
龍戰卻突然如同蟄伏的獵豹一般，猛然暴起！他手中的戰術匕首如同閃電般劃過，擦著趙天穹的頭皮飛過，“奪”地一聲，深深地釘進了他身後保鏢的眼眶。鮮血如箭一般飆射而出，濺上了旋轉門。
“你瘋了？！”林薇去扯龍戰手臂。
龍戰反手將她按倒在地。子彈呼嘯著掠過她發髻，擊碎前台大理石。
“排爆專家帶狙擊槍？”龍戰踹飛趙天穹。假發脫落瞬間，他頭皮赫然紋著蝰蛇刺青！
趙天穹怪笑著撕開襯衫——胸口綁滿神經毒氣罐！“毒牙大人萬歲！”他砸碎手中引爆器。
毒氣嘶嘶噴湧。龍戰扯過防塵毯裹住林薇滾進電梯井。趙天穹的狂笑在毒霧中扭曲：“判官！你護得住誰？”
“護你爹！”龍戰甩出鉤鎖槍。錨爪抓住通風管道柵欄，他摟緊林薇蕩向風口。
毒氣已漫到腳踝。林薇突然扳過控製麵板：“女媧有空氣淨化協議！”她指甲劈裂地輸入代碼，通風口猛然增壓！
毒霧倒卷向趙天穹。他尖叫著抓撓喉嚨，皮膚潰爛見骨。
“協議生效要三十秒！”林薇咳出血沫，“我們撐不住...”
“能。”龍戰撕開她衣領，把呼吸器按在她臉上，“吸氣。”
他扯掉自己衣領深吸毒霧，頸側青筋暴凸。三十秒倒數像一世紀漫長。
消毒水味刺鼻。龍戰在病床上睜眼，喉管插著呼吸機。林薇趴在床邊，睫毛掛著淚珠。
“毒氣...？”他嘶聲問。
“中和了。”林薇握緊他纏滿繃帶的手，“趙天穹屍體檢出腦控芯片。”
她顫巍巍地舉起那燒焦的軍牌，仿佛手中握著的是一顆即將炸裂的炸彈：“清洗血跡時……它竟然裂開了。”
軍牌的夾層如同一個被揭開的秘密，曝露出那微型膠卷。在顯影液的浸泡下，泛黃的照片如幽靈般浮現——年輕的龍戰與毒蛇親密地勾肩搭背，他們的身後是哈薩克斯坦那巍峨的雪山，宛如一幅神秘而壯麗的畫卷。照片的背麵，用血書寫的字跡如火焰般燃燒，仿佛在“他沒死。基地在...”
字跡被血汙吞沒。林薇突然覺得龍戰的手仿佛被寒霜侵蝕，變得冰冷刺骨。
“找電腦！”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扯掉呼吸管，聲嘶力竭地吼道，“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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