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科技安保部裡翻騰著一鍋猩紅的煉獄。巴掌大的毛肚在龍戰指間繃成鼓皮,排爆鉗尖懸在滾油上方三毫米。“七秒。”他手腕輕抖,暗紅肉片落進林薇碗裡,“滇南雨林毒蛇煮蟒羹就這火候。”
蘇小雅盯著電磁爐閃爍的藍焰:“電磁脈衝還剩八分鐘!”
“寬裕。”話音未落,三根竹筷已撕裂空氣!筷身裹著螺旋氣勁紮進通風管道,金屬哀鳴聲裡黑影墜落。龍戰踏魁星步淩空下壓,膝彎如千斤閘砸在刺客腰椎。
刺客袖口炸出寒光,峨眉雙刺毒蛇吐信般點向龍戰雙目!龍戰肩胛如巨蟒翻騰,肘彎竟絞住雙刺。“十二路譚腿配峨眉刺?”他冷笑發力,精鋼刺身寸寸彎折,“毒牙改行開武館了?”
刺客喉間發出野獸低吼,頭槌直撞麵門。龍戰後仰如折柳,腳尖毒蠍擺尾般撩起,足背骨正砸中下頜。骨裂聲爆響時,龍戰五指如鷹爪扣住其後頸,猛地將刺客麵門按進沸滾的紅油鍋!
“滋啦——!”白煙混著焦肉味騰起。刺客在油鍋裡痙攣,後頸皮膚在沸煮下透出金屬片輪廓。龍戰匕首挑入皮肉,帶血的磁共振芯片落在冰啤酒裡。
“敬毒牙的狗。”易拉罐旋轉著撞進對麵寫字樓。烈焰吞沒三層樓麵,火光照亮龍戰眼底的冰棱:“該清賬了。”
林薇的鞋跟碾過滾落的彈殼。奔馳s600已扭曲成廢鐵,車門被龍戰撕下當盾牌,邊緣還嵌著三枚變形的彈頭。“修車費夠買坦克了。”她踢開冒煙的電路板。
“早說給您換裝甲車。”龍戰用匕首撬開車載冰箱,掏出凍硬的魚子醬罐頭,“補給點?”
催淚瓦斯彈突然滾到腳邊!白煙嘶嘶噴湧。龍戰旋身將林薇塞進防爆桶,魚子醬罐頭甩手擲出。錫罐撞在消防栓上爆裂,黑魚子混著冰碴噴了偷襲者滿臉。
“西伯利亞鱘魚子,”龍戰匕首架住對方喉結,“比氰化物好吃吧?”
蒙麵人突然咬碎臼齒。龍戰猛然後撤,毒血從刺客嘴角滲出,淋在車門盾牌上蝕出青煙。
“死士級。”龍戰踹開屍體,從耳蝸摳出微型中繼器,“在給狙擊手報點。”他突將林薇扛上肩頭衝向電梯井,“抓緊!”
子彈追著腳跟濺起火星。龍戰撞進轎廂的瞬間,鋼索崩斷聲如惡獸咆哮——電梯自由落體!
失重感攥緊胃囊。龍戰匕首插進轎廂縫隙,火星在黑暗中拉出長痕。“抱頭!”他吼聲壓過鋼索嘶鳴。林薇蜷進他懷裡時,龍戰雙腿如巨蟒絞住液壓杆,脊背弓成蓄力的豹。
轎廂撞進緩衝層的巨響震碎燈光。龍戰後背抵著變形的廂壁,林薇被他雙臂圈在方寸之地。硝煙彌漫的黑暗裡,她聽見龍戰胸腔擂鼓般的心跳。
“受傷了?”林薇指尖觸到他肋下濕熱。
“防彈插板碎了。”龍戰撕開襯衫,陶瓷碎片嵌在淤紫的腹肌間,“比哈薩克斯坦的雪軟和。”
頂燈忽明忽滅照亮他傷痕累累的軀乾。林薇忽然發現他心口上方三寸,三顆黑痣排成三角。
“毒蛇的標記...”她脫口而出。
龍戰驟然掐住她手腕:“誰告訴你的?”
“父親臨終前...”林薇吃痛抽氣,“他說...毒蛇才是鑰匙...”
鋼索絞盤突然轉動!轎廂被吊升的巨力拉扯傾斜。通風口柵欄外,機械義眼的紅光一閃而逝。
焚化爐的焦糊味裹著海風灌進鼻腔。龍戰割開集裝箱鎖芯,寒氣混著福爾馬林味湧出。幽藍液體裡漂浮著三十具赤裸軀體,臍部延伸的管線連接中央柱狀培養艙。
“神經接駁實驗體。”林薇觸摸艙體編號,“全是格鬥高手...他們在複製毒牙!”
龍戰匕首突然抵住陰影:“滾出來。”
趙天穹的保鏢哆嗦著爬出,假頭皮滲著血:“他們在我脊椎埋了炸彈...”
“這個?”龍戰指尖挑出他後頸的膠囊,“氰化物,早過期了。”
海麵驟亮!貨輪升起導彈架直指集裝箱。
“遙控器在...”趙天穹的保鏢癱軟在地。
龍戰踹飛培養艙扛起林薇:“閉氣!”衝鋒舟紮進怒濤。導彈擊中集裝箱的烈焰吞噬半座碼頭,衝擊波將小艇掀上五米浪峰。
林薇在顛簸中摸到龍戰後背的黏濕。彈片刮開的傷口裡,軍用止血粉被海水泡成暗紅硬痂。
“你中彈了!”
“皮外傷。”龍戰把方向盤塞給她,“現在你開船。”
浪穀陰影裡,貨輪甲板伸出黑洞洞的炮管。
陳舊的日光燈管在頭頂嘶嘶作響。龍戰趴在手術台上,彈孔在肩胛骨下緣咧著嘴。林薇鑷尖夾住彈片時,他正用手術刀雕琢帶血的蘋果核。果核漸成盤蛇狀,蛇眼嵌著變形的彈頭。
“金瘡藥。”龍戰拋來青瓷瓶,“比嗎啡實在。”
藥粉觸及皮肉的瞬間,他背部筋肉如波浪翻湧,彈片“噗”地跳出傷口!林薇這才驚覺是極精妙的肌肉控製。
蘇小雅撞門舉著平板:“毒牙信號在殯儀館!”
龍戰抓過染血繃帶,指尖蘸血疾書。血字在紗布暈開八卦圖:“坎水位有伏兵。”
裝甲車撞塌圍牆的轟鳴碾碎寂靜。轉管機槍將不鏽鋼器械台撕成麻花。龍戰扯過防輻射毯裹住二人滾進床底。
“巽風位,破窗!”吼聲壓過槍鳴。林薇撞碎百葉窗的刹那,龍戰騰身如白鶴掠空,腳尖勾起手術剪甩向觀察孔。旋轉的利刃紮進射擊口,機槍驟停。
龍戰踏著彈坑突進,硝煙中身影分化九道殘像!
“八卦,九宮步!”
鬼魅般貼到裝甲車前,他雙掌按上車門。丹田勁力如潮汐奔湧,五噸鋼鐵竟被推得後退半米!鋼板凹陷處嵌著染血的掌印,血珠順著鐵皮滑落,在月光下凝成三顆血痣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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