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就奇怪,錢進如何知曉宋雨薇,原來是因為剿匪的嘉獎一事。
“夫君,錢大人權勢很大,我們惹不起的,還是……還是算了吧,到此為止。”
宋雨薇驚魂未定,卻沒失去理智。
林楓不過一兵卒,錢進卻是主簿,而錢家在寧遠縣更是有權有勢。
與錢家鬥,他肯定落不了好結果。
“錢進欺辱於你,我與他不可能善罷甘休!”
林楓拍了拍宋雨薇的小腦袋,問道:“雨薇,你信不信你夫君?”
宋雨薇的眼角仍含著淚花,點了點頭:“我信夫君。”
林楓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柔聲道:“這件事交給我,夫君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彆說區區錢進,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一股暖流流遍宋雨薇全身,被付乾娘等勾起的恐怖回憶,漸漸消散。
她將腦袋埋進林楓的懷裡,享受著這片刻溫存。
小半個時辰之後,侯五將付乾娘以及其他四個壯漢審訊完,送來簽字畫押的口供。
林楓簡單看了一下,事情的脈絡清晰明了。
錢進見色起意,又不好明搶,畢竟宋雨薇如今已經是脫離了罪籍的良家女子。
思來想去,錢進花費重金,請到了付乾娘。
付乾娘騙取了宋雨薇的筆跡,又請縣城的一位教書先生偽造筆跡。
將契約調包,之後又利用朝中新規為由,令宋雨薇“違約”,欲逼良為娼。
林楓得了口供,立刻派村中青壯前往寧遠關,將此事稟報給吳廣,請吳廣傳達給徐川。
林楓說到底是徐川手下的兵,發生這麼大的事,林楓就算要鬨騰,也得告訴徐川,他相信徐川會成為他最堅定的後盾。
村口的老榆樹下,林楓與吳伯等人圍攏在一起,商議此事。
吳伯輕聲問林楓:“林楓,這事兒你決定咋辦?”
雖說人證物證俱全,可錢進在寧遠縣不是好惹的。
錢進在縣衙擔任主簿,與知縣趙勤的關係更是匪淺。
這官司,能贏嗎?
林楓目光銳利,道:“官司要打,還要打贏!吳伯,請您幫我個忙。”
聽林楓這麼說,吳伯臉上的皺紋好像又深了幾分。
“你這孩子的脾性,哎!成,你說吧,吳伯這把老骨頭能幫上你啥,你儘管說。”
林楓輕聲說道:“吳伯,請您動員咱村子裡的人,一起去縣城,以壯聲勢。”
“沿途將此事原委散播出去,隻要是咱們村子裡的人肯去,每個人我今日給五文錢,當作酬勞。”
吳伯聞言點了點頭,回答得乾淨利落。
“林楓,你這話說的,便是不給錢咱一個村子的人也該互相幫襯著。”
林楓笑了笑,說道:“耽誤鄉親們一日,不能讓人家白白辛勞不是?”
“吳伯,一會兒我與侯五他們會先走一步,付乾娘他們就交給您還有村中青壯,萬不可被他們跑了,走漏風聲。”
吳伯拍了拍胸膛,胸有成竹。
“林楓你就放心吧,村子幾百號人過去,還能被那毒婦跑了?”
林楓得了吳伯的保證,神情不僅沒有鬆弛,反而變得更加嚴肅,詢問吳伯。
“還有,您對寧遠縣了解,可知道誰與錢家不對付?尤其對錢進視作眼中釘?”
有村子裡的人沿途造勢,掀起輿論還不夠。
百姓的輿論固然重要,但還需要有分量的人助林楓,掀翻錢進。
畢竟萍水相逢,誰會憑白幫林楓?
但若那人與錢進有利益衝突就不一樣了。
林楓話音落下,吳伯犯了難。
錢家交友廣泛,朋友不少,誰將錢進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不好找。
忽然,吳伯想起一人,朝林楓招招手,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林楓聽完眼眸一亮,旋即大笑:“好!好!天助我也!錢進,今朝我要你身敗名裂,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