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散落滿地,富信麵露慌亂之色,大聲呼喊。
“軍爺,錢不夠我等還有,軍爺!莫要動刀兵!”
富信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作勢要遞給騎兵。
“啪!”
騎士掄圓了手臂,刀鞘打在富信的臉上,打得富信“哎呦”一聲落馬。
親信們見自家領隊被打,一個個就要亮出兵器玩命。
他們的富貴前程都寄托在商隊跟富信身上,富信有事他們的營生可就斷了。
“不許動手!”
富信臉上多了一道血紅色的血淋子,可腦子還清醒。
查他們的邊軍隻是扣押貨物,羈押商隊的人。
若貿然反抗邊軍將他們就地格殺,他們也沒地方說理去。
“都給我聽軍爺的!”
富信厲聲大喝,製止了要動手的手下。
不多時,商隊上上下下十五人被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他們被趕到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看著邊軍檢查貨物,卻無可奈何。
“富爺,怎麼辦?”
商隊的人壓低聲音,湊到富信身邊詢問對策。
“這群邊軍不會要殺了咱們,吞掉貨物吧?”
貨物沒了可以再運,左右損失是東家的。
可邊軍若發了狠,殺人,他們十五個人一個都跑不掉。
富信也正在為這件事發愁,腦子裡麵各種念頭不斷激蕩流轉。
他想不明白,葫蘆口這地方他們走了數年從未出過差錯。
王家給軍中的打點也不少,怎麼突然生了事端?
富信正想著,為首的騎兵領著隊伍朝著樹林這邊走來。
商隊的人立刻神經緊繃,畏懼地看著那英俊的青年。
“軍爺,我們都是小本買賣,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富信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跟邊軍搭話。
青年打斷了富信的話,嘴角上揚:“我乃寧遠軍百夫長林楓,恰好巡邊來此。”
林楓這話一出口,富信頓時嚇了一跳:“林楓?你是剿了白山中匪寇的殺神?”
富信是寧遠縣人,自然聽過林楓的凶名,那可是一個敢在公堂上動刀子,敢入白山剿匪的狠角色!
富信話一出口,立刻改口道:“不!小人的意思是,大人您為我們寧遠縣剿匪、除害,小人對您仰慕已久!”
林楓指了指那些貨物,冷聲道:“休要囉嗦,商隊裡的那些東西,解釋一下,鹽、鐵、糖、茶樣樣不差。”
“我大乾自陛下繼位開始,便斷了與北蠻的邊貿,嚴禁鹽鐵之物流入北蠻。”
“你解釋一下,商隊裡的這些東西賣給北蠻,難不成是在通敵嗎?”
富信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這麼一頂大帽子,他富信可頂不住。
“林大人,冤枉啊!我們就是押送貨物的,賣什麼,賣給誰都是主人家決定的啊!”
富信往身後看了一眼,示意他們趕快說話。
商隊的夥計們也是連連求饒解釋。
“大人開恩,我們都是夥計幫工的。”
“大人,我們隻賺辛苦錢,那貨物的錢我們半點分不到的。”
“大人明鑒,都是王家的生意!”
林楓微微眯起眼睛,問道:“這麼說,你們來這裡是王家授意的?王家一直在與北蠻做生意了?”
富信、夥計們聞言不再說話,不敢說對王家不利的話。
見狀,林楓朝侯五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