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鵬不解地房屋內四處走動,最後停在大廳掛著的一幅巨大畫像前:“這牆上貼的都是什麼牛鬼蛇神?這個菩薩怎麼看著怪怪的?”
王默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是送子觀音,你看當然怪了。不過——”
王默湊的更近看清觀音畫像上細節,才發現這幅觀音畫像手裡抱著男孩,而女孩被遺棄在池塘裡。
“默默怎麼了?”
見王默神色凝重,陳思思也湊了過來。
看見這樣的畫,她也陷入沉默。
“使勁!再使勁!”
房屋內傳出女人痛苦的慘叫聲。
“......裡麵,我們女生進去吧......”
一進去,裡麵的場景讓這些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們不忍直視。
她們拯救過世界,對抗過難以對抗的力量,自認為見過、經曆過許多同齡人不曾看見和經曆的事。
可也遠不及此。
裡麵滑稽的、荒誕的,讓她們以為她們來錯了地方。
這......真的是一個孕婦在生產時要麵對的場景嗎?
她們不是小孩,在信息發達的今天,有了解過孕婦生產的痛苦和艱辛,也聽說過舊社會那些重男輕女的陋習.......
原來唯有親眼所見,才能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絕望與荒誕。
即使是這樣,她們所體會的,能體會的,大概不及親臨者的十分之一。
莫紗率先受不了,白著一張臉從產房,隻能暫稱為產房的簡陋房間裡逃一般地跑出來。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趴在門框邊乾嘔。其實什麼也嘔不出來,但就是很難受,很惡心。
緊接著,王默、陳思思、齊娜也同莫紗一樣小臉煞白地逃出來,她們衝到院中的老槐樹下才敢大口喘氣。
“怎麼了?你們看見了什麼?”
“你們能想象嗎,一個孕婦蜷在鋪著乾草和舊氈子的炕上,被強硬地喂下不知道哪裡來的黑糊糊的偏方藥,說是定能生男孩......”
陳思思描述不下去了。
裡麵的人,都舉著一把屠刀,等著審判還沒出生的嬰兒。
王默寫生,喜歡習慣性記住畫麵的每個細節,導致現在她的腦海裡都是剛才的畫麵,一幀一幀地在她腦海裡回放。
她儘可能客觀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描述那些畫麵和場景:
“一進去,空氣彌漫著血腥氣和潮濕的黴味。孕婦躺在簡陋的炕上,喉嚨裡溢出類似於溺水求助的呻吟。”
“她出了很多汗,汗珠砸在乾草上,洇出一片深褐。”
“剛才拉板車的男人,應該是孕婦的丈夫,他舉著把豁了口的菜刀,刀刃上沾著未乾的血。他盯著孕婦的肚子,凶神惡煞,仿佛在恐嚇什麼。”
“有個體態偏胖的老大娘,看樣子應該是村裡的穩婆。她拿著個瓦罐,黑糊糊的粉末一遍又一遍撒在孕婦身後。”
“後麵她又端起炕上的一碗黑糊糊的未知液體,將瓦罐裡的粉末撒進碗裡,嘴裡念叨著轉胎藥轉胎藥,保準生個帶把的。”
“有個乾瘦的像枯柴的老太太,蹲在灶前燒火,嘴裡念念有詞地往灶膛裡扔銅錢。她手裡還攥著根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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