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池荌送入房間,陸彬就注意到樓梯拐角處的動向。
“二爺!”
一旁的陸彬出聲。
譚濯闊步走來,麵色沉寂,深邃的眸子冰冷,周身氣息凜冽。
“二爺!”陸柒率先起身,低頭認錯,“是我的失誤,池小姐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
譚濯目光掃視他一眼,見他無事,便道:“不必自責,她怎麼樣了?”
一旁的老唐回答:“腿部縫了三十幾針,後背受傷,應該就快醒了。”
譚濯氣息微沉。
陸彬和陸柒都知道二爺這是發怒了。
“二爺,已經查清,是溫氏溫倩垚所為。”陸彬快速道。
晏鶴一和晏朝喻一聽,頓時怒火中燒。
“溫氏不是說將妹妹當做繼承人嗎?”晏鶴一大怒,“現在卻縱容那個女人這麼做,欺人太甚,當我們晏氏是死的嗎?”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撥通晏清河的電話:“老頭子,溫氏那個溫倩垚竟然買凶妄圖殺妹妹!”
嘭!
晏鶴一聽到電話那頭一聲巨響,好似桌椅倒地的聲音。
“我會處理。”晏清河說完一句話就掛了。
晏朝喻擼起袖子就要衝出聖堂武裝部,“媽的,敢殺我妹妹,我弄不死她!”
一隻手攔在他麵前,晏朝喻歪頭,冷冷瞥人,嘲諷道:“devi,你要阻止我?”
“彆給她惹事。”譚濯隻淡淡的說一句。
之所以事發到現在,譚濯都沒有急著處理溫倩垚,隻是因為他了解她。
有些仇,自己去報才解氣。
“我……”晏朝喻不服,他想大聲質問,自己怎麼可能給妹妹惹禍,但觸及到譚濯沉沉的目光,他把沒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汰!
怵他乾嘛!
晏朝喻心裡唾棄自己。
譚濯說完,不再管他,徑直去到房間,開門就迎上池荌的目光。
“醒了,感覺怎麼樣?”譚濯神色一鬆。
“怎麼親自來?”池荌蒼白著臉。
譚濯走過去,為她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邊,動作輕柔的將人抱坐起來。
見池荌臉色慘白,他不悅抿唇。“不乖。”
池荌喝了水,輕輕嗬笑。
譚濯接過水杯放下,隨即看向她被紗布包裹的雙腿,一瞬間冷氣直冒。
“可能接下來都得坐輪椅了。”池荌微微皺眉,“京城那邊得趕快回去。”
“不急。”譚濯將她攬在懷中。
池荌眼神驟然冰冷,“是不急,溫倩垚膽敢這麼做,我不回份大禮似乎對不起她。”
“去f洲的直升機已經準備好。”譚濯道。
“好。”池荌抬頭看他,四目相對,頗有默契。
f洲……
溫倩垚得到消息,那個雇傭兵不僅沒能殺掉池荌,甚至沒能逃掉。
她就知道池荌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洲,回到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