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雅一路上哭哭啼啼的進了譚家老宅,沈素對這個侄女向來疼愛。
見此心疼道:
“舒雅,你這是怎麼了?”
“姑姑……那個譚濯竟然這麼不知好歹,我親自去找他,他居然還幫那個賤女人打了我!”
見到一直信賴的姑姑,沈舒雅哭得更加委屈了。
沈素震驚的拉著她上下打量,“什麼?他竟敢打你了!”
隨即他又冷了臉色,“舒雅,我之前給你說確實要拉攏他的心,是因為他是譚家的太子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姑父已經拿到譚氏的大部分股份,而且也開了新聞發布會,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繼承譚氏了,所以,以後姑姑會給你找更好的人。”
“所以,那個譚濯,你從今以後都不用放在心上。”洲的,洲那種優秀的貴族家族的男子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區區一個譚濯額而已,算得上什麼?”
沈舒雅聽得心花怒放,擦乾眼淚,“姑姑,您說的是真的嗎?”
“那是自然。”沈素拍了拍她的頭,“我可是你姑姑,不疼你誰疼你?”
沈舒雅立刻開心的懷抱住沈素,“多謝姑姑,你們對我真是太好了。”
“不過,那個不知好歹的譚濯,我一定要讓他後悔!”沈舒雅眼裡閃過憤恨,“我要讓他跌落到泥潭裡去,讓他知道不選擇我就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選擇!”
……
譚英豪父子自從知道譚濯手裡還握著這一個項目之後,越發變本加厲的往他身上潑臟水。
連帶著買通了大量的水軍開始炒作,到最後也不知道是那個營銷號直接炒出譚濯不是譚家血脈的新聞。
這一則新聞直接炸了。
在京城多年的清冷太子爺,竟不是譚家的血脈!
譚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召開了家主競選會,皆是由一些譚家的之前的家族老臣來參與評定。
譚堇言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一些人捕風捉影,對譚濯是不是譚家血脈這個問題打爆了他的電話。
競選會在一家黃海宴席酒樓樓頂,眾人坐在周圍,參選的是譚英豪以及譚堇言兩人。
“諸位,英豪很是感激你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這裡,見證我們譚氏下一任家主競選。”
譚英豪穿著高定的西裝,打著領帶,帶著誌在必得的從容講話。
“諸位都是公司的老股東,也有譚家的老功臣,沒有諸位早年的協助,也沒有譚氏的今天。”
“隻是,老太太走得急,無奈譚氏也得有個話權人,所以才召集大家一同來見證和未來的家主。”
譚英豪說著,理了理自己的一身西裝,挺直了胸口。
“我敢保證,如果大家信任我,以後,我一定會帶領譚氏走向更輝煌。”
眾人竊竊私語著。
這譚英豪上來就仗著自己比譚家兄弟年長直接開始這麼一番話,倒是沒給兩人說話的機會。
自然其中也有看不慣他行事的,直接道:
“譚英豪,說起來你也是老一輩的人,怎麼好意思不讓兩個小輩亮個相?”說話的是個五十來歲的老人,雖頭發蒼白,卻依然精神抖擻。
“三伯說的是。”譚英豪臉色一僵。
內心卻不忿,這三伯從一開始支持的就是他大哥,也就是那兩個小畜生的父親。
後來他大哥死了之後,這人才放棄了這個打算。
如今也不幫自己,準備投譚堇言那邊嗎?
隻可惜,今天他們失算了,那個人,來不了了!
譚濯也坐在其中,身邊坐著池荌,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一切。
他握著她纖柔的手一直把玩著,臉上的表情淡淡,長如毛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陰影,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說來也奇怪,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這謹言再忙,也不至於忙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吧。”
譚英豪狀似說笑道。
譚濯私下給譚堇言打了電話。
暫時無法接通。
看著譚英豪眼裡那不時閃過的精光,他心裡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