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看向嶽承澤,征詢意見。
嶽承澤點點頭,並沒有馬上動手。
“可以,你說吧。”
周少華自己喝了一口茶後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是重生者的身份應該是不會有人知道的。直到有一天,林長青找到我,他也和你們說了一樣的話。對了,你們背後的組織好像是叫時間秩序司是吧?一個我一直都找不到答案的組織。”
嶽承澤不說話,任憑周少華說。
李衍卻是覺得得多喝幾口茶,這畢竟是三千萬一兩的茶啊,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普通人隻怕是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一杯茶的錢。
“後來,我跟林長青說,我心中很不甘心。既然重生了,就是上天要我重新活一次,我要做些什麼,起碼要改變一些什麼。”
李衍忍不住插話道:“他怎麼說?”
周少華給李衍倒了一杯茶後說道:“他說,其實你們也不是不能容忍重生者的存在。隻是不能打亂原本的時間線,你可以創造,但是不可以取代。”
李衍點點頭,這一點倒是和嶽承澤他們當時說的一樣。
周少華笑了笑繼續道:“我承認我是有些急於求成了,因為我發現,如果你不是時間線中的那個人,即使你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創造也隻是他們的養料而已。”
李衍眉頭一皺,對這句話似懂非懂。
他沒有打斷,等著周少華繼續說。
“想必你們的世界應該和我這邊也發生著類似的事件,比如說互聯網時代的來臨。很多在這個時間線上的人借助浪潮大肆發財。”
“可是你們知道嗎?這些人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們的財富是靠踩踏無數普通人的屍骨來堆積的。我覺得重生一次,不能這麼自私,見證那些資本和權勢對普通人的大肆剝奪。”
嶽承澤嗯了一聲後道:“所以你取而代之了?”
“嗬嗬嗬,為什麼不呢?其實在重生之前我就是一個屌絲。對那些身價幾百億甚至幾千億的資本們一直很是向往,可是我卻在他們編製的世界裡苦苦掙紮。重生一次,我為什麼還要按部就班地來呢?我也可以站在那個位置上,又或者更高。讓那些所謂的權勢和資本上層圍繞我的意誌來運轉。”
說著,他指了指那拆開的茶葉袋子說道:“你們知道嗎?其實那些老外,他們通過包裝營銷,讓我們覺得所謂的紅酒洋酒就是頂層人該有的,從而他們大肆收割財富。可是現在呢?如果那些老外的辦公室裡要是沒有一個茶桌,不喝茶都會被我嘲諷叫他們就是一群土鱉。尤其是曾經的財閥虱子猶太人,現在他們都覺得喝茶才能彰顯他們貴族的身份。我就覺得很有意思,他們其實也是一群蠢貨而已。”
李衍嘴角微微上翹,覺得的確挺有意思。
“現在,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雖然我享受著財富權勢帶來的特權,可是那些普通人卻過得並沒有我重生前那麼辛苦,至少我給了他們一個希望。起碼現在那些辛苦勞作的普通人不用去背負一輩子的房貸,他們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也有了屬於自己的自由,眼中也有了希望。”
嶽承澤眉頭一皺:“這並不能成為我們放過你的理由,我們要維持這個世界的有序推演,你的出現已經帶來了很多不可知的變故,極有可能是一場災難。”
李衍卻是覺得周少華這話說到了他的心中,其實他也做點什麼,但是一直沒有明確。
周少華繼續道:“我知道,所以我隻是為我自己的所作所為申訴而已。林長青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後麵才改變了主意。”
“按照你們的理論,這個世界應該是按照原本的時間線演變的。可是你們站得太高了,你們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普通人被上層權勢和資本剝削的一麵,他們整日辛苦勞作,可卻連個家都沒有。甚至與他們一輩子都要去還債,還那些本來就不該他們負擔的債。在高層麵前,他們不過就是一群螻蟻而已,一群給他們創造財富和享受資源的螻蟻而已。”
忽然的,周少華聲音忽然變大幾分:“他們有什麼錯?為什麼世界的演變要讓他們去承擔所有?既然他們可以站在上層去剝奪底層,那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何況我讓他們活得不用那麼辛苦,所以!我沒有錯!”
振聾發聵,此時的李衍再看向周少華,眼神中帶著幾分崇敬。
嶽承澤握住茶杯的手微微用力,似乎也是被周少華的這一番話受到了影響。
“說完了嗎?說完了,跟我們走吧。這些話你可以和其他人說,我們隻是執行者。做不了主。”嶽承澤還是堅持來這裡的目的,時刻明確自己的職責和身份。
周少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唉,可惜啊,要是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徹底的掌控這個世界,然後重新洗牌。也許那個時候,世界會很不一樣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