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初,德意誌的戰局愈發艱難。西線的塹壕戰陷入了僵持,前線的士兵們在泥濘與炮火中苦苦支撐,而國內的資源也逐漸枯竭。奧托站在戰壕的掩體裡,眉頭緊鎖,手中的電報紙上寫滿了前線的傷亡數字。他抬頭望向遠處,硝煙彌漫的天空仿佛預示著帝國的未來。
“蕭,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奧托轉過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蕭河。
蕭河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奧托少校,德意誌的戰爭已經走到了儘頭。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擾亂代英的內部經濟。這樣一來,不僅能延緩他們的進攻,還能為德意誌爭取更多的時間。”
奧托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蕭河的能力遠超常人,無論是破解密電、提出反坦克戰術,還是對戰爭的深刻洞察,都讓他對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充滿了敬佩。如今,蕭河提出的計劃雖然大膽,但奧托的理智告訴他,這或許是德意誌最後的希望。
“我會向家族彙報你的計劃。”奧托最終說道,“如果他們同意,我會安排你前往瑞士。”
幾天後,奧托收到了來自柏林的密令。德皇威廉二世親自下令,要求奧托家族全力支持蕭河的計劃。密令中,德皇對蕭河的能力讚不絕口,稱他為“德意誌的奇跡”。他甚至從自己的私人金庫中撥出了一筆巨款,作為蕭河行動的經費。
“蕭,德皇對你寄予厚望。”奧托將密令遞給蕭河,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他希望你能在離開德意誌之前,給代英致命一擊。”
蕭河接過密令,微微一笑:“請轉告德皇陛下,我會給他一份臨彆大禮。”
看著蕭河和自己堂弟凱爾坐上了前往瑞士的火車以後,奧托在自己煙鬥裡填了一點煙絲。剛抽了一口,奧托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思緒回到了蕭河離開前的一天。
硝煙在西線戰壕中凝結成霜,奧托少校的掩體內,煤油燈將兩張麵孔映得忽明忽暗。蕭河的手指劃過泛黃的歐洲地圖,在倫敦的位置重重一叩:“曾經有一名哲人說過一句話,任何最堅硬的堡壘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
蕭河頓了頓繼續說道“曆史上已經湧現了不少例子了!君士坦丁堡對抗土耳其人堅守了幾百年,但是最後都毀於他們的內部矛盾,我親愛的奧托兄弟!同情敵人便是對於自己最大的殘忍!”
奧托盯著地圖上密布的等高線,喉結滾動:“你確定這種……金融戰,比十個炮兵師更有用?”
“當平民的積蓄變成廢紙,士兵的家人餓著肚子遊行,”蕭河掀起茶蓋,氤氳霧氣模糊了嘴角的冷笑,“您猜前線的槍口會對準誰?”
作為傳統普魯士容克貴族,蕭河的計劃除了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每每奧托想到想到蕭河那猶如撒旦一般的笑容後,總是後背發涼。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的是蕭河便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同時,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代英。
——
蕭河已經到瑞士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瑞士的初春帶著阿爾卑斯山還沒散去的凜冽,蕭河裹緊大衣,跟在奧托的堂弟凱爾身後穿過伯爾尼的街道,很快蕭河發現了一處跳蚤市場。這裡東西琳琅滿目,攤位上的舊鐘表、褪色油畫與鏽蝕勳章堆疊成曆史的褶皺,空氣中彌漫著鬆木與陳年紙張的氣味。
凱爾叼著雪茄,漫不經心地踢開腳邊的舊貨:“蕭先生,家族讓我帶您到瑞士來辦事……但是你來這裡找什麼啊?這裡能找到什麼寶貝嗎?”
蕭河並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閒庭信步地在,目光驟然定格在一處角落——岣嶁的老攤主正在使用的瘸腿的茶桌上,那再熟悉不過的靛藍漩渦在滿是油汙的鏤空桌布下若隱若現。蕭河難掩內心中的激動從沒有想過,自己距離這幅畫的真跡如此之近。
他蹲下身,撥開了老攤主的破茶壺和桌布,還好,這幅畫還是蕭河記憶中的那般樣子。蕭河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手指輕觸畫布,蕭河能夠從畫作上感受到梵高深夜之中躁動的靈魂。好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這幅畫,”他努力的壓抑住顫抖的聲線,“多少錢?”
“五個、不!六個法郎。”老頭咕噥著卷起畫作,仿佛在甩賣一塊抹布。
凱爾瞥了一眼扭曲的星空,嗤笑道:“蕭,您確定要買不知道哪個瘋子畫的星空……”話音未落,蕭河已利落地付錢,將畫軸仔細收入老攤主遞來的牛皮紙袋。“這是未來,兄弟!”他拍了拍凱爾肩膀,“兄弟!比黃金更值錢的是未來,相信我,這幅畫的作者是一個天才。”
蕭河的話搞得凱爾一臉的黑人問號,甚至懷疑蕭河腦子裡在想什麼。但是出於容克貴族的教養與禮貌,他並沒有說什麼。
當晚,柏林皇宮地窖深處,威廉二世攥著奧托的密信,水晶吊燈在顫抖的羊皮紙上投下細碎光斑。“年息40的債券……三個月摧毀代英經濟……”他獨眼盯著鎏金座鐘,秒針的滴答聲像協約國的炮火般催命。
“陛下,這東方人怕是魔鬼的使者。”參謀總長低聲提醒。
德皇突然狂笑起來,震得牆上的霍亨索倫家徽簌簌落灰:“魔鬼?我倒是覺得他是上帝的使者!你知道國內的情況的,戰敗是遲早的事,但是如果他能夠幫助我們獲得更多的籌碼,讓咱們在談判桌上更有底氣!這也算是如今我能為這一片我熱愛的土地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威廉二世輕輕地撫摸著德意誌的地圖,他那充滿滄桑的臉上再也看不見昔日的意氣風發,滿含著對這個從小哺育自己的國家的不舍。
與此同時,伯爾尼郊外的莊園裡,凱爾盯著蕭河鋪開的《星月夜》看得出神,他已經逐漸理解了蕭河買下這幅畫的行為。
他手中雪茄灰不知何時掉在了梵高癲狂的漩渦上。
“當你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
“啊?什麼?該死!”凱爾有些茫然地四顧,最後注意到掉在畫作上的煙灰,於是連忙將煙灰吹走。
凱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咱們要實行那個計劃了嗎?”
今天蕭河已經給予凱爾這個20來歲的小年輕太多的震撼了,在凱爾眼中他大學金融學的教授在蕭河的麵前,就像是剛出新手村的萌手麵對等級ax,全套神裝的大佬一般凱。
“通知倫敦那邊,咱們開始計劃吧!”
喜歡從一戰開始準備抗戰請大家收藏:()從一戰開始準備抗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