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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外灘十八號的銅門被擠得變形。穿西裝的中產、纏兜襠布的浪人、甚至裹金襦袢的名門貴族,全攥著“東亞礦業”的股票憑證。
"八嘎!龍國人滾開!這裡的生意不允許龍國人介入!"保安一腳踹翻想湊近的龍國商人。人群爆發出鬣狗般的哄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淵。
事實上,小日子的高層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看清楚這一場“盛宴”的本質了。不過他們並沒有阻止,甚至親王魚仁都親自下場,參加這一場盛宴。他們早已經掙到了遠超他們本金的錢,並已經提前兌換成了美元或者黃金。
在小日子當中也有很多“有識之士”,他們提出了這顆雷爆炸的危險性,但見到彆人充耳不聞,隻是一味地往自己包裡塞錢,最後這些“有識之士”也加入了這場盛宴當中。
小日的上層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場危機?當然不是!他們是在等待著這一次事件的暴雷,因為隻要暴雷了,他們這些上層貴族們便可以借機收割分散在所有中下小日子們身上的財富、土地。絲毫沒有考慮這樣做會透支掉小日子國的國家潛力。
其實,這便是蕭河故意第二次做這件事的原因所在。他在賭這些上層們隻會注意眼前利益,而小日子們的高層們沒有讓蕭河失望,他們的貪婪與短視,正中蕭河下懷。
東京皇宮的夜宴上,攝政的裕仁親王破例添了道龍蝦刺身。醉醺醺的財閥們舉著《朝日新聞》,頭版頭條是蕭河與船津的合影,標題燙金:“帝國新金山!”那醒目的標題,如同一劑興奮劑,讓這些即將成為魚肉的財閥們沉浸在財富的美夢中,無法自拔。
蕭河站在彙中飯店頂樓,無聊地撥弄著手中的黃金算盤,那算盤珠子碰撞的聲音,如同命運的倒計時。“通知竹兵衛,該點燃引信了。”他彈了彈電報——羅斯柴爾德已入場。這封電報,如同開啟毀滅之門的鑰匙,宣告著這場金融戰進入了最後的高潮。
樓下忽然傳來嘈雜的吵鬨聲,凱瑟琳扯開窗簾,下方街道正在上演荒誕劇:裹金襦袢的小日子的貴族代表與賣血換股的浪人廝打,隻為搶購根本不存在的“金山股票”。那混亂的場麵,如同人間煉獄,是貪婪與欲望的真實寫照。
蕭!我有預感這一次,將會遠超你在代英的神來之筆!而這次作局之後的那些財富呢?他們……”凱瑟琳詢問道。
“那些都將是沙上塔。親愛的!”蕭河笑著拉開抽屜,成捆的債券上蓋著虛構的“智利礦業廳”印章。“但貪婪會讓瞎子把贗品當名畫。會有人幫我們買單的!而我們的金庫將會被填得滿滿當當!”
“老大這裡有新的來自瑞士的電報。”漢斯拿著一封電報走進了房間內。
蕭河放下雪茄,拿起那張電報——英國羅斯柴爾德家族已暗中收購三成流通股。
原來英國羅斯柴爾德家族早已經入了這個局,並已經吸取了遠超本金的血,開始準備利用這次輸血穩定代英那邊的市場了,但是蕭河豈會讓這家人如願?正愁沒人接手呢!掙最後一筆,結果他們來了!
“親愛的!給咱們買單的入場了!”。蕭河將手中的電報遞給凱瑟琳,凱瑟琳看完之後,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托馬斯!秘密讓人去告訴山田竹兵衛!等股價漲到三百日元,你就去霞飛路78號的地下室。另外漢斯,給瑞士那邊凱爾發消息,告訴他可以收手了。”
山田竹兵衛很快便從一名報童手中獲得了一封加密信,這是蕭河與他接頭時候用的加密信。
他在收到命令後,看著樓下瘋狂的人群,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後,他按照蕭河的指示乘著夜色來到了霞飛路78號。他忐忑地進入了地下室。
映入眼簾的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那一把他從小到大便帶在身上,熟悉無比的刻著三葉葵紋的短刀。這是他爺爺鬆平信之的遺物,一旁是一張5萬英鎊的瑞士銀行支票,一張開往智利的頭等艙船票、一疊證件、房屋產權等等證件。同時當中還有一張簡短的信紙。
山田竹兵衛有些複雜地看著信紙,又看了看手中無比熟悉的刻著三葉葵紋的短刀。隨後將信紙用桌上的煤油燈點燃。最後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收起之後,消失在了街道的儘頭。
夜色中,山田竹兵衛連在法租界的彆墅都沒有回,直接登上了那艘前往智利的船,從此消失在了魔都。
而蕭河與凱瑟琳等人也在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從彙中飯店的位於廚房的後門離去,避開了小日子們的眼線。他們秘密雇了龍國本地戲班的人假扮他們,連夜登上前往新阿坡的船。
而真正的他們已經穿上了普通衣服,悄悄地坐車離開了魔都。大部分從小日子身上掙到的錢都已經換成了黃金,都靜靜地躺在蕭河的空間內,那是他們勝利的果實。同時一小部分存進了瑞士銀行,為未來的計劃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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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城外的官道上,蕭河與凱瑟琳並肩而行,身後跟著兩名沉默的保鏢。馬蹄聲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沉悶的節奏,仿佛在為那些即將歸鄉的亡魂奏響安魂曲。
半個月前,蕭河便已安排馬幫將奧托幫忙運回的同胞骨灰秘密送往潭州。這些骨灰壇曾靜靜躺在上海灘的倉庫裡,如今終於踏上了歸鄉之路。蕭河通過這具身體的記憶得知,那些被北洋軍閥強征的壯丁,大多來自潭州一帶。雖然係統的任務早已完成,但蕭河心中始終放不下這些漂泊異鄉的亡魂。
"送他們回家,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蕭河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潭州城牆,低聲說道。
凱瑟琳輕輕點頭,藍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那些骨灰壇裡裝著的,不僅是龍國勞工的遺骸,更是這個時代最沉重的歎息。
蕭河等人消失的第三天,船津辰三郎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然而,貪婪與恐懼讓他選擇了他認為最聰明的,但是事實上最愚蠢的應對方式——他派人假扮蕭河和凱瑟琳以及竹兵衛,繼續住在彙中飯店,試圖維持這場虛假的繁榮。
與此同時,一封封密電飛向東京。上層們下令船津辰三郎全力隱瞞真相,同時尋找"上杉貴公子"、"代英貴族女士"以及"東亞礦業"的山田竹兵衛社長。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的掙紮。
消息整整隱瞞了七天。在這七天裡,東京的權貴們瘋狂斂財,將這場騙局推向了最高潮。他們像一群貪婪的禿鷲,爭相啄食著即將腐爛的獵物。然而,當羅斯柴爾德家族猛然發現自己成了冤大頭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引爆了這顆定時炸彈。
東京股市崩盤的瞬間,整個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交易所的大廳裡,股票憑證如雪片般飄落,砸在那些絕望的麵孔上。穿西裝的職員撕扯著領帶,浪人拔出肋差指向自己的喉嚨,藝伎的木屐踩碎了滿地眼鏡。
銀行門口排起長龍,擠兌的人群像潮水般湧向緊閉的鐵閘。老婦人用和服腰帶在銀行門口上吊,她的存折裡夾著孫子的照片,背麵寫著:"奶奶給你存了慶應大學的學費"。
這場金融海嘯席卷了整個小日子國,無數中下層民眾一夜之間傾家蕩產。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早已將財富轉移到了海外。他們站在廢墟之上,冷眼旁觀著這場由他們親手製造的災難。
與此同時,蕭河一行人已抵達潭州城外。馬幫漢子們將骨灰壇整齊排列在一處墓園處,月光下泛著青白光澤。蕭河點燃了第一炷香,青煙嫋嫋升起,仿佛在訴說著那些未竟的故事。
"他們大多數是湘南人,有些是荊北人..."蕭河撫過骨灰壇上的銘文,聲音低沉,"在北洋軍閥嘴裡,這叫"人礦"。"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騎兵舉著火把逼近,領頭的軍官操著濃重的湘南口音:"什麼人!深更半夜在墓園晃悠?鬼鬼祟祟!莫不是偷墳掘墓?!"
蕭河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在下蕭河,奉北洋政府之命,護送陣亡將士骨灰歸鄉。"
軍官接過文件,借著火光仔細查看。當他看到文件末尾的北洋政府大印時,臉色立刻變得恭敬:"原來是蕭先生,失敬失敬!"他轉身對手下喝道:"都給我下馬!護送蕭先生進城!"
蕭河擺擺手:"不必了,我們這就走。"他轉身對馬幫漢子們說道:"把那些荊北的骨灰壇按照壇子上的字跡送他們到他們家鄉,記住,謝謝諸位了!。"
馬幫漢子們點頭應是,紛紛扛起骨灰壇消失在夜色中。蕭河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願你們安息,願你們的家人能在這亂世中活下去。
湘江晨霧裡,烏篷船推開血色朝霞。凱瑟琳望著逐漸模糊的潭州城牆,忽然將在在晨曦中劃出蒼白的拋物線。
"接下來去哪?"她輕聲問道。
蕭河摩挲著戒指,係統光幕浮現出自己老家黔省的地盤。江風送來嶽麓書院的晨鐘,他想起那些骨灰壇上的名字。“走吧!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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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魂歸故裡。帶著同胞們的骨灰回到了他們的家鄉,獎勵宿主宗師級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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