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審判_從一戰開始準備抗戰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6章 審判(1 / 2)

1924年2月24日,柏林的天空陰沉得仿佛要壓下來,寒風裹挾著細碎的雪粒,打在法院的哥特式尖頂上,發出細碎的敲擊聲。法庭內,沉重的橡木銅箍門被推開,威利在兩名法務巡捕的押送下走進被告席。他閒庭信步的走著,目光掃過座無虛席的旁聽席,嘴角微微揚起,向眾人揮手致意。

克拉拉挺著大肚子,坐在前排,小緹娜緊緊依偎在她身邊,小手攥著一朵早已蔫掉的蒲公英。威利的目光在她們身上停留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愧疚。

旁聽席上,希萊爾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複雜,見到威利在看他,他向威利點頭笑了笑。民主工人黨的代表們、自發的市民們、大學裡的崇拜者們,甚至一些資本家和政客都擠滿了法庭。角落裡,就連亞伯拉罕那隻老蝙蝠都來參加了這場庭審,他與威利目光交彙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而民族自衛黨的魁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愛博斯坦·瓊斯,也罕見地出席了審判,他陰鷙的麵孔上,閃過一絲殺意。

法官敲了敲法槌,沉悶的聲音在法庭內回蕩:“威利·施克爾格魯勃,你被指控犯有叛國罪。有什麼想說的嗎?”

威利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法庭裡的每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有罪。”

這三個字像投入沸油的冰塊。。旁聽席上的人們紛紛站了起來,驚呼聲、議論聲此起彼伏。希萊爾猛地攥緊了手中的文件,指節發白;克拉拉捂住嘴,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淚光;亞伯拉罕的手杖"當啷"落地;就連愛博斯坦·瓊斯也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從譏諷變成了震驚。

一個叫做赫斯的年輕人注意到了這個個子不高的男子的表情,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在醞釀著什麼。

"肅靜!"法官的法槌砸出回聲,卻壓不住角落裡老兵的啜泣——那是曾在救濟站領過土豆湯的老漢斯,此刻他空蕩蕩的右袖管正劇烈顫抖。

威利的聲音再次響起,壓過了法庭內的嘈雜:“法官大人,我承認我有罪。但我所犯的罪,不是叛國,而是背叛了我自己的良知。”

他的目光掃過旁聽席,最終定格在克拉拉和小緹娜身上,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愧疚的情緒:“我曾以為,隻要我足夠善良,足夠忍耐,就能改變這個國家的命運。但我錯了。我的忍讓,讓無辜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的天真,讓那些本該受到懲罰的人逍遙法外。”說話間,目光轉移到了戴著單片眼鏡,衣著考究的愛潑斯坦·瓊斯身上。

法官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巡捕官凱勒曼從證人席起身,皮鞋跟敲擊大理石地麵的節奏泄露了亢奮。這個靠舉報戰友在戰場上私藏巧克力而晉升的年輕人,此刻臉頰泛著病態潮紅,就像是發現了腐肉的禿鷲一般:“請被告明確回答——你是否是德意誌公民?”

威利的視線掠過凱勒曼胸前的鐵十字勳章——邊緣嶄新的鍍金層很顯然,眼前的這枚勳章是一枚用不知道哪裡搞來金屬片打造的贗品。他忽然想起蕭河在戰壕裡說的:"謊言穿得再華貴,也成不了真相。"

“請被告明確回答……”

"你是想問一紙文書,"威利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溫和而具有親和力,"還是我血管裡流淌的血液?"

法官取下了金絲小眼鏡,有些疑惑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一旁的陪審官們也是紛紛目目相覷,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巡捕官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於是連忙逼迫道:“請不要用無關的事岔開話題!請回答我——你是否是德意誌公民?”

威利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手中輕輕摸了摸領口殘破的十字勳章,回答道:“我不是德意誌公民。”

這句話再次在法庭內引起軒然大波。旁聽席上的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巡捕官凱勒曼站在證人席上,嘴角微微上揚,幾乎壓不住笑意,早已經將那絲疑慮拋到了腦後了。他原本以為眼前這個並不高大的男子會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卻沒想到不過如此嘛!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因成功定罪在總統秘書麵前大受青睞,隨後平步青雲,的美好未來了。

巡捕官凱勒曼的喉結急速滾動,決定加一把火。他抓起案卷狠狠拍桌:"11月8日你在黃金橡樹啤酒館煽動暴民們發動了一場針對巴伐利亞、以及整個德意誌的暴動,期間衝擊政府機構!脅迫魯登道夫將軍..."

"你是指那位自願站在人民隊列中的將軍?"威利突然指向旁聽席後排。眾人回首,隻見魯登道夫裹著舊軍大衣起身,胸前真正的鐵十字勳章在昏暗光線中泛著冷光,在這枚普魯士一級鐵十字勳章下麵是一枚藍色ax勳章。魯登道夫正用看小醜的眼神看著那個年輕的巡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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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炸開了鍋。法法務巡捕的嗬斥聲中,巡捕官凱勒曼的咆哮幾近破音:"你這是叛國!是與全體德意誌人民為敵!"

威利突然笑了。這笑容讓亞伯拉罕從靈魂深處感到了一絲難以言表的寒意,讓他從靈魂深處、乃至生理上產生恐懼。他已經徹底後悔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交接,因為他看到了一隻野獸正在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接濟慕尼黑五萬饑民是叛國——"威利左一把抓住領口已經破爛的十字章,右手像一發炮彈衝向虛空,"如果逼迫蛀蟲吐出私吞的救濟金是叛國——"他深吸了一口氣,聲嘶力竭的喊道:"那我確實罪無可赦!!!"

掌聲如驚雷炸響。威利的崇拜者將民主工人黨傳單撒向空中,雪白的紙頁雪片般落在亞伯拉罕的貂皮帽上;全場的人們自發地喊在威利的名字。“威利!威利!威利!”

連法務巡捕都默默退到牆邊,任由人群的怒吼與呐喊,如果不是職責所在,他們隻怕也會加入其中。

“肅靜!”法官雖然很不想打斷人們對威利的呼喊,但是法律的體麵必須要維持。

待到聲浪漸漸散去,法官示意威利繼續了他的發言。

"1918年11月!"威利的聲音突然嘶啞,"我們在離巴黎一百公裡處被自己人捅了刀子!那些蟲豸用沾著香檳的手簽署《凡爾賽條約》,那些該死的家夥慫恿了那些愚蠢的水兵,脅迫著咱們尊敬的威廉陛下,退了位。那一戰,當時我們距離巴黎隻剩下了100公裡的距離,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這些該死的蟲豸,卻和代英和法蘭西達成了該死的交易!而簽署了凡爾賽條約這幫人才是真正的賣國賊!!!

巡捕官凱勒曼意識到了事態正在往他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心感不妙的他對法官道:“法官大人!這裡是來審判威利·施克爾格魯勃的,而不是來聽這個瘋子來演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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