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在威尼斯宮的陽台上,沐浴著羅馬溫暖的陽光,此刻的他像一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撤回軍隊?加入對代英的戰爭?這簡直是對他“凱撒”尊嚴的侮辱!他認為威利是在虛張聲勢——德意誌主力正忙著絞殺代英,哪有餘力南下?而維希法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被拔了牙、打斷了脊梁的老狗,正好拿來立威,順便搶奪他夢寐以求的土地!就像羅馬人從高盧人身上掙取的第一桶金一樣。
“進攻!”墨索裡尼對著電話那頭的總參謀長大吼,下巴高高揚起,“讓英勇的意大利軍團碾碎那些高盧懦夫!馬賽!尼斯!科西嘉!屬於羅馬的榮光將在我的手中重現!”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站在馬賽老港,接受萬民“朝拜”的景象。
於是,在德意誌緊急調動的幾個精銳裝甲師還在萊茵河穀集結南下之際,意大利軍隊在阿爾卑斯山和蔚藍海岸邊境,對維希法國發動了“旨在收複失地”的進攻。
然後……現實就像前女友一樣,直接給了這位“新凱撒”一記響亮的耳光,也讓整個歐洲,尤其是維希法國自己,驚掉了下巴。
意軍的進攻,堪稱軍事史上的行為藝術現場。缺乏協同的炮火準備稀稀拉拉;步兵衝鋒散漫混亂,軍官帶頭躲在掩體後,還忙著吹牛打屁;坦克部隊推進遲緩,故障頻發,幾輛老舊的菲亞特坦克甚至在爬坡時直接拋錨,成了法軍反坦克炮的活靶子。空中支援?意大利空軍的飛機倒是起飛了,但投彈精度感人,甚至有幾顆炸彈“誤傷”了己方前沿陣地,引起一片混亂和咒罵。
而維希法軍呢?雖然裝備陳舊,士氣低落,指揮官也多是被清洗後留下的保守派,但他們麵對的對手實在太“爛”了!貝當元帥在最初的震驚和憤怒之後,迅速抓住機會。
他深知這是維希政權挽回一絲顏麵、凝聚殘存軍心民心的最後機會!他嚴令邊境守軍:“法蘭西的軍人,可以敗給德意誌的鋼鐵洪流,但絕不能被這群跳梁小醜羞辱!為了法蘭西最後的尊嚴,給我打回去!”
被德意誌閃電戰打懵、被當作棄子的屈辱,此刻在維希法軍士兵心中化作了對意大利人最狂暴的怒火和輕蔑。他們依托熟悉的山地地形和預設雖然簡陋)的工事,用精準得多的步槍射擊、老練的機槍火力點配置和為數不多的火炮,給了散漫衝上來的意大利人迎頭痛擊。
“上帝啊!他們比非洲的土邦軍隊還差勁!”一個參加過非洲殖民戰爭的法蘭西老兵在戰壕裡啐了一口,麻利地給步槍上膛,瞄準下一個驚慌失措的意大利士兵,“難怪他們當年打個埃塞都要磨蹭了那麼多年!”
意軍的進攻在第一天就全線受挫,損失慘重。第二天,在貝當“收複失地,雪恥前仇!”的嚴令下更多是前線部隊自發地乘勝追擊),維希法軍竟然發起了反衝鋒!意大利軍隊的崩潰如同雪崩。
前線部隊一觸即潰,丟盔棄甲,軍官帶頭逃跑。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後方預備隊聽到前線崩潰的消息,未發一槍就跟著潰退。法軍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沿著海岸線和阿爾卑斯山穀地一路向東推進!
消息傳到羅馬,老墨目瞪口呆,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他精心策劃的“榮耀之戰”,變成了整個歐洲的笑柄!更讓他魂飛魄散的是,法軍前鋒部隊的摩托化分隊,竟然一路高歌猛進,如入無人之境,直接衝到了米蘭城郊!米蘭告急的警報響徹全城,意大利北部的工業心臟暴露在法軍兵鋒之下!
“停戰!立刻停戰!聯係柏林!聯係維希!我們要求和談!什麼條件都可以談!”老墨徹底慌了神,再也顧不上什麼“凱撒”的尊嚴,對著自己的外交官女婿命令道。他生怕跑得慢一點,那些被他視為“懦夫”的法軍會真的衝進米蘭城。
德意誌的調停“適時”地出現了。威利對老墨的愚蠢和維希法軍的意外“雄起”都感到極度惱火,但眼下首要任務是穩住南線,避免無謂的消耗。在柏林的強力斡旋實則是命令)下,雙方在米蘭附近的一個小鎮倉促達成停火協議:
領土不變:恢複戰前邊界,意大利放棄一切領土要求。
戰爭賠款:意大利需向維希法國支付一筆戰爭賠款折算為黃金支付),以補償法方損失。
公開道歉:老墨政府需就“無端侵略”向維希法國正式道歉雖然措辭會非常含糊,你懂的,老墨這貨哪怕人死了,全身上下都軟了,就嘴巴還是硬的)。
這份協議對維希法國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貝當元帥看著協議文本,臉上露出了自投降以來最複雜的神情——有擊退侵略的如釋重負,有獲得黃金緩解財政壓力的慶幸,但更多的是深切的悲哀。
擊敗意大利這樣的對手,又算得了什麼真正的勝利?不過是德意誌主子為了穩定後院,隨手丟來的一塊遮羞布和幾塊金幣罷了。
法蘭西的脊梁,終究還是斷的。但無論如何,這筆意外之財確實暫時緩解了維希政權的經濟窘迫,也讓貝當在民眾和殘存軍隊中挽回了一絲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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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國,紐約,一家不顯眼的豪華酒店套房內,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界的陽光。
邱胖子龐大的身軀深陷在沙發裡,臉色因憤怒和焦慮而漲紅,手中的雪茄幾乎要被他捏斷。坐在他對麵的,是漂亮國fbi局長胡佛,他神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佛胡局長!”邱胖子的聲音如同滿嘴抱怨的怨婦,“我們的協議呢?!我們代英正在為自由世界流儘最後一滴血!海峽被封鎖,我們的城市在慢性窒息!我們的士兵在法蘭西的田野裡做苦工!你們承諾的物資呢?承諾的驅逐艦呢?承諾的‘租借’法案呢?!”他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唾沫星子幾乎噴到胡佛臉上,“難道美利堅的承諾,隻是一張隨時可以作廢的廢紙嗎?!”
胡佛身體微微後仰,避開了邱胖子的唾沫,臉上依舊保持著職業政客的平靜麵具。他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才用平穩的語調說道:“首相先生,請您冷靜。美利堅人民的心,毫無疑問是站在自由與正義一邊的,我們深切同情代英人民的遭遇。”
他放下杯子,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但是,您也知道我們美利堅的政治體製。國會山的議員老爺們,他們代表著各自州選民的意見。孤立主義的情緒,在國內依然非常強大。很多人認為,歐洲的戰爭是歐洲人自己的事情……要讓國會通過大規模援助法案,甚至直接軍事介入,這需要時間,需要充分的理由,需要……說服。”
這番冠冕堂皇的托詞啊!但邱胖子哪怕是一個音節都不信!他死死盯著胡佛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時間?!我的國家每一天都在流血,都在窒息!理由?德意誌的潛艇就在大西洋擊沉我們的商船,這還不夠嗎?佛胡!我需要實質性的幫助,不是而不是狗屁都不是的外交辭令!”
胡佛迎上丘吉爾憤怒的目光,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冰冷的算計,他輕輕搖頭:“首相先生,我理解您的急切。但程序就是程序。請您相信,我和我的政府正在儘最大的努力推動。但……這真的需要時間。”他巧妙地避開了任何具體的承諾和時間表。
邱胖子頹然靠回沙發,巨大的無力感淹沒了他。他知道,自己被敷衍了。眼前這個fbi局長,他的承諾就像海市蜃樓。
胡佛心中冷笑。時間?當然需要時間。他背後的真正美利堅掌控者羅斯福總統,正在想要看到有兩種情況:
一是等待代英徹底流乾血:讓德意誌的封鎖和潛在的登陸威脅,最大限度地削弱代英。一個精疲力儘、瀕臨崩潰的昔日霸主,才更容易被徹底取代,成為美利堅新秩序的附庸。至於代英的殖民地、市場、金融霸權……都將成為美利堅的盤中餐。
二是等待德意誌進攻紅俄:這是最關鍵的一環!隻有讓德意誌這頭猛獸與紅俄這頭巨熊在廣袤的東線互相撕咬、兩敗俱傷,美利堅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在最恰當的時機入場
成為收拾殘局、摘取最大果實的“救世主”和“仲裁者”。根據漂亮國國內情報專家的評估,威利展現出的野心可不像是一個偏安一隅的樣子,他一定會對紅俄動手的,隻是時間問題。
同時,漂亮國還等待一個“完美”的參戰借口:直接介入需要能激發全美民眾同仇敵愾的理由。或許是德意誌潛艇擊沉一艘載滿美國平民的客輪,又或許是某個驚天動地的事件什麼的?這個理由必須足夠震撼,足夠“無辜”,讓美利堅的參戰披上絕對正義的外衣。至於真相什麼的,隻要開戰了,誰在乎呢?
送走憤怒而絕望的丘吉爾後,胡佛回到辦公室。巨大的世界地圖掛在牆上。他的目光掃過被灰色德意誌控製)覆蓋的西歐,停留在被紅色箭頭環繞的不列顛群島,最後,深深地凝視著東歐那片廣袤的、標注著紅俄的紅色區域。
“流吧,流更多的血……無論是代英的,還是德意誌和紅俄的。”胡佛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微笑,“流得越多,屬於漂亮國的時代,才會來得越快,越穩固。”
“報告!”這個時候,辦公室外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進來!”佛胡頭也不回的,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之前和邱胖子握手的手。
一名年輕的情報人員向佛胡鞠了一躬後,隨後報告道:“關於那個叫蕭河的龍國軍閥,我們有消息了!我們是否要將消息告訴那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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