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了……”蕭河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蕭河自從穿越以來,事事都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他自己是沒有預料到的。
“我從未想過要他的命……隻是想讓他暫時消失,讓紅俄的指揮體係再混亂幾年……”
他回想起自己當初在莫斯科酒會上對葉拉夫那幾句看似不經意的“閒話”。那不過是他埋下的一顆離間的種子,目的是讓朱哥夫失去實權,被打入冷宮,借用其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導致延緩紅俄軍事力量的整合速度。
他需要這個時間窗口,在徹底解決東邊的威脅後,才有餘力去麵對北方那頭巨熊,才有機會收回那些被沙俄時期強占的故土——外東北、庫頁島……
“葉拉夫……這個瘋子!他竟敢……”蕭河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怒意。他低估了葉拉夫偏執的瘋狂程度,更沒料到對方會如此極端地利用並放大了他那幾句話。朱哥夫之死,完全偏離了他的預期,甚至可能適得其反——一個死去的“受迫害者”,有時比活著的囚徒更能凝聚某種力量。
“計劃……被打亂了。”蕭河感到一陣煩躁。朱哥夫的死,短期內或許會讓紅俄軍隊更混亂,但長遠來看,比不上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會導致葉拉夫提前下台,甚至可能讓大林子更快地整合清洗後的軍隊,也就是說相反,時間被壓縮了,也就是,有可能葉拉夫提前下台,從而導致紅俄提前結束大清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洪亮而興奮的報告聲:
“報告!前線急電!大捷!”
副官幾乎是衝了進來,手中揮舞著一份還散發著油墨味的電報,臉上洋溢著狂喜:“督軍!虞嘯卿將軍急電!我裝甲先鋒師已於今日下午三時,一舉攻克馬鞍山!殲滅頑敵主力兩個旅!敵軍長江防線中段已被我部撕開!金陵城,指日可待!!”
“馬鞍山拿下了?!”蕭河猛地轉過身,眼中的陰霾瞬間被這巨大的捷報衝散!他一把抓過電報,飛快地掃過上麵的每一個字,當確認無誤後,一股澎湃的熱流湧上心頭!
“好!好一個虞嘯卿!好一個鋼鐵洪流!”蕭河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臉上終於露出了暢快而充滿鬥誌的笑容,“傳令嘉獎裝甲先鋒師全體將士!命令虞嘯卿,不要給敵人喘息之機!給我咬住潰兵,直撲金陵城下!我要在金陵的城頭,看著我們的龍國的旗幟重新升起!”
金陵的曙光,就在眼前!這振奮人心的勝利,暫時壓下了因朱哥夫之死帶來的陰鬱和戰略上的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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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德意誌總統府
壁爐裡的火焰熊熊燃燒,驅散了柏林深秋的寒意。威利·施克爾格魯勃、格林以及情報頭子希萊爾和宣傳部長卡多爾正圍坐在鋪著巨大歐洲地圖的橡木桌旁。氣氛有些凝重,桌上攤著一份來自東線的絕密情報摘要。
“……確認了。”希萊爾的聲音低沉,帶著情報人員特有的精確,“我們的內線在莫斯科高層圈子裡證實了消息。格奧爾基·朱哥夫,原白軍區副司令,於上月在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邊疆區的某個勞改營,死於……嚴寒。官方說法是意外凍斃。”
“凍死了?”格林挑了挑眉,胖臉上露出一絲錯愕,隨即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西伯利亞的冬天?哼,倒是個‘合理’的死法。看來我們的大林子同誌對清洗自己人,效率比對敵人還高。”他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語氣帶著嘲諷。
威利沒有說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地圖上莫斯科的位置,眉頭緊鎖。這個消息讓他心頭泛起異樣的波瀾。他想起了蕭河曾經在通信中,用那種篤定的、仿佛洞悉未來的語氣提到過的名字:“朱哥夫、羅科索夫斯基、科涅夫……這些人,是紅俄軍隊裡真正的狠角色,尤其是那個朱哥夫,如果讓他成長起來,會是德意誌在東邊最棘手的對手。”
如今,蕭河口中最“棘手”的那個,竟然在清洗的寒流中,無聲無息地凍死在了西伯利亞的荒野?
“你們說……”威利緩緩開口,目光掃過格林和卡多爾,“這真的隻是個意外?還是……我們那位遠在東方的兄弟,提前幫我們拔掉了一根未來的釘子?”他的眼神銳利,帶著探究。蕭河能預知“東進”計劃,那麼他是否也預知了朱可夫的威脅,並在莫斯科布下了暗子,借葉拉夫這把“刀”除掉了隱患?這個念頭極具誘惑力。
格林幾乎是立刻搖頭,他放下咖啡杯,語氣肯定:“不可能,威利。蕭河雖然……手段莫測,但他做事有其章法。他此刻的重心在龍國對付東邊的小日子的戰爭中。紅俄內部混亂,軍隊自斷臂膀,對他而言是好事,這能為他爭取時間解決近憂,未來才有餘力處理北方的遠慮。他有什麼理由去主動刺殺一個被關在勞改營、已經失去威脅的將領?這隻會加速大林子整合殘部的進程,與他和龍國的長遠利益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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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更清晰的邏輯:“朱哥夫死了,對大林子來說,可能隻是清洗名單上劃掉一個名字,他手下有的是狂熱但缺乏經驗的政委可以填坑。但對紅俄軍隊的整體戰鬥力而言,短期是損失,但長期看,少了一個潛在的強力反對派或麻煩製造者,反而可能讓大林子更快地完成對軍隊的絕對控製。蕭河要的是混亂和拖延,而不是幫大林子‘清理門戶’。”他攤了攤手,“動機,邏輯,都不成立。我傾向於……這就是紅俄那台瘋狂清洗機器自己製造的悲劇。葉拉夫那個瘋子,什麼事乾不出來?”如果他要是知道未來朱哥夫的厲害,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希萊爾也點了點頭,補充道:“我們的情報沒有發現任何外部勢力介入此事的跡象。所有線索都指向內務部內部的傾軋和西伯利亞惡劣的環境。蕭河的手,恐怕還沒能伸進古拉格的核心。”
威利沉默地聽著,手指的敲擊停了下來。格林的分析有理有據,邏輯嚴密,符合他對蕭河行事風格的認知。他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紅俄自毀長城的幸災樂禍,也有一絲對朱哥夫這位未曾謀麵卻已被蕭河“蓋章”為強敵的將領隕落的莫名惋惜。
“格林說得對。”威利最終開口,聲音恢複了平日的沉穩,“是我們想多了。紅俄這台絞肉機,自己就能解決掉大部分麻煩。朱哥夫……可惜了。”他揮了揮手,仿佛要將這個話題掃開,“他的死,對我們短期有利,但長期看,或許讓紅俄更早變成一個內部更‘純粹’也更瘋狂的對手。不過,這不影響我們既定的節奏。”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柏林略顯陰沉的天空:“既然蕭河讓我們暫緩東進,集中精力發展,那我們就照做!法蘭西的‘懷柔’政策效果顯著,證明了蕭河策略的正確性。格林,國內工業的整合和法蘭西資源的吸納,必須加速!希萊爾,加大對代英的經濟絞殺和情報滲透,我要讓邱胖子連麵包都吃不安穩!”
“明白,總統!”格林和希萊爾等人齊聲應道。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威利的副官拿著一份電報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興奮:“總統!外交部急電!來自貝爾格萊德!南斯拉夫王國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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