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的發展如蕭河設計的那般,嚴絲合縫地按照蕭河為他們設計的軌跡一步步前進。
雷州半島的灘頭,硝煙彌漫,鋼鐵的碰撞聲和零星的槍炮聲宣告著日軍登陸的“成功”。小日子的海軍陸戰隊,在艦炮的掩護下,如同掙脫鎖鏈的瘋狗一樣,狂吠著撲向陸地。他們想象著富庶的村莊、豐饒的糧倉,以及驚恐萬分的龍國百姓他們都已經在幻想著暴富一場了。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一片詭異的死寂和令人心頭發毛的荒涼。
沒有歡迎,也沒有預料中的激烈抵抗。老李的部隊象征性的開了兩槍,就如同潮水般退去,隻留下精心布置的詭雷和空無一人的工事。他們一路“高歌猛進”,遇到的卻是徹底的空巷。村莊、城鎮裡,房屋門窗緊閉,雞犬不聞,連牲口棚都空空如也。
田地裡,看不到一絲綠色,隻有被烈火焚燒後留下的焦黑殘骸和嗆人的灰燼味。更讓日軍士兵難以理解的是,當地的龍國人他們連供奉祖宗牌位的神龕都給搬走了!龍國人撤退得如此徹底,連祖宗靈位都一並帶走了,仿佛從未在此繁衍生息一樣的情況,太匪夷所思了。
最讓這些隻攜帶了三天口糧的日軍士兵絕望的是食物。想象中的搶劫補給,甚至像是在越南那般搶個爽的想法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笑話。
彆說糧食,地裡尚未成熟的蔬菜都被憤怒的百姓臨走前拔起,一股腦兒扔進了臭氣熏天的茅坑!饑餓,如同附骨之蛆,迅速侵蝕著這支驕狂的部隊。
“八嘎!人呢?!糧食呢?!”帶隊的聯隊長對著空曠的一片狼藉的田野咆哮,聲音裡充滿了被愚弄的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他們麵對的,是黔州軍實施的教科書般的“堅壁清野”。
當這支饑腸轆轆、疲憊不堪的部隊試圖按照原計劃向西,朝欽州方向進發,試圖尋找“大魚”時,他們一頭撞上了張牧之麾下以“老三”為首的山地師。
戰鬥在崎嶇的山林間爆發。這些黔州山地兵如同幽靈,熟悉每一道山梁、每一條溪澗。他們利用地形,神出鬼沒地伏擊,藏在不知名地方的大炮、精準的冷槍不斷撂倒日軍尖兵。日軍引以為傲的重裝備在複雜地形下成了累贅,步兵衝鋒則在密集的火力和詭雷陣前撞得頭破血流。更重要的是,黔州軍似乎總能卡在日軍試圖尋找水源或食物的節點上發動襲擊,讓饑餓和疲憊加倍折磨著敵人。
“撤!向東!往東邊打!”在幾次硬闖失敗、損失慘重且饑餓感幾乎摧毀了士氣後,日軍指揮官在昏頭漲腦中做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決定——避開西邊這難啃的硬骨頭,向東尋找出路。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他們向東轉進,在一些被刻意“遺漏”的廢棄村莊裡,竟然發現了一些散落的、未完全燒毀的糧囤!雖然不多,且混雜著泥土灰塵,但對於餓綠了眼的日軍來說,無異於天降甘霖。這些“意外”的發現,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燈火,指引著他們不由自主地繼續向東,向著珠江三角洲,向著番禺港、瑪卡、香江這些殖民港口的方向移動。
在後方坐鎮指揮的山本七乘八,接到前線關於“發現零星補給”和“東線抵抗微弱”的報告,結合地圖研究,也做出了判斷。
“吧嘎啦!看來龍國人的主力在欽州西線布防,東側是其防禦薄弱之處!”山本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番禺、瑪卡、香江……這些港口!奪取它們,帝國艦隊就有了穩固的補給基地和前進跳板,更能從側翼威脅欽州!比在雷州半島的爛泥地裡餓死強百倍!”
至於這些港口屬於誰?山本七乘八嗤之以鼻。
弗朗基?一個蕞爾小國,不足為慮!連國內問題都沒搞清楚,殖民地也是難保了……
代英?本土正在被德意誌的潛艇日夜光顧,自顧不暇,玩著“孤島奇兵”呢!哪還有餘力管遠東一個小小的香江這種小殖民地?他們的命根子在印度和南非等大型殖民地!
特彆是蕭河給威利支招,讓代英的補給船十艘物資船漏過去一艘的搞法。這一艘船的物資自然是供給貴族老爺們啦!老百姓水深火熱,達官貴人們載歌載舞、醉生夢死,這無疑是無形中的溫水煮青蛙,當洶湧的民意爆發的時候,就是這幫代英老爺們集體吃席的時候。至於飛機轟炸什麼的這種凝聚人心的做法是不可能做的啦!當時格林看到蕭河給他們出的計策的時候,都集體直呼撒旦臨凡、洛基在世!
法蘭西的番禺港?法蘭西都跪在柏林簽投降書了,誰還在乎它曾經的殖民地?
“真是黑卡保佑!天賜良機!”山本七乘八興奮地一拳砸在地圖上,“命令登陸部隊,全力向東!攻占番禺、瑪卡、香江!艦隊提供火力支援,肅清殘敵!打通珠江航道!”他隨即又憤憤地補充了一句,對著身邊的參謀抱怨:“陸軍那群馬鹿廢物!當初若與德意誌結盟,今日我們占據這些地方,更是名正言順,何須思想、顧忌這些歐洲破落戶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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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永遠不會知道,他口中那個“應該結盟”的德意誌,其總統威利與遠在黔州的蕭河,早在1918年凡爾登地獄般的戰壕裡,一個作為俘虜兼天才密碼破譯員,一個作為基層軍官,就已結下了超越陣營的生死情誼。這層隱秘而強大的聯係,徹底扭曲了日本對歐洲局勢的判斷。
於是,在饑餓的驅趕和山本的命令下,日軍調轉槍口,凶猛地撲向了珠江三角洲的歐洲殖民地。
戰鬥幾乎是一邊倒。
葡萄牙在瑪卡的象征性守備力量,如像他們修的那個天主教堂一樣,碰一下就隻剩下個牌坊了,根本就是紙糊的城堡,一觸即潰。
法蘭西在番禺港的殘餘勢力,早已隨著本土的投降而士氣瓦解,稍作抵抗便樹起了三分之一國旗。
香江的英軍雖然抵抗意誌稍強,但兵力薄弱,裝備陳舊,麵對日軍海陸空協同的凶猛攻勢,以及山本艦隊大口徑艦炮的轟擊,其精心構築的“醉酒灣防線”很快被撕開。缺乏本土支援的英軍,在付出慘重代價後,不得不退守島嶼一隅,最終難逃投降或被殲滅的命運。
“勝利”的消息雪片般飛回東京大本營。報紙上刊登著旭日旗在香江總督府、瑪卡炮台升起的照片,宣揚著“帝國武威,橫掃南洋”。
珠江三角洲沿岸一圈的重要港口,在極短時間內易主。曾經趾高氣揚的弗朗基人、代英人、法蘭西人,被小日子一頓胖揍,灰頭土臉地被趕下了海或關進了戰俘營。
東京在狂歡,山本在得意。他們以為打通了進攻欽州的生命線,斬斷了龍國南方的海上觸角,正磨刀霍霍準備下一階段作戰。
而在思州督軍府的密室裡,蕭河看著茅載送來的最新密報——關於日軍完全占領香江、瑪卡、番禺港的詳細情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滿意的弧度。
“很好。”他輕輕放下報告,眼中寒光如刃,“吃下去了就好。吃下去了……就彆想再吐出來。通知張牧之,‘歸巢’行動,準備開始。該是咱們,打掃院子、收回祖產的時候了!”
珠江口的硝煙尚未散儘,更大的風暴已在黔州軍緊鑼密鼓的部署中悄然醞釀。小日子在珠江三角洲的“輝煌勝利”,正將他們引向蕭河精心編織的、更致命的連鎖陷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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